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祖母這樣,也有我的原因,何況我隻是去當差,能換回祖母性命,并不是虧本買賣。”薛小山無言以對,千言萬語,總歸還是他沒用,不能解決困境,逼得妹妹賣身出門。隻是看着榻上奄奄一息的祖母,他實在無法阻止妹妹做這件事。溶溶知道他擔心,沒有把東宮的事講出來,由着他誤會自己是去侯府。“我剩下的銀子都在這裡頭,也不多了,隻剩下一兩,不過我做的那些火腿再有半個月就熟了,到時候哥哥把這些火腿拿到會賓酒樓,找馮掌櫃,他會收的。不過上次我賣得便宜,這回這些成色都是頂級的,一條得賣十兩銀子,哥哥替我收着就行。”東宮裡前途未蔔,但絕對不會缺銀子使。薛小山倒是沒溶溶這麼樂觀,“一會兒要來的大夫,一定能把祖母治好嗎?”的确,秦醫正雖然醫術高明,終究不是華佗在世,勢必要做最壞的打算。“若是祖母……沒能救回來,二哥也别回去了,就留在京城,等這屋子到期再換個小點的地方,剩餘的銀子哥哥留着做點小買賣,或者重新去念書,都是極好的。”“妹妹,你快别為我擔心了,你還是……”溶溶跟薛小山說話間,外頭有人敲門了。翡翠正好坐在院裡吃面,放下面碗就過去開門。溶溶和薛小山也跟了上前。叩門的是琉璃。從前溶溶就覺得琉璃和翡翠名字是一個路數取出來的,這會兒她們倆站在一處,更是身高、胖瘦都差不多,若不是兩人的五官不同,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也有人信。“薛姑娘,大夫已經帶到,可立即為老太太看診。”秦醫正就站在琉璃的身後,太醫院的大夫都是有品級的醫官,現在秦醫正穿着一身暗藍色常服,看起來絲毫沒有架子,就是個平平常常的大夫。“大夫,裡邊請。”溶溶顧不上寒暄,将秦醫正請了進去。秦醫正不多廢話,進屋就查看薛老太太的病情,一屋子的人都懸着一顆心,生怕秦醫正會說一番跟王大夫一樣的話。萬幸的是,秦醫正查看完畢,說了兩個字:“施針。”他一發号施令,帶來的兩個小徒弟就将背來的箱子打開了,裡頭放着的是各式各樣長短、粗細不一的銀針。秦醫正将屋子裡的人都請了出去,隻留了兩個徒弟在裡頭幫忙。衆人雖被趕出來了,卻全都擠在門口往裡張望着,溶溶正往裡看,身後有人扯了扯她的衣裳。回過頭,卻是琉璃。“姑娘,我們走吧,主子那邊在等着呢!”主子在等着?太子已經知道自己要進東宮了?饒是已經在腦海中敲打自己無數遍下定了決心,此刻仍是有些猶疑。“立即就走嗎?我這邊還沒收拾,況我祖母這裡還沒有結果,我總要知道了,才能安心。”琉璃聞言,微歎了一聲:“姑娘至孝,原是不忍催促的,隻我等都是當差的人,福全公公命我立即帶姑娘回東宮,實在不敢違抗。宮裡頭萬事俱備,姑娘無需準備什麼東西。”話說到了這份上,溶溶哪裡還有推辭的餘地,正好衆人都在留意屋裡頭的動靜,不驚動他們也好。溶溶回望了一眼正在屋裡施針的秦醫正後,便默默跟着琉璃出了宅子走上馬車,徑直往東宮趕去。一路上,琉璃都在給溶溶交代差事,的确如福全所言,她要做的都是起居宮女的事。元寶每日都要去禦書房上課,中午留在宮裡用膳,在皇後娘娘那邊午睡過了才會回來,有時候太子的朝中事務繁忙,元寶甚至會在宮中呆到用過晚膳才回東宮。起居宮女倒是名副其實的隻管“起”和“居”。馬車一路暢行無阻,很快到了東宮。溶溶仍舊跟着琉璃從側門進去,正預備着去元寶的寝宮當差,忽然得知一個消息,原來元寶的寝宮就是太子的寝宮。溶溶一時難以接受,卻很快又想明白了。福全說元寶在太子身邊方可安睡,他們自然沒有分寝宮的必要。“琉璃姑娘……那我……晚上需要為元寶殿下值夜麼?”“當然。”琉璃道,“晚上我會在殿外值夜,内殿,就交給姑娘了。”内殿?溶溶突然惶恐起來,一時之間不知作何反應。然而就在惶恐之中,琉璃已經帶着溶溶到了浴房,讓她沐浴淨身。浴桶巨大,足以容納兩人共浴,溶溶坐在裡頭還覺得十分寬敞。琉璃沒有跟進來,另有兩個宮女在這裡服侍,一個往浴湯裡頭擱香料,一個幫着溶溶把頭發解開、打濕,又用豬苓塗發。這豬苓裡混了不少名貴的香料,塗在頭發上頓時香氣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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