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休微問:“阿芷,你既然知錯,那麼你覺得自己該有什麼懲罰。”
他往昔積威甚重,又不像對符晏,展現的從來是溫雅好欺的一面,此時雖語氣平平,卻讓顧妄何芷兩人極為害怕。
符晏拽了拽他的衣袖,用眼神詢問他要怎麼懲罰,畢竟這個罪太難定了。
有什麼罪?罪在她不應該被控制?這難道是她自己願意嗎?符晏明白這個道理,更不會真做出什麼懲罰她的舉動,何況她也沒有真的傷到自己,手上的傷一部分原因是為了救顧妄并控制住她,另一部分則是自己想試試苦肉計。
但重休微的話并不是要親自定罪,而是詢問何芷,于是符晏聽到重休微心音:你聽聽她怎麼說。
何芷咬牙,這種情況要是說的輕了沒法交代,說的重了……“弟子願往思過崖。”
她沒說時間,重休微怎麼會看不清她這點小心思。
“你不必如此,我既然已經不再玄天劍宗,自然沒有權利懲罰你,你若不是誠心道歉,便走吧。”
這是什麼意思?哪怕他不在玄天劍宗,也是長輩,也是師伯,況且與大伯和師尊的聯系也沒有斷過,這要是被大伯知道,沒理的還是她。師尊還能慣着她,大伯再疼愛自己都是講道理的,符晏畢竟是長輩,她唯有二師伯這個依靠,平時沒有底氣對自己長輩的譜,大伯卻不一樣,若是知道肯定要訓斥她。
何芷不想大伯因為符晏斥責于她,先一步認錯,到時候就說是自己不對,也不大忍心了。
“師伯說的哪裡話,是阿芷不對,師伯教導阿芷自當感激。我年輕不經事,不知道怎麼樣的懲罰合适,總擔心寬于律己,才請師伯定奪。”
再一次被仙界的年輕定義刷新認知的符晏默默看着她。
重休微:“你不小了,能和正心做這麼大的事情,哪裡算得上不經事?”
這話一出,顧妄想求情也不說不出口,隻是看着半跪的師姐心中莫名難過。何芷面色蒼白,直挺挺半跪着,顯得纖瘦伶仃,往日多驕傲的人,此刻着實有些可憐。
何芷閉上眼,隻希望她自己說出口,再回到玄天劍宗,大伯看在她乖覺的份上不要過于責怪她和師尊的計劃:“弟子願在思過崖悔過三十年。”
思過崖是什麼地方,下面是萬丈深淵殘刀斷劍,煞氣逼人,上面是風刀霜劍嚴寒刺骨,法術禁行,即便沒有失去法術的何芷也難捱,何況她法力盡失。
第67章今日二更回家
“師姐!”顧妄看向她。
重休微沒有給他多說的空閑:“你自有你的去處,不必管她。”
對何芷還留有幾分薄面,對顧妄便沒有了顧及。被師尊訓斥毫不意外,當日那番叛出師門的話說出來就知道有今日了。
符晏确定這兩個人暫時會被關起來就放心了,哪怕日後暗度陳倉都沒有關系,随便舞,這三十年的時間夠她帶着先生把其他問題通通解決了。本來是打算在光明宮歲月靜好的,但是這麼一看還是應該主動點,把能想到的危機都解決了才能安心。回憶着原書内容,建木篇、魔界篇、後面是渡海篇吧,講了什麼來着?
“晏晏,我們走吧。”重休微喊了認真回憶劇情的符晏,“我們該回家了。”
登上雲舟之前,符晏問:“你和正心之間怎麼了?”
“解決了很久之前遺留的一些問題。”重休微說。
他看起來并不打算和符晏詳細說,但符晏卻有些好奇。
符晏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重休微想,這個問題正心自己或許都不知道。
“大概是為了證明自己吧。”他說,“正心本來不應該是這樣的資質的,他用賭的方式赢到的,借了巧得到了和他能力不相匹配的力量,太急于證明自己配得上了。”
所有才會沉迷于賭嗎?還要每次都赢,輸了幾次就這樣。
“可他為什麼要針對你嗎?嫉妒心這麼強?”
重休微的語調帶着某種不可言說的意味:“到也不全是嫉妒。還有因為隻有我可能知道這件事情,他想了很久,可能知道比确定知道更折磨人。”
“為什麼?”符晏看向他,隻要不是和自己相關,符晏的判斷總是驚人的準确。
或許不是故意,但先生當時應該知道這樣的結果,卻沒有阻止。
重休微回憶起當年,為什麼呢?他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冷酷又傲慢的女人,那是他的母親。縱使她對自己有千般不好,可是作為光明宮之主就算不是功績累累,也稱得上賢明了。母子至親,到底難以割舍,越千裡知道謝鏡湖有别的孩子傷心難過,他也會為此遷怒異母弟弟。
算不上苛待或者針對,隻消冷淡和無視就夠了。在一百多年前,殺死魔尊之前,他對正心都稱不上多好,哪怕時至今日也是,他隻當正心是師弟而非親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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