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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頁(第1頁)

小旅館的條件實在算不上多好,淋浴房黃色的燈光昏暗,被蒸騰的熱氣照得模糊。但是白朗不敢關水,他害怕一關水祁斯年就知道自己要出去了。

到最後,白朗猶豫再三,穿上浴袍打開洗手間的門,房間裡的燈已經關了一半,隻剩下大床正上方一個小小的閱讀燈。

祁斯年站在窗邊,臉側着,透過打開的窗戶看向外面的夜色。

“洗好了?”祁斯年回頭沖着他笑了一下,“你先去休息吧。”

白朗這才看到他手裡舉着個杯子,裡面應該裝着淺淺一個杯底的酒。白朗想說什麼,最後還是閉上了嘴,點點頭走到床邊,拉開被子躺了進去。

他覺得這時候說什麼都不合适,隻好盡量規規矩矩地貼在床邊,将一大半的位置空了出來。

躺下來之後,白朗發現窗外有夜風吹來,然後他聞到了檸檬味沐浴露的香味。

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味道和自己身上的是一模一樣的。

白朗往下縮了縮,半張臉埋在被子裡,微微發燙起來。

他以為祁斯年可能要在窗口站很久,沒想到很快,大約隻過去了十分鐘,祁斯年就關上了窗戶,然後輕輕走到床邊停了下來。

白朗躺在枕頭上看着祁斯年。借着頭頂的閱讀燈,他看到祁斯年的眼睫毛微微顫動,溫柔的眼神落在他的臉上。

祁斯年說:“睡吧。”

白朗感覺到另一側的床墊向下沉了一下,随後,帶着體溫的檸檬味幽幽鑽進了他的鼻尖。

祁斯年把燈熄滅了,整個房間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這張雙人床算不上很大,但足夠他們兩個并排躺着互相觸碰不到對方。

夜色中,白朗安靜地躺了會兒,翻了個身,面對着祁斯年,說:“首席,你睡了嗎?”

祁斯年動了動,聲音是全然的清醒:“沒有。睡不着嗎?”

白朗說:“嗯,睡不着。我可以靠你近一些嗎?”

祁斯年沒有說話,黑暗中的表情太不清晰,白朗隻能捕捉到他的視線。他看見祁斯年與他對視了會兒,似乎笑了一聲,說:“可以。”

白朗在被子裡蹭了蹭,向旁邊挪了十厘米,頭靠得離祁斯年近了些,就不敢再動了,隻是一直盯着他看。

“再這樣下去天就要亮了。”祁斯年說,“睡吧,聽話。”

白朗點了點頭。他其實有些困了,但又不願意就這麼睡過去。他覺得這樣的時候應該談論一些更浪漫的東西,比如詩歌,比如生命,哪怕隻是海浪或者今晚的月光都可以,總好過持續不斷的沉默。然而他的腦子似乎已經陷入了癱瘓,想不到任何适合當下環境的話題。

最後他什麼都沒有說,呆呆地看着祁斯年黑暗中的輪廓,心中那些繁雜的感情卻始終無法平複下來,反而愈演愈烈,夾雜在激烈的心跳裡,有一種又痛苦又甜蜜的感覺。

就這麼僵硬地躺着,不知過了多久,白朗突然聽到黑暗中傳來祁斯年的歎息聲,随後,他感覺到被子被掀開了一個角,祁斯年把右手伸了出來。

“白朗,”他說,“還是有一點痛。”

白朗立刻動了。他用雙手包裹住祁斯年的手掌,說:“那我拉着你的手睡。”

祁斯年笑了一聲:“好。”

這一瞬間,白朗的心裡産生了一種強烈的幸福感。他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安靜地閉上了眼睛,後來在沙沙的海浪聲中逐漸陷入了沉睡。

這本該隻是一段可以忽略不計的小插曲,然而對白朗來說,他清晰地感覺到他和祁斯年之間有什麼東西正在悄悄發生變化。但是沒有變的地方似乎更多,比如祁斯年無法用語言表述的溫柔,以及白朗跟他在一起的時候,那種被迷到頭昏目眩的感覺。

第二天早上,祁斯年和白朗在這個小旅館周圍吃完早餐,然後開車前往威尼斯。

離開的時候白朗特意查了新聞,昨天因為難民潮引起的大規模堵車已經結束,海岸公路恢複暢通無阻。一小時後,白朗透過擋風玻璃,看到了大片充滿意式風情的紅磚房屋,以及圍繞在周圍的淺藍色海水。

白朗沒有來過意大利,很難不對傳說中的威尼斯産生向往。至少在他的印象裡,世上很難再找出這樣一座城市,無論是建築、繪畫、雕塑,還是歌劇與古典樂,都如同威尼斯這樣燦爛而輝煌。

進入威尼斯,所能使用的交通工具就隻剩下水上巴士和貢多拉,一切車輛都被禁止在這裡通行。祁斯年把車停在環島廣場上。白朗背起大提琴,緊跟着下了車。

走出碼頭,白朗首先看到的是如織的遊客。到歐洲的那麼多天裡,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遊客,這讓他産生了一種終于從人煙稀少的阿爾卑斯墜落人間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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