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樞回道:“我查了便利店的監控,和小區車庫的監控,前者近似時間并沒有車經過,而小區的監控完全沒有這兩輛車的出入,應該是一起的,不然沒必要一起從監控上抹掉。”
“淩晨3點多,街上的店除了那家24小時便利店,其它應該都關門了,車可能沒有進小區,直接停在了路上。”段寒江自言地說着突然問宇文樞,“查到那輛車了?”
“查了,但是輛套|牌|車。”
“很可能他們回去就是僞造證據的,季思楷是屬于沖動殺人,但是殺人之後異常冷靜,一開始就在準備如何讓自己脫罪。”
“那現在?”宇文樞問。
段寒江思忖了片刻,“去找那輛車,一定要找出來!車裡的人很可能就是替季思楷僞造證據的人。”
十聲乞
聶毅把喻亭玉送到了警局的大門口,腦子裡搜索了一番怎麼跟年輕女性說話,然後開口,“喻記者,你剛說的容港高速搶劫殺人案,你了解多少?”
喻亭玉已經走到院子裡,突然僵住動作回過頭來打量聶毅,反問:“你想說什麼?我臆想過頭?我已經知道了,不用你再多說一遍。”
“不是。”聶毅走過去站到喻亭玉面前,“你能不能帶我去見胡彬的母親?”
不得不說聶毅的臉比段寒江看起來具有親和力得多,即使上一秒還覺得他不懷好意,但仔細一看就會推翻成錯覺。
喻亭玉瞬間态度明顯地好了一截,問道:“你相信我說的?還是相信網上說的?”
“我隻是希望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冤案。”聶毅這一句回得輕描淡寫,卻透着一股他有故事的氣氛。
喻亭玉對上他的視線,沒有懷疑,反倒有點好奇,不過她沒有追問,詭異地互瞪了兩秒,她說道:“我可以帶你去,但是你能保證你不會刺激她?胡彬是她最後的依靠,現在隻剩下她一個人了。”
聶毅輕嗯一下,點頭。喻亭玉沒再說什麼,徑直轉身繼續往外走。
來的時候喻亭玉是被警車帶過來,自然也沒有車開回去,聶毅拿着公交卡準備去坐地鐵,被喻亭玉鄙視地瞪回來。
“你們警察比我們記者還窮?”
“不是,隻是我比較窮。”
聶毅沒否認他不是警察,但是在喻亭玉的目光中放棄了地鐵,改在路邊攔了出租車,下車的時候還忍痛搶着付了車費。
喻亭玉更加鄙視地瞪向聶毅,“你表情别跟割你肉似的,幾十塊錢車費而已,大不了我們aa。”
聶毅隻是節儉慣了,倒沒有真讓喻亭玉給車費的意思,尴尬地笑了下,“不用了。”
喻亭玉立即笑出聲,毫不客氣地回了一句,“我隻是随口說說,你以為我真給?”
聶毅不禁地蹙了下眉心,決定接下來都保持沉默,腳步不緊不慢地跟着喻亭玉。
但喻亭玉一點沒有沉默的意思,他一路邊走邊說:“胡彬的母親姓林,叫林小容,暫時住在我那兒。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她拿了一張寫了冤情的牛皮紙跪在市法院前,後來聽她說她已經在那跪了好幾天,隻是并沒有人理會她。”
“那是多久前的事?”聶毅問道。
喻亭玉對他這個問題有些奇怪,轉頭從頭到腳審視了他一遍,回答:“半個月前,怎麼了?”
聶毅微笑地回:“沒什麼,隻是想知道你策劃多久了。”
喻亭玉登時全身細胞地警覺起來,停住腳瞪着聶毅,質問道:“什麼策劃?你知道什麼?”
聶毅認真地對着喻亭玉,同樣認真地回答,“玉山秀水的案子,其實你想博取關注的是高速搶劫殺人這個案子吧?隻是借了玉山秀水的熱度,我看了網上這兩個案子傳播最廣的報道,兩篇很顯然都是一個人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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