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陽很确定自己沒有早場的戲,也确定沒有和師弟的對手戲。他沖着師弟眨眼睛,不知道這是要唱哪一出。
導演插話:“對,明天小何小汪有早場戲,”他對着一桌子女人堆笑:“各位領導,下手别太狠,别讓倆小朋友明天起不來床!”
汪陽身邊的女人聞言嗔笑:“哪兒敢對小汪下手,這才說了幾句話,臉就紅到脖子根兒,怕不是個雛兒吧?”
她不說,汪陽也能感覺到自己頭面部往外散發的熱氣。他被這句話噎得十分尴尬,無助地拿起杯子喝水。
導演打着哈哈:“副台長說笑了,都怪我嘴賤,帶着您也上了色兒!”他看了汪陽一眼:“小汪,别愣着,給副台長敬杯酒賠禮道歉啊!”
汪陽二話不說倒滿一小盅,恭敬地舉起來:“副台長,敬您。”然後咕咚一口喝了下去。
女人盯着他笑:“這小孩兒真有意思。”拿起自己的酒,搖晃了搖晃,瞟了汪陽一眼:“你也不是不能喝嘛,這樣,你再來一杯,跟我喝個交杯。”
一桌子女人都關注起了他倆,齊齊發出激動地尖叫和大笑。
汪陽聽話地又倒了一杯,湊近女人:“敬您。”
“不是敬我。”女人摸着他的手,“敬我們,敬你們這個劇,敬收視率!”
汪陽坐在路邊,忍着胃裡一陣一陣泛起的難受。
何億在旁邊抽着煙,也給了他一根。
有車開過來停下,何億掐了煙,胳膊撞了一下汪陽:“師哥,真不用送你?”
汪陽搖頭:“我經紀人一會兒過來接我,你先回去吧,不是還要早起嘛。”
“沒有,我那是騙她們的。”何億站起身,臉上帶着笑。“要不然這會兒且完不了呢,這幫老女人,有的是精力折騰咱繼續喝。”
汪陽跟他道了别,看着師弟小跑幾步,坐進一輛路虎揚長而去。
他抽了兩口手裡的煙,也給掐了,搓了搓胳膊。秋風漸起,還是有些涼意。
剛才飯局上倒是沒有更過激的情況,就是那個副台長摸了摸他的大腿,見他更為緊張,像是更喜歡他了,笑他“肯定是個雛兒”。
要說和女人□□,那她也沒說錯。汪陽不自覺想起了沈瀾,他最近的一個炮友,也不知道那家夥怎麼樣了。也想起林輕帆,之前沒頭沒腦發了短信問他是不是在拍戲,他沒搭理,也就沒後續了。
吳姐的車開了過來,他坐到副駕駛,跟吳姐對視:“沒事兒。”
吳姐看他倒還清醒,問了飯局上聊了什麼,有沒有敲定播出安排。
汪陽說着說着就困了,從後座拽了條空調毯,閉眼睡了。
趕上連着幾天都沒戲,吳姐安排他回北京去面試。
汪陽約何宏吃飯,何宏說自己最近在郊區風水寶地學佛,讓他來找自己。
雖說也算是北京居民了,但郊區遊的機會少,汪陽看着賓館附近的湖,覺得這個小假期倒是挺劃算。
何宏每天中午都會環湖走,也拉着汪陽跟自己一起。倆人邊走邊聊天,天南海北,規劃夢想,找到些年少時的快意。
周六是汪陽最後一天假,依然換好運動服和何宏一起環湖。
他跟何宏說到劇組中的師弟,“還是你本家,叫何億的。”
何宏聳肩:“師弟師妹那麼多,認不過來。”
何宏是班裡專業課成績第一,畢業時很多人都以為他會簽萬華,結果人家一頭紮進劇組,幹了一年多亂七八糟的雜活兒,什麼戲都沒演,說是要跟着導演學習,讓班主任在内的很多師長都大跌眼鏡。
汪陽跟他正好反過來,一畢業就把經紀約簽給了綠盒子,也就跟了吳姐,這幾年不停地拍戲,中規中矩地忙碌。
何宏不大看得上汪陽的公司,也不大看得上汪陽的作品,倆人說着說着,汪陽也開始質疑自己,這麼拍戲到底有沒有意義。
他想起班主任畢老師的臨别贈言,“汪陽:勿忘初心。”畢老師說的這個初心指的是什麼?也許是做一個好演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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