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朝局穩下來了,一個個的都想要皇夫那位子空出來,法牢酒去戰場上,再好不過了。一個商戶出身的小子做了丞相也就罷了,如今竟還登上了皇夫的位子,他們這些世家大族見了他,還得矮上一截了。家中還有嫡子未成婚的,更是動起了别的小心思。底下的大臣說的再多,晉賢帝卻是一言不發的盯着那個人,許久才緩慢站起身,“法丞相乃一介文官,從未經曆過行軍打仗,此事不必再議。至于派誰出征,須得慎重再慎重,便由兵部尚書好好想想。”說完一甩衣袖,便一步一步走下了殿台,雙眼直盯着埋頭跪在地上的法一,直到徹底離開。驕陽殿中,賢帝擰着眉扶着額靠在床榻上,她閉着眼,揉着自己的太陽穴。床榻一旁的腳踏上,坐着一個替她捶腿的人。先帝病逝後,養心殿便被下令重建,賢帝依舊居住在驕陽殿中。“陛下,齊王是德王刻意放走的,而這事我一早便曉得,可為了不打草驚蛇,選擇了視而不見。此時乃因德王而起,他如今已被斬首,那便隻能由我去解決齊王了。”法一半跪直起上半身,拿開賢帝的手,替她輕輕揉着太陽穴,“顔兒,你知道的,我該去。”她如果此時不做些什麼震懾住朝堂那些人,那她這個皇夫未來說話不管用,那該如何制止那些心懷鬼胎要打她的顔兒主意的人。賢帝緩緩睜開眼,看着靠自己這般近的人,她懂她,也明白她想要的無非是有始有終,給她自己一個安心。可是我呢?戰場上刀劍無眼,她便從未想過,将我一個人留在京州,每日提心吊膽是何等殘酷。“你當真要去?即便朕不願,你亦要一意孤行的去嗎?”她的語氣認真。法一愣了一下,緩緩俯身在賢帝的額上輕吻,“顔兒,我該去的。我向你保證,兩個月,兩個月我一定回來見你,無論齊王有沒有敗,我一定回來。”賢帝的雙眼由冷漠便成了怒火,她一把揮開法一的手。原本就半跪着不穩的法一,登時摔下了腳榻,狼狽姿态顯露無遺。她有些驚訝的看向此時生氣的獨孤傾顔,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對方先開了口。“既如此,你便去吧。出去,朕不想看見你。”法一撐着起身,上前抓着賢帝的手,“顔兒,我。”“朕說了,不想看見你,出去。”賢帝甩開了那手,瞪着法一,帶着股氣意。法一的心一下便被什麼揪着似的,生疼生疼。渾身是浸入了涼水中骨子裡的寒意。得到了喜愛,又如何還能忍受半分這樣的冷漠,嫌惡。“臣,遵旨。”法一佝偻着背,失落的轉身。淳禧元年,異姓王齊王夥同鄰國謀反,皇夫大人以身作則,領着陛下給的龍虎軍親征泉州。那是十月的最後一天,滿朝文武皆在宮門前送行,隻除了晉賢帝。十一月中旬,駐紮在泉州城外的龍虎軍第一次與齊家軍在泉州城交手,而後每兩□□廷的龍虎軍便進攻一回,卻也不戀戰,好似隻是為了過來露露臉體現一下存在感似的,聲勢浩大,撤退的也比誰快。終于,在十一月底,終于喜訊傳到了京州,泉州搶回來了。這一喜訊震驚朝野,當年的齊家軍乃天晉最能熬最能打的一支隊伍,曾經以十萬兵力赢了地炎國的二十萬大軍。而龍虎軍,隻用了半個月便将齊家軍趕出了泉州,這是一個多麼傳奇的故事。唯獨晉賢帝,聽了這消息,未發一言。十二月中旬,這日的早朝,京州終于又收到了快馬加鞭的消息。賊王頭子被亂箭射死,齊家軍倒了,膝下的兒子齊世郎卻逃了。“皇夫,皇夫大人……”那跪在地上的人,突然就放低了聲音,猶豫着。賢帝依舊是一言不發,未對戰報發表任何看法。一旁的吏部尚書趕忙問了一句,“皇夫大人怎麼了?”“皇夫大人在追捕逃犯齊世郎時,被逃犯抓着一起掉入了泉州城外的河中,不見蹤影。逃犯卻是早有準備,被救走了。”朝堂之上,立馬便是窸窸窣窣的輕言輕語,劉春熙立馬去看座上的女皇。隻見她依舊緊抿着唇,沒有開口說話的打算,隻眼中的情緒有着細微的變化。禦史大夫及一幹大臣,好似終于反應過來,齊齊跪下,“請陛下節哀。”龍椅上的人緩緩起身,終于開了口,她一字一句的問道:“你說,皇夫怎麼了?”那穿着盔甲的傳令小兵又加大了音量,重複了一遍。那一句掉入了河中,不見蹤影就這樣再次進了耳朵,賢帝頓覺喉中一股腥甜,沒忍住吐了口血水出來,身子踉跄着往後倒了下去,正好倒在了寬大的龍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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