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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子清發現紀夏陽的眼睛要閉起來了，戳一戳。

紀夏陽沒反應。

淩子清加大力道，直接踢了一腳。

紀夏陽還是沒反應。

淩子清眼見着紀夏陽往後一倒要睡着了，趕緊拍下肩膀。

紀夏陽一歪頭靠在他手上，調整半天位置發現都不舒服，幹脆攥了手腕一拽一抱……抱好胳膊，枕在肩上，縮縮身子當起挂件還發出了一聲滿意的哼哼。

聲音不大，卻引來了旁邊總經理俞文霖的疑惑目光。

紀老爺子也發覺了，話語一頓，“明年……呃，明年的目标要看大屏幕……”

機會來了！

淩子清趁着衆人關注大屏幕，推開紀夏陽。

紀夏陽毫無防備直接撞到了椅背，醒了，擡手抹了把臉。

會議室很大，沒幾個發現紀夏陽睡着的窘态。

淩子清還是覺得不妙。

果然，會議結束，他陪着紀夏陽慢吞吞在後面收拾時，看到紀老爺子走過來。

紀夏陽伸了手護在淩子清前頭，聲音卻發着抖，“别、别怕。”

淩子清：“……”

這是跟他說，還是告訴自己啊

紀老爺子已經走到他們面前，嚴肅道：“你們來一下，我有話要說。”

第4章大雨

“你們來一下，我有話要說。”

淩子清瞧着紀老爺子凝重的面色，有一瞬間感覺自己回到了學生時代。

這句話的殺傷力，跟以前老師說“下課後來我辦公室”差不多，甚至更甚。

淩子清上學是模範好學生，上班是全能好員工。

紀老爺子一直賞識他，從沒給過他看過那麼意味深長的表情。

淩子清沒想到第一天還是搞砸了，心裡郁悶，給紀老爺子回的笑臉也是勉勉強強，“好的。”

紀夏陽則跟那些見慣了的“壞學生”一樣，無所謂地應着，“哦。”

紀老爺子多看了兒子一樣，面色愈發凝重。

紀夏陽這才有了點反應，等紀老爺子轉身就偷偷問了一句，“我剛才睡了很久嗎？”

“噓。”淩子清比了個噤聲的手勢。

紀夏陽乖乖閉上嘴巴，保持着走在前面的位置。

淩子清是助理，理應走在後頭。但他看着紀夏陽的背影，莫名想到方才護在自己身前的那隻手，還有一句發着抖的“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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