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朗得到了滿意的回答,點了點頭,感慨道:“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快樂是最好的調音師。”
祁斯年的視線從前方轉回來,問道:“這是什麼?浪漫主義者的座右銘嗎?”
白朗察覺到他的目光,湊近了些,老實回答道:“不,這是是茱莉亞流行的期末考試禱告詞。”
奧地利湖區的天氣是出名的多變,時常上一刻還是晴空萬裡,下一刻就是瓢潑大雨。
對于這一點,白朗沒有絲毫感覺。他來湖區的這幾天裡,天天都是晴好的日子,放眼望去,空氣清晰到沒有一絲水汽,遼闊的山巒和巨大的湖泊群全部呈現在面前。
站在觀景平台的最前方仰望天空,觸目所及是令人心驚的湛藍。山川和平原在這裡化為無比和諧的碧色,中間是寶石一般的哈爾施塔特湖。
阿爾卑斯的仲夏似乎與炎熱并沒有什麼關系,溫暖的湖水邊上還是開滿了各色繁花。從高處看過去,那些五顔六色的小房子本身也變為了花朵的一部分,大簇大簇地分布在湖光山色之中。
懸崖快樂樂團的曲目已經從易蔔生變成了美式鄉村小調,白朗被音樂感染了,興奮地跑到了他們身邊,鼓掌助興,又有模有樣地向那幾位讨要簽名。等他回到觀景台附近的時候,正看到祁斯年從包裡拿出米色格紋的野餐布鋪在草地上,又拿出準備好的食物放在上面。
白朗看着野餐布上排列的餐盒,問道:“你做的嗎?什麼時候做的?首席,你怎麼什麼都會啊,簡直像藍胖子一樣!”
“隻是簡單的三明治而已,并不費什麼時間。”祁斯年說,“藍胖子又是什麼?中國版的綠巨人嗎?”
這句“綠巨人”讓白朗非常出戲,他笑得不行,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卻聽到祁斯年放在草地上的手機響了。他第一反應是這裡居然有信号,下意識看向屏幕,發現那是一串沒有保存過的數字。
祁斯年在另一側,雙手都拿了東西,他對白朗說:“可以幫我接聽一下嗎?”
白朗點點頭,猶豫了一下要不要開公放,最後還是把電話貼到了祁斯年的耳側。
祁斯年十分自然地貼近他的手,對着手機那邊說:“Hallo,SeanChyi.”
電話那邊有人說了些什麼,語速很快,祁斯年一直安靜地聽着,邊聽邊笑着看向白朗。
白朗的手指難免擦過祁斯年的耳廓,他有一種從未體驗過的,既舒适又緊張的感覺。
祁斯年笑了一笑,特意換成了英文,又說了一些時間和行程上的安排,最後說:“可以了,期待與您的會面。”
白朗等祁斯年挂了電話,才迫不及待地問道:“是威尼斯的電話嗎?”
祁斯年點了點頭,滿面笑容地對他說:“《Passacaglia》通過了選曲。”
白朗的身體一下子坐直了,眼睛蓦然亮了起來,說:“太棒了!首席,我們要登台演奏了!”
祁斯年的聲音平靜而溫柔:“這是你的歐洲首秀。”
白朗的眼神反射着亮晶晶的日光,他執着地糾正他:“是我們兩一起的首秀。”
“好吧,那預祝我們一起的首秀成功。”祁斯年從包裡取出兩個白色的食盒,又把外面包裹着的保鮮膜取了下來。他的手指看起來是修長而有力的,墊着紙巾把其中一個遞給白朗,問,“要不要喝一杯慶祝一下?”
白朗很高興,點了點頭。
祁斯年站起身來,走進旁邊的補給小賣部,再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提了兩瓶冒着絲絲冷氣的啤酒。
他們正身處海拔之上,正午日光燦爛,視野廣闊,無人打擾的山花開在腳下,随着風輕輕搖晃。白朗看見他動作自然地蹲下,從草地上摘下一朵淡色小花。
祁斯年把花放進白朗的手裡,說:“雪絨花。奧地利的國花。”
白朗低頭看手心毛茸茸的花朵,說:“真可愛。”
“這是我今年發現的第一朵雪絨花,來自阿爾卑斯的祝賀小禮物。”
祁斯年很輕地笑了笑,低頭與白朗對視,接着,把手裡的啤酒并排放到了桌布上,用食指指尖抵着酒瓶滲着水霧的玻璃,在其中一個瓶子的瓶身上寫下白朗名字的縮寫,又在另一個瓶子上畫了個胖乎乎的音符。
畫完之後,他把兩個瓶子緊緊挨在一起,說:“留個紀念。”
啤酒綿密浮動的白色泡沫恰巧把白朗的名字與音符連在了一起。白朗喜歡極了,迫不及待地掏出手機來給它們拍照。
最後,祁斯年把畫着音符的那瓶給了白朗,笑着看向他:“Prost.”
白朗看着祁斯年手裡寫着自己名字的啤酒,忍不住呆了一呆。啤酒的香氣微微彌散,又被山風帶走。白朗覺得自己還沒有喝,酒意就已經湧上了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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