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想讓您給文大人他們放半日假,正好我也散散。”
正元帝:……
合着這小子不是來要權的,純粹想偷懶!
宮中皇子讀書比外頭刻苦多了,天剛亮學到天擦黑,中間就一個時辰午歇。
文大老爺等人每日都會奏報幾個孩子的表現,陸煦就别提了,每天能在課上清醒的時間少,昏睡的時間多。
顧野和馮钰卻都是學的極認真,但人馮钰是自小被這般悉心培養的,早就養成習慣了。而顧野等于是散養着長大的,卻還能憑着意志力堅持下來,更顯得難能可貴。
“那就把下一旬的休沐,挪半日到今日。”正元帝看了他一眼,“不過也就這半日散散了,月底之前撷芳殿就能收拾出來,你往後時不時要住的,到時候自己讓人安置一番,三月你要過生辰,四月忙殿試,功課也不能落下,且有的忙呢。”
顧野笑着連連道謝,說自己保證不懈怠。
等他準備告辭的時候,正元帝又道:“把阿煦也帶上。”
雖顧野沒說今日要出去做什麼,但正元帝現在對他也有些了解了,想着肯定是有什麼好玩的事情,才讓這小子天不亮就過來告假。
顧野點頭道:“我省得的,您不說我也得帶着他的。”
他說“也得”,不說“也會”,因為自打那日去過一次城外後,小哭包陸煦就纏上了顧野這個哥哥。
倒也不是一味歪纏,就像養成了什麼習慣似的,遇到事兒就愛問他哥。
課上陸煦時常睡過去了,午歇的時候陸煦就找他補課。遇到有先生講的他不明白的,他也找他哥問。下午肚子餓的時候,他也不找奶娘,很自覺地去掏顧野小荷包裡的小點心小肉脯。
顧野被先生們一直誇獎的“意志力”,其實很大一部分都是被陸煦逼出來的。
他一口一個哥的,若顧野表現的不如他,或者答不出他的問題,那多丢面兒啊!
從養心殿出來後,顧野就把消息帶回了文華殿,說午後可以出宮去玩的事兒。
此時上午的課程還沒開始,陸煦就已經打起瞌睡了,聽到這消息立馬不困了,連忙問他:“這次去幹啥?騎馬、放紙鸢?還是玩别的?”
他連珠炮似的一通問,顧野反而不敢說了。說了怕是要被他問到中午。
“反正是有好玩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顧野安撫住了他,轉頭看向馮钰,又壓低聲音道:“正好你再見見珠兒姨母。”
馮钰這幾天心情很是不好——因為這幾日他聽府裡下人偶然提起,秦氏正在給他爹張羅續娶的事兒。
雖然是她娘提的和離,可這才過去多久?還不到一個月呢,實在太快了些。
他心裡實在有些别扭,但作為小輩,他卻不好置喙,想着私下裡和他爹談談。
和離那日,馮源表現得那般黯然神傷,這半個多月裡他也很是消沉,下值回家後就是借酒消愁,然後醉的人事不省。連馮钰成了皇長子伴讀這樣的大事,他都沒有表現出太激烈的反應。
那日他難得清醒,卻隻是道:“婚姻之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年爹和你娘沒有那些,最後落到這個局面。所以這次還是聽你祖母的。不論怎麼樣,你是咱家的嫡長子,不管再娶誰進門,都不會影響你的地位。”
馮钰雖然是葛珠兒一手帶大,和她最親近,但在魯國公府開府之前,他們一家三口還是十分和睦的。
做兒子的,多少對父親是有些孺慕之情的。
然而聽到馮源把他和葛珠兒的不幸歸結于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把續娶的事說的如同吃飯喝水那麼平常,仿佛和他沒什麼關系似的——不隻是對自己不負責,也是對未來續娶的女子的不負責任。
馮钰心中最後的那點孺慕也消失殆盡。
那個家,他真是恨不得再不回去了。
聽到今日能見到親娘,馮钰緊繃的神情松散了一些,顧野又接着把他求正元帝,讓他給馮钰在宮裡也設個落腳處的事情說了。
這樣住在宮裡的話,也就是隻有旬假的時候,馮钰才需要回去魯國公府。
其他時候他住在皇宮裡,就是秦氏都不敢說什麼。
馮钰心頭一熱,看着顧野久久沒有言語。
家裡的煩心事他沒有對顧野說,沒得讓他一道跟着煩擾,隻是顧野這幾日看他總是悶悶不樂的,問起來,他也隻是說家裡有點事兒,他覺得不自在。
沒想到就那麼一句,顧野就聽進去了,還特地求到禦前去。
馮钰心中既溫暖又感激,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隻想到若他有個一母同胞的親兄弟,怕也不過如此了!
顧野同他娘一樣,不喜歡謝來謝去的,所以不等馮钰再說話,他就伸手捶了馮钰的肩膀,“咱們兄弟倆不說客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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