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聶毅許願道:“希望明年能找個正式的工作,有五險一金。”
段寒江接道:“你要求真低,我希望明年我能把車貸還完。”
陸訣被影響地也接了一句,“我希望明年能結婚。”
段寒江轉頭看過去,“你怎麼不說明年抱孫子!”
同樣陳釀光棍的陸訣争辯道:“我抱了孫子你還一個人,你不怕被口水淹死!”
聶毅終于把他咬了半天的煙,點起來,半空的煙花也歇下來,世界仿佛突然安靜。他冷不防地開口,“我重新許個願。”
旁邊兩人都朝他看過去,他卻沒了下文,隻在心裡轉念了一句。
——願世界上再無冤案。
第二天,兩位老人起床看到在沙發上擠了一晚的三個醉鬼,陸正風百年難遇地沒有把人叫起來教訓。
直到10點多,三人才醒來,吃過早飯,告别老人,下樓,各走一邊。
今天是新年第一天,段寒江和聶毅沒有回家過節,他們去參加了喻亭玉的葬禮。
喻亭玉家在區縣,段寒江繞了好一番才開對地方。
小巷深處的一座小院子,花圈從院子一直堆到了外面的巷子裡,人多到令他驚訝,一路看過去,他發現喻亭玉的交際圈非常廣,從路邊攤的大叔大媽到集團的新聞發言人,各行各業的都有。
兩人先去靈堂行過禮,見到了喻亭玉的父母。
喻亭玉屬于晚婚晚育最晚的那一波,他父母都已經年近花甲,此刻坐在靈堂的邊上,雙目無神地呆着。他們站在兩位父母的面前,什麼話也說不出來,隻輕輕地鞠了一躬,退出來。
兩人剛轉身就碰到迎面來的高偉。
曾昊家的案子還沒有重審,高偉隻是假釋出來的,他看到聶毅,立即雙眼發紅地沖上去,對着聶毅握緊拳頭揚起來。
“害死她的人是誰?你們警察不是維護正義的嗎?她為社會做了那麼多好事,一直堅持她相信的正義!結果呢!正義什麼的都是狗屁!都是有權有勢的人的玩物!是你們勾結犯罪的借口——”
段寒江一手抓住高偉準備揍下來的手,說道:“高偉!不管你信不信,如果這社會真的像你說的那樣,遠比現在可怕得多。也正是因為這個世界上還有喻亭玉這樣的人,才有了更多的希望。你要把她一直堅持的東西說成這樣嗎?”
高偉倏地地靜下來,他又補了一句,“别忘了你現在是假釋期間。”
片刻後高偉的手垂下去,突然沒了生機似的地恹下去。
段寒江放開高偉的手,不再理他,直接拉聶毅走開。
聶毅垂着的視線剛一擡,看到了林小容,她坐正坐在角落裡織毛衣。
“林阿姨。”聶毅走過去。
林小容驚訝地擡頭看了他一眼,忙把闆凳讓出一截,他坐下去問,“你在織什麼?”
“毛衣,這是要織給亭亭的,還差了一半,怕是趕不上讓她帶走了。”林小容說着吸了吸鼻子,眼眶紅了。
聶毅一時不知該回什麼,嘴裡的話繞了半天,最終隻說出一句,“你的心意她一定收到了。”
林小容織毛衣的手突然停下來,透過人牆望向靈堂,念了一句,“多好的孩子啊!”
聶毅随着林小容的視線望過去,望到了靈前的那一簇燈火,那些擋在他身上的人都變成了影影綽綽的虛影,那一瞬間他仿佛重新看到了方向。
他要證明的不是自己無罪,不是聶雲青是不是他的生父,不是那孱弱得若有似無的父子關系,更不是他為什麼要來到這個世上。
他要證明的是如同那盞燈一樣,微弱卻無法忽略,在黑暗之中仍然有人相信着正義的希望。
這一晚聶毅和段寒江沒有回去,院子裡的許多人都沒有回去,他們一直守在院子裡,沒有打麻将也沒嗑瓜子,因為某種相同的東西吸引,三三兩兩地聊到了第二天一早,直到喻亭玉下葬,才陸陸續續地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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