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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家小說>千金裘呼兒将出換美酒 > 第9頁(第1頁)

第9頁(第1頁)

窗外斜陽如灑金,落在他衣袖上,如撲滿了蝴蝶。

作者有話要說:

我居然又二改……這本真的有毒,寫了五回改了三回……

第6章第五回

那清河苑建在斥國公府的西南面上,是一間極雅緻,極奢華,極清靜的所在。隻是那苑中,平日裡總少不得雞飛狗跳。那王大公子常站在門前石階上,吆五喝六,一會兒要紙筆,一會兒要茶水,忙得一幹下人進進出出的伺候。

這兩日卻不同。

王進像是被下了降頭般,突然間消停起來,也不再嫌香爐太近,也不再嫌火盆太遠,隻自顧自待在房中安生寫字。間或有人不解,問他如何不去錦園,如何不見玉山,他便繃着臉,天南海北的尋托詞。

如此遮遮掩掩,鬼鬼祟祟,到了八月十日。

那清河苑房中的紫檀嵌牙短幾上,一個鎏金香爐正吐着淡淡青煙,香氣逸散在珠簾宛轉間,柔軟而又纏綿。北面的窗紙裡,透過淺淺的日光,被雕花窗棂挽留,隻餘下三兩點殘晖,落花一般,複照在素白宣紙上。

一隻寬大的手掌,正穿過赤紅色華貴蜀錦的袖口,捏了支玉管雞距筆。那手上一個玳瑁扳指,正在殘陽裡徑自發着蜜色的微光。那人筆下書來寫去,龍飛鳳舞換了數十種,卻僅五個字:不識金貂重。

“爺,小的按您的吩咐,把東西送過去了!”

永祿推開門,小跑進來,甫一見了王進,便是這麼句話。

原來幾日前,那王大公子偶然得了柄象牙刻花扇骨,覺得很好,便托人裱了張金碧山水扇面,又湊齊了扇墜等物,送給那老斥國公。他此時聞言,便擱下筆,挑眉問道:

“爹怎麼說?”

不料永祿聽了這話,卻笑起來,闆着臉拿聲拿調的學那老斥國公:

“這傻兒子,都入了秋了,送什麼扇子?”

“滾你的!”

王進笑罵,抄起手邊卷軸便擲了出去,心道這小東西竟敢消遣起自己了。那永祿見狀,忙伸手接下,貓着腰将那卷軸恭恭敬敬的又放回桌上,複腆着臉賠笑,“爺,老爺子戎馬出身,風雅不來的,您何苦呢?”

王進聞言,不鹹不淡的瞥他一眼,卻又料着這說得在理,便突然有些心疼那扇子。永祿卻不敢真惹惱了他,見他默然不語,便眼珠一轉,移開話頭,道:“老爺還問小的,錦園那事……辦得如何了?”

王進一聽錦園二字,心中一跳,反問道:

“你怎樣答的?”

“小的哪敢胡亂做主,隻說那琵琶伎難纏,爺您正成日裡想着法子呢!”

那王大公子聽罷,心中稍定,隻囑咐永祿仍舊不要多言。但無論他明面上裝得如何雲淡風輕,實然總有幾分心虛在懷。隻因那從前王進不過是為着家中基業,要效仿太學博士,诓了玉山進宮獻藝。無論寒江雪景圖,無論上好東珠,就算衆芳樓裡吃的那些悶虧,京城中受的那些嘲諷,都是為了斥國公府的打算。也正是如此,不惜挖空心思,去尋那曲江池邊第一朵拒霜花。

但從玉山垂眸嗅花的那刻起,諸般坦蕩純粹竟忽的變了模樣,說不清,道不明,又夾雜進一點私情,一點暧昧,一點朦朦胧胧的心悸心動。想他王大公子向來慣擅風月,眼中美人佳眷走過無數,此刻卻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他明知自己該去邀那琵琶伎入宮,但卻莫名其妙的不願見他為難,更不願見他抛頭露面。王進忽然覺得,那朵芙蓉花是個禍害,是一切業障的根源,是一個造化弄人的差遣。畢竟從前他好歹有去見玉山的理由,為着一粒珍珠也好,為着一點薄情也罷,見着了,便覺整日裡心安。

說到底,這不懂癡情,豈非因為不曾動情?

正出神際,門房托人傳話,言明玉幾人在升平坊中設宴,邀王進同去。而那王大公子本就枯坐家中百無聊賴,聞言便連聲答應,立刻着人更衣備馬,跨上那漆黑色大宛良駒,攜了永祿,徑自往城南去了。

豈料在半路上,卻出了件事。

京城裡橫貫南北的,有一條永濟渠,渠上有一座月棹橋,是斥國公府往升平坊的必經之路。而當今日王進策馬至永濟渠邊,卻見橋上裡三層外三層,熙熙攘攘,圍了個水洩不通。

王進拿着馬鞭一指人群,向永祿遞了個眼色,讓人去問個究竟。

永祿見了忙鑽進人群堆裡,擠到那橋邊,往渠中探頭探腦。隻一眼,就變了臉色,

“爺,有人落水裡了!”

王進聞言,眉頭一皺,高聲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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