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他看到副駕駛的蛋糕後,實實在在一愣,腦子轉了好幾個彎才反應過來。
“生日快樂。”陳桓對于劉子衿給的回饋,心裡多少有點忐忑。
劉子衿拎起蛋糕,長腿跨進車裡,頗有些無奈,“你這……又讓陳總破費了。”
這給陳桓心裡兜了點底,“就一個蛋糕,沒什麼破費的。倒是你,吃過午餐了嗎?”
顯然劉子衿沒有。
陳桓問,“想去哪吃?”
劉子衿一隻手提溜着蛋糕,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随口回答道:“嗐,這個點還去哪啊,回家下碗面就成。”
陳桓聽他興緻缺缺,不是很想把聊天進行下去的語氣,想活躍下氣氛,“生日總得吃點好的吧,想吃什麼都行。”
劉子衿隻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沒回答。
就現在這種氛圍,别說問他為什麼離職了,陳桓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他有些自暴自棄地想,行呗,最差不就從頭再來嗎。隻是笑容凝固在臉上有點僵硬。
結果到了家樓下,車停穩了劉子衿也沒走。
“怎麼了?”陳桓問的實在有些小心翼翼。
劉子衿伸出手按了下駕駛座的安全扣,安全帶迅速回彈,收縮。
陳桓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見劉子衿問,“上去坐坐?”
說實話,他剛才看見蛋糕的時候的确是有那麼點驚喜,畢竟他真不記得今天是自己生日,但陳桓不會忘。别說生日了,陳桓連他吃面愛加什麼,鼻炎不喜歡開空調,甚至蘸料要不加香菜不加蔥少醋多辣,十多年來都能記得一清二楚。
劉子衿打小就不喜歡麻煩别人,尤其對于别人的好意更是牢記在心,在對方有需要的時候,他絕對第一時間伸出援手,并且加倍償還。
但他忽然意識到,自己對陳桓好像不是那麼回事。
如果說剛開始和他劃清界限的時候,的确是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看上去誰也不欠誰。可随着事态的發展,好像越來越脫離原先的軌道了,陳桓對他好,劉子衿心知肚明,卻也接受的越來越心安理得。
陳桓是第二次來劉子衿家,殺傷力依舊很大,不是他沒種,實在是整個空間裡全充斥劉子衿生活的痕迹還有他身上特有的幹幹淨淨,帶着點皂角的味道,讓人根本沒法冷靜思考。
劉子衿示意他把蛋糕放在餐桌上,進廚房準備洗手做飯,“家裡有點亂,随便坐。”
陳桓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着劉子衿做飯,這可是他的活兒!
勁兒還沒緩過去,陳桓腳下動作不太自然地跟着劉子衿進了廚房,“我來就行,你忙一上午了趕緊先休息會兒。”
看他那緊張的架勢,劉子衿瞬間想到自己三四歲,調皮愛玩火,趁着李女士不在,偷溜進廚房不知天高地厚地打燃煤氣竈,李女士回來看到他的時候,也和陳桓現在這樣。
“哪還有讓客人做飯的道理?”劉子衿轉頭正準備把陳桓趕出去,誰成想陳桓就站在他身後,伸手大概是想要接過他手裡的鍋。
兩人湊得太近,劉子衿這一轉身,他倆的姿勢幾乎是陳桓把他環在懷裡,鼻尖差點撞到一塊兒。
陳桓沒松手,盯着他的眼睛,咽了咽口水嗓音低沉地說,“哪有讓壽星做飯的道理。”
劉子衿忽然笑了,往旁邊讓開點距離做了個請的手勢,“行行行,恭敬不如從命。”
旖旎的氛圍瞬間來無影去無蹤,劉子衿走之前還拍了拍陳桓肩膀,活像哥倆好似的。
陳桓的手藝那自然是沒得說,明明冰箱裡就那麼點有限的食材,給他做起來還就和自己做的不一樣,劉子衿忽然慶幸剛剛自己非常識相地把廚房讓給了他。
“行家啊,陳總。”
陳桓不自覺伸手想幫他擦掉嘴角的辣椒,但适時停住了,抽了張紙巾給他,“你喜歡就好。”
要說剛才在車上的氣氛,陳桓是怎麼也問不出口,但現在還行,他必須得試試。
陳桓調整了個坐姿,挺直腰闆,随口唠家常似的問劉子衿,“我剛才去醫院碰見何雲川了。”
劉子衿一臉莫名其妙地擡頭,這上班時間他何醫生不在醫院待着還能去哪?
陳桓繼續說,“他說你離職了……”
劉子衿更加莫名其妙,“我沒和你說過?”
眼下這情況陳桓算是弄明白了,原來劉子衿并不是覺得這種事沒有告訴他的必要,也不是他以為的,在劉子衿那兒自己還隻是個半生不熟的,認識的人,單純隻是,他忘了。
劉子衿話剛一出口就反應過來了,可不是嗎,還沒真說過。
“嗐,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他收拾碗筷往廚房走,“餘老那有個挺重要的項目,我需要實時跟進,所以得出國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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