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了這麼久,紀初桃也困了,起身轉過座屏,行至榻前,見到榻上并排攤開的兩床被褥,頓時一慌。
這個拂鈴!
紀初桃簡直欲哭無淚:她是想幫祁炎準備個地鋪,而非讓他上榻一起睡啊!
祁炎一直在觀察她。
視線落在榻上那床惹人遐思的被褥,他眸色一暗,腦中不可抑制地回想起在獄中時,宋元白提議的那句玩笑。
“你若真想讓祁家立于不敗之地,何須和琅琊王合作,弄得腥風血雨?”宋元白酸溜溜,半真半假道,“眼下三公主對你情根深種,隻要你肯放下身段取悅她,我看她什麼事都能為你辦到,豈不比打打殺殺的有意思?”
“滾。”他對宋元白的提議嗤之以鼻。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爬女人的裙裾上位算什麼?
而現在,眼前的處境給了他沉痛的一擊。
他挽袖起身,走到面架前掬水洗了臉,擦幹手,再緩緩踱去紀初桃身邊,在少女震驚的目光中堂而皇之地坐在榻上。
他雙手随意搭在膝蓋上,額前碎發濕淋淋滴着水珠,腕上纏着的白繃帶像是一圈護腕,非但不難看,反而别有一番少年英氣,朝着紀初桃問:“可要罪臣,伺候殿下就寝?”
說罷,他輕輕拍了拍自己身側的位置,隼目中蘊着深沉的試探。
紀初桃何曾受過這些挑釁?杏眸水潤,手足無措。
祁炎真的是那種,所有京都少女心中都幻想過的少年:英俊筆挺,強大鋒利,舉手投足帶着野性難馴的不羁。
“不用不用!”紀初桃搖頭如撥浪鼓,而後反應過來:祁炎是臣她是主,焉有長公主怯場之理?
想明白了這點,她底氣足了些,爬上榻抱起一床最厚實的被子擱在地上,示意道:“本宮的意思是,祁将軍睡地鋪,我睡床榻。”
少女的嗓音很好聽,再努力嚴肅,于祁炎這種從小野慣了的武将來說,也不過奶貓撓人似的不痛不癢。
他擡着眉問:“殿下留下罪臣,不是為了侍寝麼?”
紀初桃着急辯解:“才不是!本宮是怕你離了視線,會有性命之憂。”
未料如此,祁炎微怔的同時,竟然有種稍稍松氣的感覺。
不知出于什麼緣由,紀初桃似乎在保他。難道,她真的不同于她的姐姐們麼?
“本宮要睡了,勞煩你自己鋪好床,去外間睡罷。”紀初桃還未想好以後的路怎麼走,隻能等明日醒來,走一步算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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