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你的父母都沒有對張偉的死,有過什麼質疑嗎?”
張婷擰着眉頭低下頭去,沒有回答。
隔了一會兒,段寒江又問:“那欺負你哥的兇手,你覺得已經被抓對了嗎?他有沒有對你說過什麼?你沒有懷疑過嗎?”說着他發現張婷褲子的膝蓋處有幾塊濕印,他頓時停下來。
“人都已經死了,你現在來問有什麼意義?什麼正義,什麼真相能換回什麼?”張婷擦了擦眼淚,擡起頭來對着段寒江。
繼續說:“他被所有人指指點點的時候,被爸媽關在門外不許進門的時候,被同學欺負往他身上吐口水的時候,他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巷子裡的時候,從來沒有人幫他說過話!你現在來有什麼用!都已經晚了20年了!”
“對不起。”
張婷在眼眶中撐不住的眼淚掉下來時,段寒江除了這一句,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你不要知道真相嗎?”張婷猛地揉了一把眼眼,怒聲地對段寒江吼,“當年欺負我哥的不是你們警察抓到的那個人,他也不是摔死,不是想不開,是被人害死的!你滿意了嗎?”
張婷說完打開車門下車,段寒江連忙拉住她,“等等,你知道什麼,請告訴我。”
過了片刻,張婷又坐回來,比剛剛冷靜了許多,抽泣地說:“我不知道,但我哥沒有想不開,他頭一天還告訴我他一定要離開這個地方,他也不可能摔死!一定是被人害死的,當年傷害他的人沒有被抓對,是他告訴我的。”
“那他有沒有什麼遺物?”段寒江不放棄地問。
“沒有。”張婷笃定地回答,“他所有的東西都一起燒了。”
段寒江深吸了一口氣,沒有了下句。
“我能說的都說完了,我還有事,先回家了。”張婷這回毫不猶豫地打開車門下車。
段寒江沒再阻止張婷,坐正了愣了片刻,然後開車。
他眼前不斷地閃出張林軍死在他衛生間裡的畫面,不斷地告誡他這是張林軍用生命陳述的真相。
後座的莫望舒猶豫半天,還是小心地伸着腦袋上前問道:“段隊長,是不是沒有問到你想知道的啊?”
段寒江瞟了一眼後視鏡裡的莫望舒,沒有回答,他不知不覺把車開到了學校外面,不過他沒靠近,隔着一條馬路把車停下來,看去去,學校裡陽光映在雪地上,閃着光。
“你看那上面的字了嗎?”段寒江突然開口。
莫望舒往車窗外望出去,學校的教學樓頂上立着幾個鐵皮大字——黎縣希望中學,她照着念出來,“黎縣希望中學,怎麼了?”
段寒江自言地開口:“那些被侵犯過的孩子,是不是理解了什麼是希望?”
莫望舒認真地盯着‘希望’兩個字,然後又轉眼認真地盯着段寒江。
段寒江倏地一怔,他是在低落沒錯,可是也沒聶毅這樣直接問的,他
48句丫
不到十平米的小屋裡,聶顔剛對着手機豪言壯語結束,就開始對着自己的錢包犯難,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他跟段寒江說的話并不是為了安慰段寒江,在昨晚段寒江出門後,他又去夜風蹲了一晚上,他一個人,沒跟安陽支隊的大喻和小馮鞏聯系。
不是他覺得自己一個人就能所向披靡,而是他并不擅長與跟配合,更不擅長和人交流,尤其是陌生人,他會下意識地警覺。
這一晚上他沒有白蹲,恰好碰到了唐偉明,還遇到了安陽支隊跟蹤唐偉明的人,不過對方沒有發現他,他也沒必要主動去打招呼。
唐偉明進夜風沒有從正門去,而是在夜風旁邊的一個小巷子裡,有一個隐蔽的後門。當然這個門不是跟着别人假裝系鞋帶就能混進去的,他隻是假裝喝醉了去敲了下門,然後在門口就被人趕走了,但是就在裡面的人開門趕他走的這點時間裡,他聽到了剛進去的唐偉明和人說的話,隻有一句。
“——能夠做到現在多虧了唐秘書長廣大的人脈,要不——”
聶毅對這句沒頭沒尾的話沒有過多的理解,但是已經足夠判斷唐偉明對夜風來說不隻是嫖客,所以他打算混進内部去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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