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你就這麼想讓我晚上來?還是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湛雲漪拂去衣上的雪花,“怎麼又頭疼了?”
奚言懶得理他,将頭埋得更深。湛雲漪坐到他身旁,硬是将他拽起來,“剛才在城主面前不是裝的高深莫測的樣子嗎,怎麼現在不裝了。”
奚言被迫靠在他懷裡,惡狠狠地咬牙,卻隻是有氣無力的說道,“别折騰我了,讓我睡一會……”
“我記得有人說過知者大人用不着睡覺的。”湛雲漪顯然不打算放過他。
“唔……”真是夠了,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他了,非要纏住我不放,奚言無可奈何的閉上眼睛,算了,想怎麼折騰自己就怎麼折騰吧。
湛雲漪看着他蒼白的臉,心疼了一下,他擡手按住了奚言的太陽穴,用恰到好處的力道按摩着。頭疼有所緩解,奚言睜開眼睛迷茫的看着他,灰色的雙瞳毫無神采,就像一個真正的盲人。
“我師父惠安聖人和你一樣沉迷于天玑棋,又忙于瑣事勞心勞力,就有頭疼的毛病,所以我專門學了緩解頭疼的按摩手法,怎樣好點了嗎?”湛雲漪解釋道。
他的手指溫熱,和自己如死人般冰冷的體溫完全不同,雖然不願承認,但是真的很舒服,奚言翻了個白眼,這家夥怎麼回事,有時候專門就來折磨自己,有時候又這麼溫柔,難以理解。
“唉不領情就算了,你還真是個木頭腦袋。”湛雲漪加重力道,“難怪雪梵城主不信你。”
奚言疼的眉角一抽,“别壞我的事。”
湛雲漪撇撇嘴,“不要低估世人對知者預言的迷信程度,雪梵城主也不是那種執着于虛名的人,他可是個重情重義的傻瓜,你用國君之位引誘他是行不通的。”
“我并非利用的是國君之位,雪梵他還會再來找我的。”奚言冷笑,腦子裡又是一陣抽疼,“唔……疼……”
湛雲漪無語,“行了行了,知道您料事如神,别再想了,睡一會吧,這幾天别太累了。”他語氣輕柔。
我這麼累不就是因為你一直折騰我嗎,奚言真是服了他了。但是真的太累了,不久他就靠在湛雲漪的懷裡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看着奚言疲憊的睡顔,湛雲漪暗自想到: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如此盡心竭力的在這裡謀劃,若是對雪梵有什麼不利,自己要不要出手幹預……
雪梵回到自己房中,想着那個小先生的話,莫名的心驚膽戰。他打開從南方送來的信:
我不在的日子裡老師身體可好,我在琉雪川的南方過得不錯,和雪城不同,這裡是個很溫暖的地方,但是我還是很想回到雪城,若是能和您一起看入春前的最後一場雪,也是頗有一番樂趣……
……
……
看着白墨甯的信,雪梵城主露出寵溺的笑容,這孩子……放下信紙,雪梵再次眉頭緊鎖,墨甯他在說謊,他并沒有留在南方,而是帶着軍隊悄悄向雪城逼近,當暗衛向自己報告這一消息的時候,自己已經無從阻攔。
白墨甯是自己二十年前救下的孩子,當年弟弟剛剛登基不久,因為擔心知者預言的成真,便開始大範圍鏟除異己,當時他奉命截殺從密道逃走的反賊家眷,但是最後等來的是從密道走出來的孤零零的小孩子,他渾身是血,一臉茫然地看着早就埋伏在外的軍隊,已經逃不出去了,他的神情變的絕望,眼底殺氣溢出。
雪梵愣了一下,手下提醒他應該動手殺死這個孩子,他猶豫了一下,想到了弟弟小的時候也是這個樣子,而這些天的屠殺幾乎讓他的精神崩潰,即使肩上的擔子再重,行事再老成,自己也不過剛剛二十歲,無法再承受死亡,也不想再看見誰死去了,這孩子并沒有做錯什麼啊,“稚兒無罪,放過他吧,君上那裡我去解釋。”
“這……”
雪梵擺擺手跳下馬,走近那個孩子,那孩子畏懼地後退,“别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向着那個孩子伸出了手,“過來吧。”
那孩子就這麼看着他,雪梵能夠清晰的看見這孩子臉上深深地仇恨與怨毒,或許應該殺了他以絕後患,不,這孩子沒有罪,所有的罪孽都是我們這些人犯下的,怎麼可以讓一個孩子承擔。雪梵定了定心神,溫和的笑着。那孩子看着雪梵的笑容就這麼愣住了。
接着雪梵向君上提出請求,收養并親自教導這個孩子,原來這孩子叫白墨珏,父母都在大清洗中死去,家族中隻剩他一人。最開始他對所有人都懷着敵意,仇視所有人,但是這麼多年過去了,墨甯能與周圍人和睦相處,甚至最後坐上了守城将軍的位置,也能夠親昵的叫他一聲老師,但是這種親近卻讓雪梵心裡發慌,他不知到墨甯的仇恨還剩多少,也擔心自己的弟弟有一天想要徹底除掉這一隐患。于是就早早打發他前往遙遠的南方任職,希望一切都能相安無事,然而現在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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