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攥了蘇淩給他的圖紙,飛也似的出門去了。
蘇淩這才笑着搖搖頭。
回到後堂正廳,沏了毛尖茶,一邊喝茶,一邊想着心頭的事情。
眼下血诏風波基本算是平息了,隻是還缺少朝堂的蓋棺定論。隻是,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董祀謀逆的罪怕是誰也翻不了案去,畢竟他可是劫持了天子,天子都吓得跑到司空府臨時居住了,若是蕭元徹還搞不定那些唱反調的人,他這司空也就白混了。
隻是,還有一個問題壓在蘇淩心頭久久不散。
便是那十六字谶語,到底預示着什麼。
還有在承天觀中發生的一系列事情,以及自己的茶葉貨船被劫到底跟這句谶語到底有沒有聯系?
雖然蘇淩在司空府為了糊弄蕭元徹,信口胡說的谶語含義,差點連自己都相信了。
但是蘇淩知道,這谶語背後暗示的事情遠遠還沒有結束。或許作着谶語之人,在等待着什麼時機。
可是究竟是什麼時機呢?
蘇淩站起身來,緩緩踱步,口中輕輕的念着那十六字谶語道:“雪漫人間,承天順義;雷火滌蕩,大德飛仙。”
蘇淩念了幾句,心中暗忖,這十六字分為兩層一意思,以他的感覺,前八字一個意思,後八字又是一個意思。
莫不是對應了兩件事情不成?
唉!猜謎這個事情,自己的确是不太擅長啊。
他踱着步子,忽的低頭道:“浮沉子牛鼻子,你說這到底”
這才蓦地想起浮沉子早已離去,忽的擡頭看着空曠的廳堂,緩緩的搖了搖頭。
前陣子過慣了有人參謀的日子,這猛地一下,還頗為不習慣啊。
蘇淩想這谶語想的頭大,又加上昨夜勞心費神,一陣困意襲來,便半倚在椅子上,後背靠好,将兩條腿架在桌幾上,不一時,昏昏睡去。
大約過了一個多時辰,便聽到院内響起腳步聲來,卻是杜恒手中提着蘇淩讓他找鐵匠打的物什,頗有些洩氣的走了進來。
蘇淩這才翻身坐起道:“打好了?”
杜恒将手中的物什朝他懷中一推,嘟嘟囔囔道:“我還以為是什麼明刀利劍,可是我看着玩意形狀似圓盤,中間空,周遭深,左右兩邊還有個大鐵把,怎麼看怎麼像口鍋啊!”
蘇淩瞥了他一眼道:“廢話,我什麼時候說要打兵器來着,這就是一口鍋,準确說是口涮鍋。”
“鍋?還叫啥涮鍋?幹嘛用的?”杜恒不解的問道。
“能幹嘛用?做飯用,這鍋你背好了,過幾天我要請人吃飯”蘇淩将那口大鍋朝着蘇淩的後背一扣,似欣賞道:“恩,背鍋俠!這綽号不錯”
說着打着哈欠,回自己房中繼續補覺去了。
隻剩杜恒一人在風中淩亂
蘇淩準備好了,他知道蕭元徹既然說了自己還欠他一頓好吃食,必然會來的,所以他自然是不敢怠慢,在不好堂等着。不知為何,王鈞沒有再來不好堂的事,杜恒竟然也沒有再問過。
一天又一天,眼看年關将至,龍台又下了幾場大雪,天氣也越發的冷了。
蘇淩料想,蕭元徹定然是被血诏善後之事牽絆住了,這才遲遲未來。
果然,又過了兩天,郭白衣使人傳了消息。
董祀勾連京中數名官員,矯诏謀逆,更是脅迫當今天子,幸賴司空蕭元徹披肝瀝膽,緻個人安危于不顧,怒闖禁宮救駕,将天子迎到司空府暫時安身。董祀及同黨皆全族抄斬,董後因救駕殉國,受其父牽連的罪過既往不咎,以嫔妃之禮擇日下葬。
其餘人等,聖上仁慈皆既往不咎。董賊既除,天子已于昨日回銮禁宮。然天子每每思之,無不痛心疾首。故連下數道谕旨,昭告天下。
其一,司空蕭元徹雖救駕有功,但負責戍衛禁宮和京都,出了此等大事,皆因失察,故罰奉半年,仍為居司空,錄尚書事;
其二,命大鴻胪孔鶴臣牽頭,設察查院,糾察邪氣歪風、中傷謠言,一切無中生有、仇視天聽和重臣之人,皆嚴懲不貸;
其三,下旨切責渤海侯大将軍沈濟舟和荊南侯錢仲謀,身為大晉重臣,聖上有危,卻無動于衷,不進表問安,實非人臣所為也;
其四,以侍中鐘原領司隸校尉,持節督沙涼馬珣章等諸軍,如天子親臨。
四道旨意既下,朝堂文武皆稱頌天子仁慈賢德,更恭喜大鴻胪孔鶴臣再受天子提拔,擔任重職。
孔鶴臣原想借血诏之事诘難蕭元徹,可是知事不可違,那董祀的确劫持了天子,想來再多說什麼也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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