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光線的原因,窗戶上印着曲曆河的身影十分清晰,他背靠在牆上,校服肩膀處鼓起一個包,腦袋随意的抵在牆上,頭頂的黑發淩亂,襯得皮膚像上了層釉,平滑細膩,漆黑的眸子半耷拉着,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
“曆哥,你在擔心他們的傷吧。”
顧泉好歹跟在曲曆河身邊也有幾天了,曲曆河的性子他也摸得差不多了。雖然看起來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但是實際上心腸還是挺好的,當然不可否定的是,他的眼裡隻有一個江遲。
心腸好歸心腸好,那是對所有人,但隻有對江遲,他才會有不同于對待其他人的态度。他會生氣,會嫌棄,也會背後搞點小動作讓江遲吃點苦頭。
也隻有在江遲的身邊,他整個人才是鮮活的。
就像今天,曲曆河怒氣沖沖的從宿舍趕來,不顧自己的身體都要給江遲報仇。他當時就站在邊上,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的,曲曆河當時的暴虐,估計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們好好在醫院躺着呢,我有什麼可擔心的。”
曲曆河就是死不承認的傲嬌性格,跟江遲像極了。
顧泉無奈的扯了扯嘴角,他這麼鴨子嘴硬,自己也沒辦法,眼看時間越來越晚,他忙打了聲招呼帶着沈怡朝門外走,腳步匆匆,似乎是急着給曲曆河騰個安靜無人的空間。
門被關上,将一切聲音隔絕在外,教室裡現在才算是空無一人,隻有鐘表指針轉動的聲音機械的響起,曲曆河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一下一下的,有些急促……
說不擔心那是假的,曲曆河擔心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剛才他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中午的場景,才發現江遲居然傷的那麼重,鼻青臉腫,右眼睛好像挨了一拳頭黑青黑青的,T恤上盡是草坪上的雜草,橫七豎八的插在發間,胳膊上也青紫青紫的。
自己上次給他縫好的褲子好像又扯壞了,可想而知二人打的多厲害。
他一下午忙着應付校長,主任,班主任,現在才有時間仔細回想,然而結果卻讓他有點不舒服。
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現在醒了沒有,雖然可以肯定江遲絕對沒什麼大事,不然也沒有活蹦亂跳的自己。可隻要一想起中午江遲看着自己恍恍惚惚半死不活的樣子,他心裡就堵得慌。
心上放了一塊巨石,壓的他心裡沉甸甸的。
救護車的警笛聲依舊在腦海中盤旋,他攥了攥手,有些喘不上氣。
正在這時,緊閉的門突然被推開,曲曆河下意識的擰了擰眉頭,卻看到了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鐘明?”
面前人手臂上纏了紗布,嘴角有些淤青,人高馬大的,不是今天一同和江遲被拉走的鐘明又是誰?
隻是他不應該在醫院的嗎?怎麼回來了?
看到曲曆河,鐘明也愣了一下,腳步頓住,語氣中滿是不可思議:“曲曆河?”
“哎?嘿,曲曆河!”
還沒等曲曆河搭話,薛一聽就抱着門框望過來,手中提着書包晃晃悠悠的。目光灼灼,嘴角咧開大大的笑容,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他身上的傷比鐘明少一些,紗布也沒那麼厚,隻随意的綁了一下,因為愛護臉,打架的時候擋的嚴實,所以臉上一點傷也沒有,依舊是白白淨淨的。
“曲曆河,這麼晚了你還沒回宿舍啊!這教室一個人也沒有你幹嘛呢!”
曲曆河沒有回答他,二十緊緊的盯着他的身後,眼神中隐約有幾分期待,薛一聽朝後看了一眼,立刻明白過來。
“遲哥沒回來,還在醫院躺着呢,那麼重的傷哪裡能說好就好?”
“那你們怎麼回來了,急着學習?”
說這話的時候,曲曆河還有意無意的瞄了眼鐘明被包的嚴嚴實實的手臂,他們兩個急着學習,他怎麼那麼不相信呢?
薛一聽的臉一下就垮了,說起這個他就生氣,他們明明是病人,需要好好休息,可偏偏醫生說他們能出院,隻要動作幅度不打别扯到傷口,完全可以去上學。
……
兩家家長都是雷厲風行的人,這不,他們各自回家屁股還沒做熱乎,就被趕到學校來取作業。
薛一聽對家長的行為一頓控訴和吐槽,這期間鐘明一直安安靜靜的收拾着書包,沒插一句話。
薛一聽話唠,一說就停不下來。起初他在說江遲的事,曲曆河尚且可以坐着好好聽得下去,可當他扯到前幾天暗戀他的小女生給他送了封情書後,曲曆河就再也忍不住了。
“宿舍快關門了,我先走了,你們早點回去吧。”
“哎?”
薛一聽剛喘了口氣,這打算說下一個事,卻見說話的人已經站起身朝後門走去,一時間有些委屈:“别走啊,我還沒說完呢,那個情書事件還有後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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