沈清在床下走了幾步,快走到門口了,她頓了頓,轉過身來,對着躺在床上的李昱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語氣十分柔和:“将軍,你在這先等我一下,我去給你準備點水,給你再擦一擦身子~”李昱看着她逆着光格外纖薄的身形,唇角帶了柔和的笑意,輕輕的點了點頭:“嗯。”沈清将剛剛煎藥的壺快速洗好,将蠟燭吹滅,又弄了點溫水,準備了塊毛巾,徐徐走向李昱的房間。今夜的月色很美,月亮挂在墨藍色的夜空中又大又圓又亮,沈清這才記起來,這已經到了這月的十五日了。她歎了一口氣,走進了房間裡。李昱的臉上看上去很疲憊,兩頰上仍帶了點未褪去的紅意,似是進入了淺淺的睡眠,長長的睫毛搭在堅毅的臉上,随着淺淺的呼吸時不時輕輕顫動一下。沈清放輕了自己的動作,端着水小心翼翼的靠近了李昱,把盆輕輕的放在了床榻邊的地上,用擰幹了水的溫熱毛巾輕輕的擦過他的臉。他淩厲的劍眉在睡夢中總算是舒展開來了,冷硬的五官在睡着時不再那麼不怒自威,他放松下來了就似一個尋常的普通少年。他不睜開眼睛,五官都柔和了下來。沒有那銳利的眼神,他就少了那些少年老成,隻似一個長的好看的男子。沈清輕輕擦過他的每一個五官,帶着顯而易見的珍視,像在擦拭着一塊價值連城的寶物。沈清嘴角抿着淺淺的笑意,為他擦好了臉後,沈清發現他身上的衣服都帶着濃重的酒味,也不知是喝了多少壇酒才能有這麼重的味道。沈清嘴角斂了笑意,忍不住皺了皺鼻子和眉頭,不禁有些嫌棄李昱,平日裡也未曾見過将軍喝酒,沒想到将軍這一喝就喝了這麼多。這身衣服肯定得換下來,沈清有些苦惱,現在府中阿三不在,那也就隻有她能為将軍更衣了。她從櫃中找來了一套幹淨的底衫,然後看着李昱露在衣服外結實的肌肉,忍不住羞紅了臉,她咬咬唇,忍下心頭的怯意,将手搭上了他的衣服。第二天一大早,沈清就起來弄好了一切,沈清做好了飯卻仍舊不見李昱到來,她有些納悶,去到李昱的房間裡敲了門,卻無人應她。她頓時有些心急了,推開門,卻發現李昱不在房内,她頓時怔住了。昨夜明明喝的酩酊大醉的人此時卻不見蹤影,突如其來的,她的心空了一大塊她焦急的在院落裡找了許久卻仍是沒有看到李昱的蹤影,她的鼻子酸酸的,眼睛也酸酸的,心口處也酸酸的,像是吃了許多很酸很酸的東西。她找了一上午都沒有找到他,她想到她好像還要去流觞閣找流玥,她的心情無比的難過,但還是不想要違約,做個不守信的人。她拖着無力的身體,緩慢無比的走向了流觞閣。一路上仿佛丢了魂般,像個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在街上遊蕩,看到與李昱相似的身影時她的目光還會忍不住一直追随着他,可到最後都會發現終究不是他。她最後還是在身體記憶的指引下來失魂落魄的來到了流觞閣,流玥早已在老地方等候她多時了流玥本來還想打趣沈清是不是昨夜與李昱一晌貪歡就忘了來上課了,可當她的視線觸及到沈清的神情時,她頓時識趣的收下了自己想說出口的打趣之語。沈清的神情是不同于往常的落寞,落寞的像是被人丢棄的絕望的小動物,雖然還未落下淚來,但眼眶都紅了。一進門就徑自坐在了椅子上,仿佛再也沒有多餘的力氣站立了般,無力的跌坐在椅子上。流玥身體一僵,已經大概明白可能發生了什麼了:“沈清”“你還好嗎?”這年頭,不會還有人怕負責任始亂終棄連夜跑路吧。沈清沉默了好一會兒,時間長到流玥都以為她沒有聽見她的話,或者她聽見了不想回的時候,沈清坐在椅子上,蔫蔫的趴在桌子上,聲音裡帶了點哭腔:“我現在不太好我中意的男子,我一大早起來就不見了我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找不到他”剛開始隻是帶了點哭腔,可說到後來,她的臉被深深的埋在自己的臂彎裡,流玥看不見她的表情,但卻是能聽的出來,她哭了。哭到後來,斷斷續續的還抽噎了起來,最後竟不受控制打起了哭嗝。流玥深感無奈,頭疼的扶額。呵,男人!果然是如她所料想的那樣年紀尚輕,昨夜一晌貪歡,結果事後醒來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爛事之後,趁着姑娘還未蘇醒連夜屁颠屁颠的逃了。可憐了她癡情的沈清姑娘,被禽獸的外表所蒙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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