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戴上老花鏡,越端詳越滿意,放大看一會兒,又縮小看一會兒,不知不覺就手滑買了好幾個。
女人愛買衣服是天性,哪怕隻是遊戲裡的虛拟數據,她買完,叫來阿姨帶餘葵到處轉轉,随便參觀,自己則迫不及待穿着新皮膚紮進遊戲,又開一局,小試身手。
餘葵院裡院外,樓上樓下晃悠一圈後,溜達到時景的卧室。
“小景不喜歡别人碰他東西,所以平時除了打掃灰塵,我都不怎麼進來。”
眉目清秀的阿姨在圍裙上擦擦手,踮腳把書架上的幾本相冊捧下來給她,“不過管他喜不喜歡,我們太太每次都拿他的相冊招呼客人。”
餘葵心領神會。
她要是有這麼帥個兒子,逮着機會也得抓緊給别人顯擺顯擺。
挨着床邊坐下來,她盤腿翻開相冊集。
看得出,時景從嬰兒時期起就非常标緻可愛,俘獲了一衆叔叔阿姨的關心,連幼兒園老師也把他摟在凳子上彈鋼琴。
餘葵沒忍住,從兜裡掏出手機,偷摸拍兩張。再往後翻,動作便漸漸放緩了,一頁頁往後,她忽然回憶起高二那年,猝不及防打開時景空間感覺了。
傻眼,震撼。
即便随着年歲漸長,餘葵覺得自己也算見過一些世面,但時景小時候的經曆仍然比她想象中開闊得多。
剛進門那張奧運開幕式合影隻能算冰山一角,他跟随長輩去過的重要場合數不勝數,和爺爺到衛星發射看台、肩上挂好幾顆星星的叔叔伯伯抱着合影,坐庫房裡的裝甲車坦克,戴勤務兵的軍帽……大多時候,餘葵隻能隔着新聞聯播窺見的世界,卻是他真實的人生。
他甚至從未将此當作談資吹噓、或提起過。
想到新聞聯播,餘葵腦子裡冥冥中有一根線似乎搭上了。
她下意識把相冊往前翻,找到時景和父親合照那幾頁,又看了一遍,打開搜索引擎。
記憶中,高考結束那個暑假,報紙是似乎确實刊登過一整版面的訃告,但那時,她從未把時景的父親,和新聞裡的政要聯系起來。
半晌——
餘葵受到沖擊般按下手機熄屏鍵。
僅僅是看着訃告,她已經能想象時景當時的心情,對十八歲的他而言,一切叛逆争執,都隻是建立在他想獲得父親認可的基礎上。
男人離開那天起,支撐
時景世界的大樹轟然坍塌了。
阿姨從樓下端了果汁和點心進來,見餘葵瞧着照片發怔,也跟着歎氣,“時書記剛走那段時間,追悼會結束,小景門一關,就在這個房間裡呆了兩個月,開始連水米都不肯進,直到他爺爺奶奶來,又哭又勸,總算肯開門吃東西了。”
她輕拭掉眼裡的淚光,“小景也算我看着長大的,這孩子外表高冷,其實心善,他就是自責啊,和自己較勁兒,到收拾行李去長沙報道那天,整個人瘦了十來斤,整個人飛揚的精神氣都沉下來了,人也成熟了一大截。”
餘葵不敢再聽,匆匆合上相冊。
阿姨大概也覺自己把話題弄得過于沉重,匆匆放下托盤,“飯就快好了,小葵你慢慢看。”
走到門口,她似是又想起什麼,“對了!”
搬個小凳子回來,墊着踩上去,“小景還有個隐藏相冊,平常不敢讓他發現,我們都是背着他偷偷欣賞的,不過……給你看的話,應該沒關系吧!”
她特意提醒:“小景從鵝絨枕頭裡抽了根小羽毛做标記,小葵你看完塞回去時候,記得把它夾到第一頁。”
哈?
什麼隐藏相冊還弄得神神秘秘,光屁股的滿月照嗎?
餘葵期待地翻開,驚愕地瞪大眼——
第一頁,就是她被攝像頭抓拍的大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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