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一愣,這個詞他總算聽懂了。歌劇《DerRosenkavalier》,十七歲的伯爵正是以手中象征愛情的玫瑰,以及比玫瑰還要出色的容貌獲取了美麗少女的芳心。
他立刻想起自己上來的時候手裡确确實實捧着一束玫瑰花。
白朗對那位夫人露出了笑容,湊到祁斯年耳邊說:“那你要幫我告訴她,謝謝這位美麗女士的誇獎。等下次再來到這裡,我一定會親自拜訪她的咖啡屋,為她獻上一首《玫瑰騎士》。”
祁斯年驚訝地眨了眨眼,說:“MaestroBai,這麼紳士?我都沒有聽過你的《玫瑰騎士》。”
白朗想了想,仰起臉看他,無辜地說:“我也沒聽過你的啊。”
祁斯年看了他一眼,接着把白朗的話翻譯給那位夫人聽,果然,對方聽了之後露出了十分高興的笑容,也不管白朗聽不聽得懂,一個勁兒地對他說着話,還從手包裡掏出一塊玫瑰糖送給白朗。
白朗隻好收下了,禮貌地對她說謝謝。
最後他們在車站處告别這對即将去度假的老夫婦。女士指着白朗,問了祁斯年一句什麼。祁斯年聽後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什麼都沒說,隻含笑搖了搖頭。
白朗一直看着祁斯年的臉,等那對夫婦在視野裡消失不見,才好奇道:“她問你什麼了?”
祁斯年将手插進口袋,沉默了一會兒,說:“就是普通寒暄罷了。”
白朗有些不信,但也不能說什麼,隻好小聲抱怨:“不會德語真不方便。”
祁斯年說:“你的英語已經足夠了。”
“可是我想像你一樣自由地與所有人交談。”白朗朝祁斯年看去,“首席,不如你教我德語吧?一句中文換一句德語,怎麼樣?”
哪知祁斯年居然搖了搖頭,說:“不怎麼樣。我的中文換你的德語,這可不公平。”
白朗愣了一愣,直到看到他嘴角揚起的笑意才反應過來他是在開玩笑。
“我學語言也很快的好吧。”白朗說,“當我的德語老師一定會很有成就感。”
祁斯年眼角彎了彎,語氣溫柔卻執拗:“那一首《玫瑰騎士》換一個德語老師,你考慮一下?”
“你怎麼還在惦記這個。”白朗覺得他的語氣裡調笑的意味太濃,忍不住又臉紅了,喃喃道,“我看你中文好的很,根本不用學。”
作者有話說:
注:
[1]DerRosenkavalier:就叫《玫瑰騎士》,理查·施特勞斯的一部歌劇。為了區分後面的曲目,分别用了德語和中文。裡面有一首圓舞曲,印象裡柏林某次音樂會演奏過,當時曲目名為《玫瑰騎士圓舞曲》,我很喜歡。幾年前我确實曾經聽過獨奏的小提琴改編版本,然而現在卻搜不到了,就當做架空曲目吧。
*
奧地利、瑞士都是德語區。但他們的德語是有口音的,都不一樣。
這個後面我會專門說一下的。
這是小說,就……假設攻是個語言天才,啥口音的德語都會講吧(。)
*
好啦,兩位音樂家要離開薩爾茨堡了,微博照例放上我在這個地方拍的一些照片,都是在文中出現過的東西哦,感興趣可以去看一下
第20章【20】哈爾施塔特
離開薩爾茨堡老城的時候,白朗特意繞路去買了蝴蝶酥,這次還買到了剛出爐的蘋果卷,裝了滿滿一紙袋,帶着坐進車裡,整個車廂轉眼都被馥郁香甜的蘋果香氣充滿了。
哈爾施塔特離薩爾茨堡不遠,開車半個多小時就能到達。
車載音響裡的一首交響詩還沒放完,車子沿着公路繞過一個山頭,前方豁然開朗,湖泊露出全貌,如同點綴在山間無暇的翡翠。标志性的尖頂教堂就立在湖邊,緊緊貼着身後青綠的群山。整個小鎮安靜得就像是童話裡的仙境。
這個被譽為“世界上最美小鎮”的世外桃源,随着互聯網的發達逐漸被所有人發現,現如今已經成為了奧地利的标志性美景之一。
“跟雜志上看到的一模一樣。”白朗把窗戶打開了一半,看着遠處的哈爾施塔特湖,說,“真不敢相信,總是在網上刷到的風景就在我的面前。”
白朗說完轉頭看向祁斯年,忽然想到,這也沒什麼好值得大驚小怪的,畢竟上個月還隻能從視頻裡見到的偶像,此時此刻就坐在自己的身邊。
他覺得自己沉浸在一種虛幻與現實交錯的快樂之中,甚至到了有些上瘾的地步。毫無疑問,這些快樂的源頭都是祁斯年。
祁斯年正在倒車,說:“坐清晨最早的那一班接駁船,能看到湖面的霧氣從身邊升起,如果天氣好的話,山間會有彩虹。”
白朗依然看着他,說:“聽起來不錯。可惜我們是不是錯過了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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