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的将軍大人竟然還穩坐馬上,看着那邊,可真能沉得住氣。
花露忍着一泡淚兒,别浪費了,一路忍回到了将軍樓裡。
一進去,就嗚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然後提起裙擺就住屋子裡沖,她已經看到刑鴻澤回來了,他最近邊關事緊,有時候晚上都不在。
這會兒回來了,他剛脫下了身上的铠甲,隻着了裡面的素衣,下巴還微有一層青色。
看來好幾天沒有休息好。
但花露哪管,見到他,哇地一聲,就朝他跌跌撞撞奔過去,大将軍見她拎着裙子,眼淚含着哭着朝他跑,像受盡了天下的委屈,他急走前兩步,在門檻處将她接住了。
花露撲到他懷裡,踩着門檻哇哇地哭,“他們收稅,還要四十九兩銀子,我才賺了九兩銀子,交不出錢,他們就把我的瓷器給拿走了……嗚,你幫我要回來,那是我辛辛苦苦,沒白天沒黑夜畫的樣子……你要……”
刑鴻澤:……
你說,你才賺了多少了?九兩銀子說的含糊不清,再說一遍?
不過他沒有說話,隻是疲憊地聽着她哭訴,然後抱着她坐到了房間的木雕椅上,聽了半天,等她哭夠了才道:“外面兵荒馬亂,不安全,而且現在天寒地凍,老出去别凍着了,咱别出去賣東西了啊。”他聲音難得溫柔。
以前隻想讓她受盡他受的苦,天寒地凍在外面算什麼?他還經常在冒着雪的地裡,拉着她的小姐滑車供她玩,他累得像頭牛,凍得像死狗,她卻隻是咯咯咯,催他快一點,嫌他走太慢,那雪地一走一滑,如何能走快呢。
而如今,換作是她,看着她白生生的手凍得紅通通的。
他握在了手裡,卻不忍心,讓她受他受過的苦了。
花露被他抱坐在腿上,她手摟着他精瘦的腰,臉埋在他素衣上,哭得豆豆的,那大眼淚兒,跟不要錢一樣一眨一顆,委屈極了。
“我不,我要賺贖身錢,八百兩……”她臉蛋貼在他胸口,在他在懷裡抽泣。
刑鴻澤手臂環抱住她肩膀,聽了半晌:“好,你幫我打理宅子,每個月我給你發月錢,好不好。”他抱着她,聞着她頭發上的香氣,閉着眼睛,下巴在她頭頂輕蹭。
他從來沒有過現在這樣的嫉妒過,不想她抛頭露面,不想她見多了男子,他怕她離他而去,而他在她面前,似乎還是當初那初入府,肮髒的乞丐少年。
哪怕他現在騎在馬上高高在上,可他的内心,卻是害怕到低進塵埃裡了。
從來沒變過。
“那你……那你給我多少錢啊?”東西都被收走了,花露努力付之東流,想想天氣越來越冷,還要起早搬器物,就算穿了夾襖,也很冷,她側着臉蛋貼着他,仔細想了想,然後就把小手伸進他胸膛衣襟裡,暖自己手,抽泣了一下,妥協地問了一句。
“十兩銀子月錢。”劉嫂一個月才三百文,打理宅子還要做飯。
這嬌兒嫌少,皺着鼻子:“……這麼一點,哪裡夠我買衣裳……”她可是十三天就賺了五十銀子的人,一個月就是百兩,就是很辛苦。
“你賣了十幾天陶器,也知道賺錢不易了吧,十兩銀子還少嗎?一年就是一百多兩,這足夠平民一家八口兩年吃用不愁,你就一個人花用,不要奢侈浪費,知道嗎?”
“那……十兩還不夠買個白玉簪呢……”她含着淚的小臉一擡,眨巴眨巴看着刑鴻澤,意圖很明顯。
這個人,得她先服軟了,他才柔聲理你,才管你,要是跟他硬來,他是從來不怕的,他給的虧她才不吃,剝削他才是對的,他摳門,她就要從他手裡摳銀子,還有那隻白玉簪,不要白不要,當初瞧着還挺好看的。
刑鴻澤伸手,用粗糙的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淚花,花露閉着眼睛任他給抹,小臉還微擡,真可人,刑鴻澤忍不住想她了,他将額頭抵着她,兩人氣息糾纏。
“給你,你在宅子裡的衣食住用都是我的,首飾都給你買……乖,我的嬌兒,以後我的都是你的!”他很難得很難得才會有這樣放縱寵愛的言論,他是從不輕易承諾的那種人,一旦承諾,就算管定這個人的下半生,他輕輕湊近,及吻着她的唇,然後直接将她從腿上抱了起來,快步就向了内室。
内室裡暖洋洋的,燒着火牆,房中一片旖旎。
劉嫂本來準備了衣服給将軍換洗,結果一進來,就聽到内室将軍激動安撫的聲音,還有花小娘子的……
她趕緊退了出去。
哎喲,她四十多歲的人了,也禁不住啊,出來時臉都紅了,趕緊把外門也關上了。
這一關,就關到了晚上。
到了吃飯,刑将軍才把嬌兒從内室抱了出來,不管在房中是如何求她,親她,如何親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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