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也會看庫洛洛和西索在天空競技場的這場戰鬥,但不是在現場,而是在無聊換台的時候偶然翻到,然後在自己幹淨整潔或者淩亂不堪的屋子裡,吐槽都現代社會了怎麼還會有人熱衷于看這麼野蠻的東西,簡直跟鬥獸場沒有區别。
她不會對“血腥的渴望”有這麼切身的體會,也不會苦惱于自己腦海裡衆多不同的聲音。是的,她的腦海裡當然還是會有聲音,但那些都會是她的聲音,而不是被她的“能力”奪取過來的聲音。
那個世界的那個她也許終于有一天可以學會用自己的聲音說話。
漸漸地,戰況變得像她腦海裡的世界一樣荒誕。佐伊甚至分不清楚這是真實發生的還是她的幻想溢出到了現實世界。無數的觀衆都湧向了擂台,就像是失控的人偶。牽線的人偶師消失在人海中,無數的人、無數的炸彈撲向西索。他們已經不再是人,而是道具,就像是可以用完即棄的棋子。佐伊怔怔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感覺心底有某種情緒正在燃燒、發酵,一種難以言說的厭惡和憤怒。
觀衆們可能從來沒想到,花費了如此大的精力和金錢買來的門票,來參加的卻是自己的葬禮。
她耳邊再次回響起庫洛洛的那句話。
“十成。”
然後她終于明白了,為什麼那句話聽起來如此觸目驚心。
因為這裡面是無數堆疊的生命的分量。
酣戰
坐在無數被.操控的人群之間,佐伊心底升起一陣難以抑制的荒謬之感。切利多尼希派來的兩名保镖也未能幸免,她感覺自己似乎身處一個瘋狂的漩渦,一個一切現實都已扭曲的空間。
後頸傳來了溫暖的觸感,她側身回頭,造成了這一狀況的始作俑者正将一隻手放在她的脖頸上,夾在指尖的印章距離她的皮膚咫尺之隔。那個印章可以将沒有生命的物體變成任他操作的人偶。
佐伊那雙冰冷的藍色眼睛對上庫洛洛漆黑的雙眼,她從中看到了一絲玩味和思索。正是這一瞬間的猶豫,讓紅發魔術師的攻擊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庫洛洛飛身出去幾米遠,再次隐匿在無數的人群之中。佐伊心情複雜地看向西索,對方隻是抛了個媚眼給她,然後說:“這裡可不安全哦~要看我的表演……還是去場外比較好呢”
佐伊張了張嘴,卻沒有出聲。
然而,在她回過神來之前,就發現場内多了許多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庫洛洛不知在什麼時候用「神之右手惡魔之左手」複制了這些“人”,然後把她們也變成了人體炸彈。
看不下去了。
她看到無數個自己用詭異而呆滞的動作襲向西索,然後自爆,炸得血肉橫飛,像從某種低俗電影裡搬弄出來的場景。她不知道複制的自己是否攜帶感染源,但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西索多半已經感染。同時還有這個場地裡的所有活人……庫洛洛自己都不一定可以幸免。
這麼荒誕的事情就發生在她的眼前,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本可以阻止,或者有沒有能力——甚至心力——去阻止。但是她知道,事已至此,再多思考也沒什麼用了。庫洛洛是知道存在這樣的風險才這麼做的,剛才他碰到她的時候,佐伊甚至能透過皮膚感受到他内心的顫栗和好奇。這些對他來講都隻是一場遊戲……或者實驗,僅此而已。
她現在知道了複制體不會傳染他人,但這又有什麼意義呢?她不知道自己本期待在庫洛洛身上看到什麼。他的關心和理解看起來都很像是真的,也許的确是真的,但這些東西面向的隻有寥寥數個事物——對,事物,甚至很多時候都不是活生生的人。他是這樣,切利多尼希和帕裡斯通也是這樣。他們關心的東西,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隻是他們自我的投影。
而庫洛洛之所有有的時候會看起來不一樣,隻是因為他對所謂的“自我”并不确定罷了。他的困惑和摸索,有的時候看起來就像是平和與謙遜。但不是這樣的。
佐伊記不清自己是如何離開那個會場的。因為理論上那裡已經成了一個密閉而扭曲的空間,一個屬于庫洛洛·魯西魯的遊戲空間。西索很強,确實很強。但是佐伊有一種強烈的預感他赢不了這場戰鬥,尤其是在庫洛洛已經寫好規則的遊戲裡。
會場外她忽然想聯系一下俠客,不知道失去了能力的他現在在哪裡?有沒有遇到困難?但是她無奈地發現自己并沒有他的聯系方式。
然後她想到了,雖然她沒有,但是庫洛洛總該有吧?他是天空競技場的層主,所以會有自己的房間。也許那裡會有些什麼線索。她用能力讓接待員帶她去了房間,房間很豪華,可以理解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想成為層主了。但是這裡幾乎沒有任何生活氣息,這也很正常,畢竟這位幻影旅團的團長也不可能頻繁出席天空競技場的活動。說到底庫洛洛到底為什麼會成為層主都讓佐伊覺得稀奇,難道是和誰打了個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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