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珊語氣沒有波瀾,“我知道。”
“知道?”
“商遲跟我說了。”
“那我不往下說你也知道自己攤上什麼麻煩事兒了吧。”白繼洲歎了口氣,“雖然我知道,以你的性子不可能聽之任之讓我爸左右擺布,但是以老爺子的性子,免不了也會給你添不少堵。”
“……”白珊珊抿了抿唇。
白繼洲伸手拍了下她的肩膀,“山雨欲來風滿樓,趁沒到家,先想想怎麼對付我爸吧。”
聞言,白珊珊閉上眼深呼吸,在心裡默背佛經來平複内心那股快要抓狂似的暴躁感。忽然擡手狠狠把手機往後座墊子上一砸,“我日啊。”
白繼洲被這動靜給吓了跳。
司機也被乖乖女小姐這句突然爆出的粗口給驚到了。
車廂裡頓時安安靜靜鴉雀無聲。
幾秒後,白繼洲幹笑了下,試探性地開口向處于發飙邊緣狀态的一米六大佬給出了一個馊主意:“要不哥給你介紹個靠譜的對象,你趕緊談戀愛嫁人得了,省得這麼多煩心事兒。”
白珊珊眼也不睜,“不要。”
白繼洲詫異:“那你要誰?商家大佬?”
“不要。我誰都不要。”她睜眼看白繼洲,輕輕一挑眉,傲慢輕蔑,桀骜不馴,眼角眉梢的光燦爛耀眼如驕陽,“男人這玩意兒,不僅影響我悟道,還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夏花沼澤
上午十一時許,司機将車駛入了白宅大門,停穩。
白繼洲側頭看了白珊珊一眼,微皺眉,“公司那邊兒還等着我回去開會。你自己進去吧。”
“嗯。”白珊珊沒什麼表情地嗯了聲,接着便推開車門下了車。小白鞋的鞋尖剛觸及地面,又聽見白繼洲的聲音從車裡傳來,帶着幾分不确定似的調調,“欸,你也别害怕,最多也就是和他們吵一架。要是不知道怎麼應付的話,我……”
“砰”,白珊珊已經反手把車門關上了。
後半截話被硬生生堵在喉嚨裡的白繼洲:“……”
宿醉未清,又坐了将近一個鐘頭的車,白珊珊全身上下都有點僵,便站在原地扭扭脖子轉轉手腕兒。活動完筋骨,她又從包裡摸出顆草莓味的棒棒糖,拆開糖紙放嘴裡,擡起眸,沒什麼表情地看着不遠處雕梁畫棟的大宅。
白繼洲落下半段車窗,探出個腦袋瞧她,皺着眉,還是有點兒不放心,“你一個人行不行啊?”
白珊珊回過頭。
再看向白繼洲時,她眼底深處那股子淡漠又厭世的霜色已不知何時褪得幹幹淨淨。金燦燦的陽光照在那張雪白的小臉蛋兒上,連細軟的絨毛都清晰可見。她眉眼彎彎,嘴角上揚,一雙烏黑清澈的眼瞳也亮晶晶的,又成了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純良無害樣。
白繼洲:“……”
白珊珊滿臉笑容,吃着棒棒糖很開心地沖他揮了揮小白手,“哥哥去忙吧,再見!”說完便挎着她的小包包轉身蹦跶着走向了别墅。
跟隻剛采完胡蘿蔔的可愛小兔子似的。
“……”坐在車裡的白繼洲表情僵硬,足足語塞了三秒鐘才回過神,擡起右手往腦門兒上一撸,忽然嗤的失笑。
他爹白岩山從他爺爺手裡接過白氏時,整個兒公司早已經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長達十個月的财務危機重壓幾乎讓老爺子向銀行申請破産。他爸能在半年時間内讓千瘡百孔的白氏起死回生,并且在b市豪門家族中站穩腳跟,自然不會是個簡單人物。
至于他那個繼母,心機手段就更不必說了。
白繼洲原本還有些擔心,白珊珊會扛不住他爹和她媽火力全開的聯手鎮壓。但這會兒他忽然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很多餘的——
白珊珊是什麼人物,那心理素質,那戲精操作,那脾氣,那手段,天底下誰有那本事讓她服個軟吃個虧啊?
那頭的白繼洲用一系列心理活動向自家一米六大佬表達着最高敬意。這頭兒,咬着棒棒糖哼着葫蘆娃主題曲的一米六大佬已經沒事兒人似的進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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