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千多公裡的奔波的本就讓他有些疲憊,徐樹岸原以為自己一下飛機就趕過來,許蟬不說有多驚喜感動,起碼也應該對他展示出些許心疼和理解,畢竟,她向來是很善解人意的。
他掃過許蟬身旁空蕩蕩的床位,見她填好了出院單就要離開,反手将病房門緊緊扣上,繼而整個人都擋在門闆上緩緩擡頭,“你現在連看我一眼都不肯了嗎?”
他在過來的路上就看到了關于季隆醫藥和冷庫發生意外的新聞,雖然警方透露的信息非常有限,但是看着跌破谷底的股價和沸騰起來的媒體,他大概也猜到了三四分,隻是他萬萬沒想到,李闵會因為這件事再次和許蟬扯上關系。
此時,徐樹岸覺察到許蟬對自己的态度改變,又想到謝時雨發過來的那些消息,他心底的不安情緒瞬間頂到了峰值,語氣也不由自主地軟了下來:“别不說話。我們好好談談,好不好?”
許蟬定在原地,仰起頭看着徐樹岸,眼底平靜得就像是一汪死水,“徐教授,請讓一讓。”
徐樹岸的肩膀微微發抖,他死抵在門闆上,緊緊地盯着許蟬的眼睛。
許蟬力氣不算小,可是手指都被勒出充血了,那扇門依舊巋然不動。
“你是不是怪我來晚了?是不是怨我在你最需要的時候沒有及時出現?”
徐樹岸像是無法接受這樣的冷待,更像是無法接受這樣無緣無故的失敗,他一隻手抓住許蟬的肩膀,手指微微用力:“我隻是來得晚了。”他往前一步,眼圈微微泛紅,将許蟬靜靜抱在懷裡,禁锢似的收攏了一下,“以後不會了,我發誓……”
“徐教授。”
許蟬任憑他抱着,下巴蹭在他的胸口,淡淡地開口。
女人毫無感情的聲音緩緩響起,徐樹岸感覺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什麼蟄了一下,“那天在巷子裡,是李闵發消息讓你來接我的,對不對?”
徐樹岸下意識松了下手臂,許蟬動也沒動,垂着眸盯着地面上自己的影子靜了一會,才從包裡掏出一個盒子遞到徐樹岸的面前,她仰起頭沖着徐樹岸微微一笑:“你看,我找到項鍊了。”
那條項鍊沒有落在路邊的草叢,沒有被流浪漢撿走,而是在另一個人的口袋裡。
她隐約還記得項鍊落在地上的輕響,就像是隐秘的守護傾巢而出,溫柔地席卷荒地,在夜色裡留下一道道不易察覺的痕迹,淺嘗有些甜蜜,回味卻又酸楚異常。
項鍊躺在盒子裡,就像是從未離開。
徐樹岸拇指劃過月亮背面的姓名縮寫,他小心翼翼地看向許蟬,“可是,你不想要了,對嗎?”
許蟬松開手,慢慢往後退了兩步。
陽台上的風掠起簾幔,遮住了她半邊裙角,她背對着徐樹岸,平靜得有些令人心驚:“我奶奶常說,要開心就不能太貪心。”她轉過頭,目光掠過徐樹岸手掌心裡的盒子,眼睛輕輕地彎了起來,“我已經收過星星了,就不能再要月亮的。”
“可是你明明都接受我了不是嗎?”
徐樹岸定定地質問許蟬,情緒有些微激烈:“難道就因為有人在我不在的時候趁虛而入?你就又要推開我?許蟬,你這樣對我很不公平。”
許蟬笑意褪去:“那你對我公平嗎?”
你明知道我曾将李闵放在心口,你明知道我有多憎惡馮偌巍,你明知道我父親的案子對我意味着什麼,你明知道我對信任這兩個字看得有多重……可你還是選擇一次次撕開我的傷口,然後在我疼痛的時候遞上肩膀。
愛不是靠利用和算計兌換的廉價品,也不是可以用來等價交易的籌碼。
許蟬眼尾泛着紅,一字一句地問他:“你知不知道,馮偌巍就是害死我父親的幫兇。”
當年,如果不是馮偌巍出的主意拿許父做替罪羊,他現在可能仍舊是一個好丈夫好爸爸,如果不是馮偌巍暗中威脅,他也不會用自己的死作為誘餌,企圖引導警方發現那批違規藥品。
可惜,他頭上的罪名砸彎了他的腰,所有人都以為他隻是畏罪自殺。
“警方重新調查了當年的案子,法醫也做了檢測,發現他吞食的那瓶藥物正好也是當時的藥廠進口的特效藥。可惜當年的檢驗設備粗糙,也沒有人注意到一個囚犯自殺用的藥會和已結案的貪污案有什麼關系,事情便不了了之。”
李闵發來大段消息的時候,許蟬胸口就像是卡着一塊烙鐵,明明疼的要命,可是嘴邊卻一個字都蹦不出來,她努力保持鎮定,艱難開口:“警方是怎麼查到馮偌巍的?”
“羅承會所曾經發生過好幾起……案件,”李闵掠過一些尖銳的詞,直接講到了結果,“最近警方在調取監控和自願作證的證人口中得知,當年作案的人幾乎都是同一夥人,他們使用的藥物也是經由地下工廠私自研發,流通渠道和季隆醫藥查封的那批同源,藥品的配方也在7号倉庫的地下工廠裡被搜查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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