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舟露出一個“逃避可恥但有用”的嗤笑,又問:“你吃飯了嗎?”
于舟這麼一提,陳羽千才意識到他一整天沒吃東西了。兩人所站的街道上就有小吃和簡餐售賣,口味就那個樣。陳羽千不緻于情商低到請于舟在這裡解決晚飯,讓他跟着自己去車停的地方。于舟從兩人見面起就盤旋的低氣壓在看到粉色的五菱mini後還是破了功,陳羽千也很無奈:“我爸媽今晚還要去市裡的飯店吃酒席,把另一輛開走了。”
“這是你媽的代步車?”于舟第一次坐這麼便宜又實惠的車,好奇地左顧右盼,甚至想自己上手感受。陳羽千對他在北聯邦拿的駕照持懷疑态度,不肯把方向盤交出去,但不管由誰來開,兩個alpha坐在粉色的五菱mini裡,這一幕如果在白天被路人看到,肯定會覺得莫名的奇怪,又莫名的和諧。
總之陳羽千和于舟回到了鄉鎮的三層自建房,一進屋就聞到一陣肥而不膩的香氣。一樓廚房裡,本應該在房間裡參禅念經的奶奶正盯着一個開蓋的小鍋,鍋裡收汁的沸騰聲渾濁而黏稠,紅燒肉的香氣就是從那裡面溢出來的。
“哇,好香啊,”于舟湊到了鍋前,雙眼亮晶晶得跟沒見過世面似的,“一看就很好吃。”
奶奶笑盈盈的,對擅于捧場的于舟很有好感。陳羽千出門前跟她說過是去接大學同學,她總不能讓兩個年輕小夥回來後跟着自己喝白粥配鹹菜,趕緊去問鄰居借來幾兩肉做個葷的。一老兩小圍坐在餐桌邊後于舟動得第一筷子就是給奶奶夾肉,陳羽千尴尬地在空中把他的筷子夾住,說他奶奶吃素很多年了,紅燒肉隻會做,自己不會吃。
奶奶普通話不标準,需要陳羽千做翻譯。有些話陳羽千都不太好意思複述,比如他小時候就愛吃紅燒肉,會抱着奶奶的大腿,哭着求她做。于舟吃過後也贊不絕口,說如果自己是陳羽千,不僅要抱大腿,還會癱在地上鬧。
奶奶被于舟逗得開懷,距離拉近後難免問他陳羽千在學校裡如何如何,有沒有喜歡的人,或者被人喜歡。于舟煞有其事,表情和語氣都很誇張。
“怎麼沒有,當然有!”于舟用上了他蹩腳的方言,對奶奶說,“陳羽千可招歪路寶喜歡了。”
奶奶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歪路寶?”
“對呀對呀。”于舟乖巧地點頭,拍拍自己的胸脯,“像我這樣的。”
“怎麼能像你呢,”奶奶困惑地看看陳羽千,又看看于舟,“你和他一樣,都是阿爾法。”
“您先别管阿爾法還是歐米伽,您就說我這樣的歪路寶,您中意不中意?”
“诶喲,我當然中意,”奶奶笑着拍拍陳羽千的手背,欣慰道,“不過還是要看你喜不喜歡……”
陳羽千跟着一起笑,但又有一股說不出的怅然,就連紅燒肉也覺得食之無味,碗裡剩下小半碗米飯難以下咽。
他感到混亂。
他的貓咪才死了不到24個小時,他就重新開始說說笑笑,好像什麼都沒發生,或者說,比起繼續正常的生活,用三言兩語讨得老人的歡心,一隻貓咪的死亡不值得一提,無足輕重。
那于舟又為什麼要連夜從北聯邦回來呢。陳羽千放下了碗筷,于舟眉頭一皺,又夾了好幾塊紅燒肉到他碗裡。
“奶奶說你一天沒吃東西了,”于舟知道陳羽千的正常飯量,“你至少得把剩下的兩口的吃完。”
陳羽千沒胃口:“我吃飽了。”
“你确定嗎?”于舟眼睛微微一眯,當着奶奶的面,小聲而又語速飛快地,“我會操你一整晚诶。”
陳羽千臉先是刷得一紅,又煞得一白。
“千千,你同學剛才說什麼呀?”奶奶沒聽清于舟的那句普通話,還等着陳羽千給自己翻譯呢。陳羽千磕磕絆絆地說:“他、他問今天晚上睡哪裡。”
“那肯定是和你一個房間呀。”家裡雖然有三層,但沒有客房。奶奶趁他們還在吃飯,就先去樓上收納間裡給于舟整理被褥。廚房裡隻剩下陳羽千和于舟兩個,陳羽千震驚之餘問于舟怎麼可以這樣,于舟反問他:“我哪樣?”
“你當我是菩薩嗎?大老遠飛十多個小時過來就是跟你吃頓紅燒肉?”于舟說着,把餐盤裡剩下的全夾陳羽千碗裡,幾乎是在逼迫,“我不想幹到興頭上卻聽見你肚子咕噜咕噜叫。”
于舟在陳羽千奶奶面前又是另一副面孔,堅持幫她洗碗。陳羽千負責擦拭餐桌,打掃幹淨後兩人來到二樓卧室,陳羽千開門,還沒來得及開燈,更别提開口說些什麼,他就被于舟非常粗暴地往裡面推,小腿撞上床沿栽倒在床上。
陳羽千翻身,隻見于舟很快就關了門,在黑暗中化身為更大的一團陰影欺壓而來。信息素的氣味也在頃刻之間變得濃郁,極為相似的兩種茶香在房間裡糾纏不清,一個在入侵,另一個很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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