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公,”呂不韋的管家看着呂不韋手裡大量的情報憂心忡忡,“這不對勁。”
天底下沒有免費的餡餅,他們這些天突然能得到這麼多的情報肯定有問題。
呂不韋已經白發蒼蒼,但意外的,他的精神氣很好,管家的擔心隻是讓他擡了一下眼皮,随後又專注地低頭研究:“老夫知道。”
本來還想說什麼的管家一頓,剛剛呂不韋自稱什麼?老夫?
呂不韋像是沒有意識到管家的停頓,呂不韋沉思片刻後問到:“還有兩日便是大王的冠禮……”
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詢問着什麼。
說起這件事,管家就心虛,說起來他們還沒準備好給嬴政的成年禮,這些天呂不韋一直在收集關注嫪毐的事,管家就算提醒了呂不韋,對方也隻是淡淡地‘唔’了一聲,管家無奈隻能一日一日拖着,現在呂不韋終于提起了這件事,管家趕緊提醒。
“是,老奴都已準備妥當,就是不知該拿什麼恭喜慶賀大王,不知呂公……”
呂不韋擺擺手,管家非常識趣地閉上了嘴,但後眼睜睜地看着呂不韋輕輕松松地在紙上寫下兩個名字,然後地交給他。
“把這張紙交上去吧。”
管家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呂公你莫不是在開玩笑吧!就這麼一張紙,拿得出手嗎?要是您真的不知道要送什麼,咱們直接拿錢砸都行啊!
然而管家并不敢說出這話,因為就在他發愣的工夫,呂不韋已經躺倒了榻上示意讓管家出去,并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味。
管家低頭看了看手裡薄薄的一張紙,咬咬牙,轉頭出門,呂公自有道理,他隻需遵循便可。
一張紙就一張紙,好好包裝一下依然是拿得出手的禮物!拿出庫房裡最好看的椟來,再用最鮮豔最柔軟的絲綢鋪在底下,如此一來,感覺裡面的紙越發地顯得寒碜起來……
管家臉皮抽了抽,然後抹了一把臉,毅然決然地出門前往蕲年宮,他絕對要親手送到庫房去,絕對不能讓人看到裡面的東西!
管家出門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路上幾乎沒有多少人,一路下來隻碰到兩個年輕人,這兩人看起來像是好友,隻是不知為何,管家覺得其中一人很是面熟,讓他不由得多看兩眼,然後繼續匆匆走向蕲年宮。
管家的感覺沒錯,因為那個人便是墨鬥。
其實按理來說管家應該是對墨鬥是熟的不能再熟的,但問題是墨鬥藏得太深了,或者說是太宅了,除了一字千金時見了一面之外,這兩個最多隻是通過紙上的文字相互了解。
“阿鬥,怎麼了,那人可是有什麼不對?”茅焦疑惑地順着墨鬥看過去,隻看到一個抱着盒子行色匆匆的大叔,然後想起了什麼,瞬間興奮起來,“那人是盜賊?!”
墨鬥哭笑不得地拉住茅焦:“非也,隻是看着面善。”
而且感覺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茅焦頓時洩了氣:“罷了,阿鬥可是要回去了?”
他新結識的這個小夥伴好是好,見多識廣,慷慨大方,能帶他玩許多新奇的東西,但膽子太小,怕黑,天暗前必定要回家,而且對方好像藏着什麼心事……
墨鬥抽了抽嘴:“你肯定又在說我膽小怕黑了……罷了,我今夜就陪你玩一趟如何?”
茅焦面帶懷疑:“當真?”
墨鬥點頭答應:“當真。”
這些天嬴政回來地很晚,他完全可以多浪一會。
……
蕲年宮内。
存放獻禮的庫房大開着,裡面的人形成兩方勢力,其中一方盛氣淩人,另一方則是鞠躬盡緻,管家前往庫房的腳步一頓,感覺自己好像來得有點不合時宜。
管家覺得自己眼睛大概出毛病了,否則為什麼看那個咄咄逼人的人的背影也那麼眼熟?
不過,這一次,管家很快就知道對方是誰了,因為對方察覺到了管家的動靜,轉身看了他一眼,然後像是觸碰到什麼開關一樣,迅速對着管家開始挑釁了起來:“呂不韋的管家?還真是好久不見啊,這是來送獻禮的?”
是嫪毐,是被他家呂公親手捧上去的白眼狼嫪毐。
管家拿着盒子的手一緊,賠臉笑道:“老奴見過長信侯。”
曾經還掌控着他起居生活的人此刻卻對着他卑躬賠笑,嫪毐心中越發得意,管家的識時務讓嫪毐頗為受用,與此同時,另一邊堅持不讓他查看禮品的侍從就越發地礙眼起來。
于是嫪毐暫且放過了呂不韋的小盒子,将目光轉移到了被擺在最上方的酒箱。
包治百病,延年益壽……
謠言一開始就是嫪毐發起的,嬴政的名聲越低,他上位就越容易,但就像謊話重複一千遍後就會變成真話一樣,嫪毐傳着傳着自己也開始相信了一開始關于酒的形容:‘清如水晶,香純如幽蘭,味醇而不醉人,飲之可解千愁,享萬古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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