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界對于這兩個師兄弟的消息不僅更新及時,還事無巨細到了“路千裡傷先好,替易歡按摩筋骨通淤血十數下,歡連呼舒暢”的地步。對于霍潛的消息就停更在了“據說是回落霞山去了”這種語焉不詳的字句上。消息是否為真,出發的時間,路線,全然沒有。糯糯火急火燎收起小貓崽往落霞山趕回去,一邊追一邊氣呼呼喝兩隻婆婆鳥:“我不想再聽路千裡又替易歡制了哪些傷藥的事,也不想聽他們今日中午的用藥量是幾滴。怎麼回事怎麼他兩消息這麼詳細,阿嬌的消息全是馬後炮。他早上走,我中午才知道喵喵喵。”婆婆鳥委屈巴巴落後一射之地,閉嘴嘴了。糯糯一追數百裡,全程被頭頂的婆婆鳥和懷裡躁動的小貓崽煩得頭大,兩頭着急上火。等他叫退了婆婆鳥,才猛然覺出來不對勁:崽崽有些時候沒鬧他了。他低頭一看,又戳戳自己的衣襟,最後還木木地一指撥開衣領看了一下。窒息半秒,複又尖叫:“崽兒,我崽兒呢?!”當是時,崽崽淩空而下,大蒲扇一般劈頭蓋臉落在了霍潛頭上。他肚皮上因為急風而瘋狂飛舞的軟毛在反作用力下“噗”地糊了霍潛一臉。貓崽興奮至極,整隻貓都是狩獵的形狀:“嘿,噴香的大鳥,我抓住你了。”說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口咬在霍潛後脖子上,瘋狂甩腦殼準備享受獵物皮肉分離的美妙觸感。霍潛哄騙了個易歡,心下正難得地舒暢。眼下驟然黑了臉,一腦門的問号:啊!我被咬了,我被一隻平平無奇的貓精給咬了!我竟然沒來得及打開他,生氣!嘤嘤崽崽在獵物的後脖子上一頓撕咬,頭都晃累了沒叼下來一塊肉。大隻又肥美的獵物也沒有像野牛一樣喉骨斷裂,當場去世。這就很耐貓尋味了喵。崽崽還從來沒有捕捉過這樣難下嘴的獵物喵。他不僅沒有咬破獵物一丁點皮,甚至還在他疑惑地“喵”了一聲後反被獵物揪住了後脖子。霍潛把天降的小獵手提起來,甩了甩,發現是一隻奶味很重的小黑貓。撞到他脖子上的時候有萬鈞之勢,可這麼揪起來一看,不過是隻巴掌大的小奶貓。比糯糯還要小上一大圈。霍潛本是随意瞟了一眼崽崽,一看之下卻怎麼也移不開眼了。這隻仿佛剛剛挖過煤的小貓有一雙酷似糯糯的湖綠色的眼睛,他還有圓潤如水桶的身子,以及和糯糯一般圓乎乎的臉盤子。世間大多數的貓都是三角臉,狡黠而機敏的模樣。糯糯和岐山上那批貓不一樣,他們生而就是圓乎乎的模樣。即便像糯糯這樣不得寵愛沒有被喂成小胖墩的貓咪,也呈現出一種圓潤的富态。這隻小黑貓的體态太像糯糯了。霍潛遲疑了一會兒,把掙紮不停的小貓咪放在自己膝蓋上。一手暗中使勁抓着貓脖子防止他逃,一手做懷柔狀撓他下巴。等把崽崽撓出呼噜呼噜的小惬意聲兒,這位姓霍的仙君強壓滿腹的戾氣,臉頰薄紅,色若桃花地誘哄:“相公?”霍仙君本就是天人之姿,是流雲宗頂頂好看的人物。如今着一身天青衣衫,于腰身處束出通身的飄逸風流。他半跪在地與一隻小黑貓呢喃,溫情缱绻模樣。那姿态,那吐字,真是比最最香豔的花魁還要勾人。他是陽春白雪,他是風花雪月。霍仙君十分清楚自己最吸引糯糯的不過就“色”之一事爾。這混賬小貓精一開始就是沖着他的皮相來的!糯糯那隻小色胚要是在這兒,保準一佛出竅二魂升天,當場匍匐獻祭自己。霍潛都能猜到他的反應:想來是要擡起他人畜無害的小圓臉,嘴巴傻乎乎張開,流出一條哈喇子來。并在猛吸口水之後迫不及待沖過來抱他,嘴裡黏糊糊喊些胡話。什麼“阿嬌”、“我要把你藏起來”之類的。可惜他在崽崽面前用這般姿态試探他是否糯糯,那真是媚眼抛給瞎子看。崽崽歪着腦袋看他,無辜地眯眯眼:相公是什麼,能吃嗎?好吃嗎?不過不管“相公”能不能吃,眼前這個大鳥肯定是很好吃的。崽崽原本縮在糯糯懷裡,并不準備多冒頭。可是某一瞬間,他忽而鼻子一動,聞到了一種若有似無的奇妙香味。他毛絨絨的腦袋從衣襟裡探出來,忽而就升起一股子雄心壯志來:我知道底下有個很好吃的東西,我要把它叼回來獻給iaia。幼崽的世界總體都是一帆風順的,沒有違逆,沒有危險。遇到過的最大挫折,就是出生的前幾個時辰沒有吃上熱乎乎的奶汁而已。如此一來,幼崽大多是無所畏懼的。滿懷着一種“iaia第一我第二”的迷之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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