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柳兒不知道狀況,此時又怕這些護衛,便立即恐吓說道:“我哥哥可是捐了官的,顧亭勻,你快讓人放開我,否則我爹一定讓你好看!”
顧亭勻并不搭理她,而院子外頭早就有圍觀的鄉親們了,有人狗腿似的跑去找徐員外告狀,徐員外正在家藤椅上躺着抽煙袋呢,聽說顧亭勻回來了,還把自己的寶貝女兒扣押住了,氣得立即帶了十來個家丁操着大棍子趕去了。
可他才到顧家門口,就發現縣令大人不知道咋也急匆匆地來了。
徐員外立即堆起笑容:“縣令大人,你……”
王縣令一腦門汗,他得了消息說這顧亭勻不僅中了探花,還非常受皇上與當今宰相喜歡,心裡怕得不行,想起來當初顧亭勻來告狀自己把他打得下不來床的事情,王縣令腿都打顫。
他這個縣令本身就不是正經當上的,如今隻能趕緊地來巴結顧亭勻一番。
一進門王縣令就滿臉是笑地給顧亭勻跪下了:“下官見過顧大人……”
顧亭勻把蘭娘扶起來囑咐她在屋子裡的床上休息一會兒,這才出屋,王縣令戰戰兢兢跪在地上不敢講話。
他得到的消息是顧亭勻已經是宰相大人的乘龍快婿,絕非是尋常的探花郎可言。
徐員外驚住了,走進來瞪着眼說:“王縣令,你如何跪他?他一個窮小子,竟還真的當官了?”
顧亭勻一言不發,通身氣魄宛如寒冰,而他身側一位帶刀侍衛直接拔刀架在了徐員外的脖子上:“大膽狗賊,敢對顧大人這般不敬!跪下!”
沒等徐員外自己跪下,那人一腳踢完了徐員外的膝蓋。
王縣令吓得聲音都顫抖了,閉着眼求饒:“顧大人,當初,當初下官并非有意為難您,是,是這徐員外,是徐員外勾結……”
顧亭勻嫌煩,手背在身後,在破舊的屋檐下站得筆直,聲音冷得如冰:“王縣城,所以?”
王縣令不住地磕頭,聽到這話渾身顫抖地擡頭,而後咬牙說道:“所以下官知錯了,來人!立即捉拿住徐員外一家,把這一家子地頭蛇盡數抓起來,一人三十大闆,打死了便直接扔亂葬崗,打不死的便關押起來,等候顧大人發落!”
很快,徐家一家子都被強行摁起來,有人掄起來闆子狠命地往人身上打。
哭爹喊娘聲此起彼伏,顧亭勻便就那樣靜靜地看着。
數年前,他在縣衙被人摁着打闆子的時候,唯有蘭娘與他親娘李氏在旁邊擔心他,為他傷心落淚。
那時候他多絕望啊,父親被人蓄意害死他卻無能為力,如今總算是可以告慰父母的在天之靈了。
徐員外年邁,經不住打,挨了三十闆子便沒有挺住,徐家一家子都哭得不行,但他們同樣也都挨了三十闆子,徐柳兒雖還留有一絲氣息,可被抓起來往縣城大牢裡押送的路上因為走不動路又被那些官差打了一頓,最終死在了路上。
她臨死之前還在想,如果當初自己沒有仗勢欺人,纏着爹爹幫她教訓顧亭勻的話,是不是他們家依舊是徐家村的富戶,而不是如今全家被抄,爹爹慘死,盡數坐牢的下場?
可惜,沒有如果。
徐家的事情解決,顧亭勻自然也不想看見王縣令,那王縣令顫顫巍巍地離開了顧家的院子,褲子都差點尿濕了。
而顧亭勻轉身進了屋子,依舊是熟悉的家,屋子雖然破舊,可一切都收拾得幹幹淨淨,蘭娘正踮腳把自己藏在房檐下竹筐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
她手上臉上都是傷,卻沒有來得及顧上。
顧亭勻便靜靜地看着她,蘭娘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轉身滿是歡喜地坐在床沿上攤開來。
她方才自然也聽到了外頭王縣令對徐家的處置,為大仇得報感到高興,這些年都未曾這樣痛快過。
女孩兒把油紙包裡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這是柿子餅,頭一年秋日裡我去山上摘的柿子回來家曬的,可甜了!你嘗嘗?”
帶着白霜的柿餅遞到顧亭勻跟前,他心中一酸,瞧見蘭娘臉頰又消瘦許多,不用想都知道她這一年半日子是怎麼過的。
終究是他虧欠了她。
他接過柿餅咬了一口,口中甜蜜,心中卻是酸澀:“好吃,你也吃。”
蘭娘頓了下,下意識地想反駁,可是再一想勻哥如今這聲勢必然是得了功名,往後也不缺銀錢了,她有些不好意思,歡喜拿起了一塊從來都舍不得吃的柿餅輕輕咬一口,甜軟的柿子肉讓她驚喜得眼中都是色彩。
顧亭勻瞧着她這樣,唇角忍不住微微翹起來,他從前就喜歡看她吃東西的樣子,仿佛什麼都好吃,哪怕是一塊煮土豆,一隻玉米窩頭,她都喜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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