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你真是自我感覺良好。”華珠皮笑肉不笑道,“不過我很奇怪,如果殿下真對自己那麼有信心,為何還得對我下軟骨散。你怕我跑掉,不是嗎?這說明,你内心其實也知道我不想入宮。”
赫連笙的笑容僵了僵:“這由不得你選擇,不是嗎?”
這是一個皇權社會,也是一個男權社會,女人的未來,永遠都是男人說了算。任何想要颠覆這種傳統的存在,最終都會淹沒在曆史的長河裡。
華珠沒有反駁赫連笙的話,因為赫連笙說的沒錯,入不入宮還真由不得她選擇。她縱然仇恨一切傷害過他們母子的人,卻也不是一個毫無弱點的人,她與赫連笙撕破臉沒什麼,但父親呢?年绛珠呢?顔博和她的一雙小外甥呢?也要把他們都搭進去嗎?
顔府貴為琅琊三大家族之一,尚不能為了她與赫連笙公然對抗,要打倒赫連笙,她需要一個更強大的靠山。
是的,她要打倒赫連笙,因為即便她想放過他,他也還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她。
這種被蒼蠅叮着的感覺,簡直糟透了!
冷冷一笑,華珠說道:“都說多情之人也最無情,以前我不信,現在毋庸置疑了。”
赫連笙看着她,示意她繼續講下去。
華珠慢悠悠地捏起腰間粉紅色荷包上的流蘇,眼神清冽如自冰湖流來的一汪泉水:“是誰為了讓柳昭昭在九泉之下得到安息,死活不讓開棺驗屍的?又是誰在明知柳昭昭犯了不可饒恕的罪孽之後,非但不把她繩之以法,反而濫用職權給了她榮華富貴的?現在,柳昭昭屍骨未寒,殿下便開始左一個秀女、右一個秀女地往京城帶。返京的車隊裡,可是裝着‘太子妃’的屍骨呢!你說她泉下有知,會不會氣得直接從棺材裡爬出來?”
赫連笙的笑容凝在唇角,沉默半日,又輕笑着道:“還說不是欲擒故縱?但這種把戲,我勸你還是點到為止的好,偶爾為之,本宮或許會覺得新鮮,用多了,便不怎麼靈驗了。如果,你想在本宮的心裡擁有一席之地的話。”
嘔——
華珠恨不得把三天的飯菜全都吐出來!
她上輩子真的瞎了眼吧,才會看上這麼個渣男?
他是不是認為全天下的女人都恨不得脫光衣服爬他的床?然後為他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華珠嘲諷一笑:“我就這麼好,值得殿下如此傾心相待?”
赫連笙緩緩走來,霎那間離華珠近了好幾份,熟悉的味道總能讓人憶起帶了這種味道的過去,前世一幕幕,從侍寝到産子,閃電般地掠過華珠腦海,華珠隻覺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起來。
在她無比排斥的注視下,赫連笙勾起唇角:“你的價值,比你想象的要高!”
價值?她一個府台庶女,能有什麼價值?又不是像話本裡寫的,她有個身世強大的娘親,留給了她某個震驚世界的寶藏。她娘是盧曉珺,平民百姓,如假包換!
赫連笙腦子進水了吧?
赫連笙不知華珠正在心裡诽謗他,隻是看着她倔強的表情,與記憶中那張臉一點點融合,心頭一動,他湊近了華珠。
熱熱的呼吸傳來,華珠忙撇過臉,淡道:“虧心事做多了,會遭天譴的。”
赫連笙停在與她咫尺相距的地方,笑了笑:“我不信鬼神之說。”
“那麼,你的确做了虧心事了?”華珠反問。
赫連笙的目光微微一動,真是個危險的女人啊,随時随地都能找出别人話裡的漏洞,這項本事,到底跟誰學的?
華珠看了一眼離自己越來越近的某人,忍住厭惡,慢悠悠地道:“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人啦,最好不要做虧心事,即便做了,也要想法子忏悔和彌補,否則,真會惹來天譴。”
“本宮隻信事在人為!”赫連笙握住華珠的手,就要跨過大門。
忽然,一聲驚雷,仿佛帶着毀天滅地之勢,在頭頂突兀地炸響,整個車廂,乃至大地,都發出了輕微的顫抖。
然後,赫連笙就看見一輛由八匹駿馬所拉的寶華蓋藍色麒麟圖騰的馬車緩緩停在了顔府大門口,它頂端鑲了五顆碩大無比的夜明珠,四角又挂了金色琉璃盞,透着朦胧而高貴的光。
而那些駿馬,随便拉一匹出來,都能賽過千裡良駒。它們頭上戴着銀色的閃電形頭盔,好似一支從遠古洪荒馳騁而來的獸隊,渾身都散發着一種野蠻霸道的氣勢。
赫連笙不舒服地蹙了蹙眉,朝羅公公打了個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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