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賀中看着秋欣然的目光竟也有些同情起來。哎,沒想到她一個出家人,卻對自家侯爺懷着這樣曲折幽微的心思,也當真是個可憐人。隻是不知侯爺知不知道此事,對她又是個什麼想法?
這念頭剛起,他又立即在心中搖頭:侯爺向來冷清寡性,在邊關這麼多年也不見他身旁有個女人。就是到了長安,整日宿在芳池園這樣的溫柔鄉裡,面對園中女子也是不為所動,怎麼可能對這道士有什麼心思,恐怕她最後還是要落一個黯然收場的結局。
秋欣然眼見着身旁這八尺大漢看着自己的眼神越發古怪,似乎還帶了些憐憫之意,心中發毛,忙咳了兩聲,追問道:“賀副将可願幫我這個忙?”
“這事我說了不算,還是要問過侯爺。”賀中看着她,委婉道,“不過我勸你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侯爺多半不會答應。”
“為什麼?”秋欣然奇怪道,“既然章卉與高玥都在,捎上我一個應當也不是什麼大事吧?”
賀中語塞:“章姑娘那是戎哥的妹妹,高玥也本就是高旸的妹妹,你與他們怎麼一樣?”
“你們這還非得是妹妹才能同行?”秋欣然心中好笑,沉吟道,“……既然如此,賀副将可還缺個妹妹?”
賀中還來不及虎下臉斥責她輕浮,又見她搖搖頭,自己先否決了這個提議:“不過我也沒給人當過妹妹,我以往在山裡,給人當師姐比較多。賀副将要是不介意,我給您當個姐姐也成。”
賀中:“……”
之後的一路上,賀中再沒搭理過她半句。秋欣然沒想到他這麼不禁逗,下車後還有些遺憾,看樣子求賀中幫忙這條路是走不通了。
誰知她剛跳下馬車,賀中又在車上叫住了她。秋欣然頗為意外地轉過頭,正以為還有什麼峰回路轉,卻見賀中一張黑臉之中透着點紅,裝作不經意道:“你方才在寺裡不是說章姑娘有把傘還在你這兒,你改天要去還傘?”隻見他目光左右遊移,半晌憋出一句:“剛才那事情我雖做不了主,不過你那把傘,我倒是可以順路替你還了。”
秋欣然看他一臉不自在的模樣,恍然大悟:“啊——”
“你‘啊’什麼!”賀中裝出一副兇樣,不高興地瞪着她。
秋欣然眯着眼笑道:“那傘我也不知放哪兒了,我看不如我回去好好找一找,正好賀副将也回去好好想想我車上說的話,不定什麼時候我想起那傘在哪兒,賀副将也想通了哪。”
賀中叫她捏住七寸,在背後氣哼哼地目送她踩着輕快的步子走進了何記飯館。
隻是不等秋欣然走進館子,就發覺今天樓下靜得過分。她後知後覺地一擡頭,便看見大堂中央赫然坐着個錦衣白袍的年輕男子。對方頭戴銀冠,腰配青金玉帶,姿态閑适地坐在一張木桌旁,身邊還站了一個黑衣抱劍的男子,兩人坐在一樓十分引人注目。
他同這間飯館看上去實在過于格格不入,以至于他坐在裡頭,連身旁食客的議論聲都不由得小起來。聽得她進門的動靜,對方放下手中的杯子擡眼看了過來,秋欣然跨過門檻的腳就這麼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何秀兒見她回來,眼前一亮:“道長回來了?有位客人可在這兒等您許久了!”她一邊說一邊走到近前,拉住她的衣袖,用隻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按捺着激動,小聲問道:“那人……那人是不是定北侯?”
秋欣然不知如何回答,夏修言回京那日騎馬遊街,不少人見過他的真容,但匆匆一面不好确定。吳廣達出事後,七年前的事情又被翻出來,不知誰打聽到她就是當年那個道士,街頭巷尾正是人人等着看熱鬧的時候,夏修言此時出現在這兒,倒是更有些耐人尋味了。
“你怎麼不帶他去二樓茶室等我?”秋欣然有些頭疼。
“哎呀,我忘了!”何秀兒悄悄瞥了眼身後的男子,眼中幾分羞怯,“我一想這可能是定北侯,簡直不敢上去和他說話。”
眼見着大堂裡人人交頭接耳地看過來,目光裡滿是掩不住的探究。秋欣然隻能硬着頭皮上前,也不敢當衆點破他身份,客氣道:“您這次來可是有什麼要事?”
夏修言坐在桌邊看了她一會兒,慢悠悠地說:“我有樣東西似乎還在道長這裡。”
秋欣然一愣,想起他給自己的令牌,确實還沒來得及還給他,不由松一口氣:“原來如此,是我的疏漏,還勞您特意來這兒走一趟。”
夏修言施施然起身,振一下衣擺,淡淡道:“無妨,正好順道算個卦。”
秋欣然又是一愣,等他走到自己身側,竟不由自主地側開身給他讓出道來:“侯爺這是……想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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