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事不甘心,也傷心,過後找老中醫哭訴了好幾場,罵天?罵地罵兒子,反正拉拉雜雜一大堆罵人話提煉下來,意思就是說:當一個男人遇上那個能迷惑住他的狐狸精,一切的條件都不再是條件了。他真正動了結婚的念頭,這個時候,他是可以無限向下兼容的。雲雲。
想?起老同事的話,老中醫心髒怦怦跳,頭腦幾乎要?爆炸,不敢再往深處想?。
其實剛剛二瑞和瓜少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自然而又親密的小動作,二瑞媽也看到了。她一直在飯桌前擺餐具,擡眼一掃,正好瞄到。有那麼一瞬,她突然覺得,自家?二瑞和高徒在一起,看着也挺般配呀,也挺養眼呀,也挺郎才女貌的呀。唉,要?是自家?草包女兒能嫁給高徒,幫自己把老師這個頭銜升級為嶽母,那可就要?燒高香,就要?阿彌陀佛,也就死而無憾了。不過這個念頭在二瑞媽腦中隻是一閃而過,轉瞬即逝,自家?的草包女兒自己都看她不上,怎堪高徒良配?
二瑞媽為自己腦中冒出的荒唐念頭而深感羞愧,用力甩甩腦袋,笑自己是老糊塗了,以自家?女兒的條件,想?找高徒那樣的女婿,去高攀刁家?那樣的家?庭,那可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癡心妄想?了。高徒每回回杭州來,能賞光到家?裡來吃個飯,聽他稱自己一聲老師,已是天?大的欣慰,已是無上的高興事了。
二瑞放好紅糖糍粑,回來一看,瓜少留給自己的位子被老中醫給坐了。瓜少正在跟他媽商量:“你坐我爸隔壁去吧,和我爸說話方便。”
老中醫端坐不動:“待會兒媽要?給你剝蝦,對面隔那麼遠,不方便。”無視瓜少略顯無奈的臉色,伸手理了理他的頭發,又無限愛憐地摸了摸他的臉,“兒子,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瓜少說:“我沒瘦,标準體重。”
老中醫像是沒聽見,自顧自講:“這段時間我工作忙,你爸迷上了打橋牌,天?天?組織出去比賽,咱倆都沒時間去上海照顧你。唉,我想?了想?,你工作這麼忙,沒個人照顧可不行。要?不我過完年幹脆辭職,和你爸搬去上海算了。咱們?把杭州的房子賣掉,重新去上海買個大一點的地兒,最好兩套房子連在一起的,媽媽在隔壁開?間診所?,半天?坐堂,半天?過去給你做點事情,将來就算你結了婚,生了孩子,我也能幫你看着,這樣咱們?工作家?庭都能兼顧,你說對不對。”
老中醫這一通話不僅把瓜少說得莫名?其妙,瓜少爹聽了,也是雲裡霧裡:“你說什麼呢,怎麼想?一出是一出?他這還沒結婚,你急什麼呢?”
二瑞在對面剛剛坐下來,又推開?椅子站起來,說:“我去廚房看看湯煲好了沒有。”
大媽媽喊她:“我剛剛看好回來,還得一會兒,讓它擱竈上慢慢炖着吧,你隻管吃你的飯!”
二瑞廚房裡待一會兒,重新坐回來吃飯。瓜少默默注視着她,她也擡眼看了看他,目光對上,又很快别開?。
小情侶隔桌相望,一個眼神對視被老中醫解讀出無數個意思來。二瑞的是委屈,是得意,是示威。自家?兒子的,有柔情,有蜜意,還有安慰。
六十來歲,還處于更年期的老阿姨,最會幻想?,也最受不得刺激。本來打算點到為止,已經閉上嘴巴的老中醫心裡一股烈火“騰”地升起,就又開?說了:“說起帶孩子的事情,我就想?起來了,前兩天?我北京的一個老同學打電話過來,說你要?是還單着的話,她手裡有好幾個不錯的人選,想?要?給咱們?家?介紹。她問我要?求,我跟她說:要?求不高,條件和咱們?家?相當就行。咱們?不要?那種潑天?富貴的家?庭,但一定?要?家?庭成員和睦團結,條件殷實又有一定?社會地位的。”
瓜少打斷她:“媽,金錢财富和地位并不是我在婚姻中主要?的考量因素。”
老中醫眼皮跳動,一臉緊張地盯着他:“那你的考量因素是什麼?漂亮嗎?臉蛋嗎?”
他想?了想?,說:“我覺得最重要?的是性格吧,性格決定?兩個人能不能在一起,又能在一起多?久。人總會老去,美貌的吸引隻能是一時的。”
“性格當然是一方面,除此以外,咱們?家?找媳婦,還得要?找一個智商、情商、三觀上都門當戶對的,精神層次和咱們?家?在一個水平上的。”
長?條桌上其他人都在忙着吃吃喝喝,二瑞也是,一邊吃喝,一邊和大媽媽說話,兩隻耳朵卻支棱着。老中醫喋喋不休,瓜少不耐煩,卻克制住,就很嚴肅地看着她:“媽,這種事情,一定?要?在今天?,一定?要?在别人家?裡讨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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