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像他就不急。
他在門口看到林澤完全是意外,林澤眼睛亮了一下,隔着匆匆的人群還沖他指了指他身前電梯口的人。
顧律很高,外形條件天生的很好,光看背影都不會覺得他會被淹沒在人潮中。也隻有那一刻,江原第一次發現,如果他不姓江,如果他和江合沒有關系。那麼無論他有多優秀,和顧律這輩子都不可能有什麼交集。
他們之間的緣分,本就是一種重疊的陰差陽錯,像是宇宙中的兩個平行時空在某一種巧合的維度裡擦肩,是建立在意外上的注定。
面對顧律,他最近常常感覺自己就像星際穿越中掉進五維空間的庫伯,他掩飾着絕望又懷揣着希望,拼命去拍打那扇穿越了時空裡熟悉的牆,可那好像僅僅隻是一段投影,觸不到實際。他甚至曾親口對自己說過,嘿,那什麼也沒有,那隻是你的錯覺。
江原就這樣站在人群中看着顧律走進了電梯,一下子就消失了。他淡淡一笑,實在算不上失落。
他知道就算顧律能看見他,也一定是先皺起眉。
“在哪”
林澤擡手擋住了電梯門跟着走出去,疑惑道“剛才就站在那裡呢。”
顧律又投去眼光,确定那人真的不在人群中,才複又返回電梯裡站定。他始終帶着淡淡的冷意,所以林澤也并不确定他是想看見江原還是不想。
晚上江原回家,許叔沒見過他穿着正裝領帶的樣子,頗為不習慣,催促他換下來好拿去熨燙。
江原也沒像往常似的總要逗許叔幾句才聽話,他把衣服脫了拿給許叔,繼而站在客廳裡很久沒動。那窄窄的襯衫被束在勁瘦的腰間,顯出的身型挺拔修長,看上去既銷瘦又像是徒漲了許多成年人特有的沉穩。
江原的目光長久的停在屋外的水面。
那條鍊子都好像再也找不到了。
許叔說水都抽幹了,也沒見到有什麼鍊子寶石的。江原更喪了,他要是昨天回來就好了,就是上午回來也行。
他喃喃道真怕是被水吸走了,許叔大聲說不可能啊,他一直在過濾網上看着呐。
那怎麼會沒有了呢,江原覺得自己想去找平行時空的理由又多了一條。
江原深深吸了口氣,不甘心的找了塊地方繼續去看圖紙,他既覺得他們的時間還很長,可以慢慢來卻又心急的想要把所有對江合來說有用的東西都變得得心應手。還是太浮躁了,隻要碰到顧律有關的一切,都會使他很浮躁,很急切乃至于迫切。
也有可能是因為夏天到了吧,即使再讨厭,它還是真的就到了。
接下去的幾個月裡,江原都更忙碌了些,開始兩個城市的來回跑。還好相隔并不很遠,兩個多小時的車程,早晨出門的話回來能趕上晚飯。
天氣也越來越悶,七點鐘的太陽像是被悶在淋浴房裡的浴霸,一出門就感覺被那種黏膩的熱度挾持了。
雖然在同一個房子裡生活,但碰見顧律的時間并不多,大多數是他剛回家,顧律正吃完飯上樓,他似乎已經接受了江原在他生活裡所占據的不痛不癢的位置,并且适應了那種心理障礙。
江原也接觸過一點心理學,知道那是一種很奇妙的心理暗示。就像你特别不喜歡在每天早晨起床後喝一杯豆漿,可是又避免不了每天都有,于是你精密的大腦會産生一種自我屏蔽功能,時間一長,你不但會完全适應那杯豆漿,甚至你會忘記那裡有一杯豆漿。
江原苦中作樂的學會了這種本領,并準确的運用到了許宣的身上。
許宣偶爾會來這裡住幾天,如果江原刻意避開的話一般是遇不上的,但江原說過,許宣是二般人。
Z城的項目就是典型的中型城市,房地産輻射計劃的中心地帶。幾個月之内江原負責協調和處理的事情從各種産權和相關單位許可證規劃證等大小事務的辦理,到中小配套公司的招标,可謂施展渾身解數累的半死,所有閑暇的時間裡他都用來看圖紙,偶爾還要跑去現場監工。
他跟赫連的關系一直不錯,對他的幫助很大,随着開挖出的基坑越來越大,江原覺得肩膀上的擔子越來越重,盡管這對江合來說,對顧律來說,隻是不多大的一個小工程而已。
七月中的時候Z城連續下了三四天的雨,梅雨季将至,所有人都緩了口氣,江原覺得一直跟着自己的助理應該是林澤用心挑了的,是個挺負責也很好相處的人。被梅雨季的風和雨掃蕩了一邊,江原得了一場不大不小的感冒,沒什麼大的症狀,就是斷斷續續的咳嗽着。
他跟小徐交待了一聲,提前回了省城。
小奧迪冷氣強勁,開着吧,又覺得渾身涼飕飕,關了吧,感覺每個毛孔黏膩膩。讨厭夏天的原因就是這樣,時刻被脅迫着的感覺。跟老天鬧意見是很沒勁的,江原吹了一路的風,一下車就冒了個大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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