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無趣,拿了手袋去了洗手間。坐在馬桶上,我無聊的拿着手機看新聞。我不想出去,反正現在也輪不到我做什麼。洗手間永遠是八卦最多的地方,我坐在這裡已經聽了幾名商界精英和知名政客的後院之事。女人的嘴裡沒有永久的秘密,可男人又離不開女人,所以那麼多匪夷所思的事都能發生。我倒是沒想到我聽個牆角還能聽到我自己頭上來。幾個女人在盥洗台前補妝,從化妝護膚講到今天的宴會,從主辦方講到紀時,最後話題點落在了紀時的女伴‐‐我的身上。&ldo;今天紀少帶來的那女人是誰啊?以前怎麼沒見過?&rdo;&ldo;你出國這段時間突然冒出來的,不知道是誰,聽說出身不怎麼樣,紀家都沒認這事兒。&rdo;&ldo;你們都不了解了吧!那女人可厲害啦!以前是酒吧裡的托兒,專騙人錢的。這種女人都有手段,前段時間聽說為了她岑家老四和紀少大打出手,這事兒把紀部長和夫人氣得差點進醫院。&rdo;&ldo;啧啧啧,真厲害,咱自愧不如!&rdo;&ldo;呸!别咱啊咱的,我可不樂意你把我和那種貨色說到一處!&rdo;&ldo;……&rdo;我開始慢慢理解了紀家反對我們的原因。因為我,紀時被人這麼議論,我覺得很難過,我不怕别人說我,做過的事就要負責,再不堪的過去也是我自己選擇的,可我怕别人說紀時,因為我紀時才會受到這樣的亵渎。我不敢想象他一輩子都活在淹沒在可畏的人言裡,那該是多麼可怕?我低着頭看着曳地長裙下那雙晶瑩閃亮的高跟鞋,銀色鞋面,流線弧度,腳踝處一圈銀色流蘇,上面綴滿了水鑽,在燈光下璀璨流光,映在深色地磚上有一塊一塊光點。真像一雙水晶鞋啊!美到極緻。而我,連灰姑娘都不是,家世背景學曆我沒有也就罷了,可我連健康都沒有。宴會開始,紀時在台上揮灑自如的緻辭,沒有稿子,但他說的自然流暢,仿佛一個天生的講演家,風趣幽默,言辭犀利。他緻辭結束,台下爆發了如雷的掌聲。我終于意識到,他不再是過去那個痞子一樣的男孩,他有了他的一方小空間,愛情隻是他生活中的一部分,他與我,已經不知不覺的不一樣了。他給我拿了一杯香槟囑咐了幾句就去應酬了。他世故的與人周旋,和别人談着時政,生意,不厭其煩的咀嚼着這些話題。那是我無法參與的世界,不用說什麼我就能感覺到自己的格格不入。樂隊奏過幾支舞曲,舞池中的人漸漸多了起來,大家個忙各的,我覺得自在了許多。隔着高高的香槟塔,我不遠不近的注視着紀時,他在晶瑩剔透的杯塔裡,模樣有些陌生,我看了許久,仍沒有什麼熟悉感。露天的會館可以看見滿天的星光,在香氛包圍的夜晚,我漸漸覺得自己有些醉。一圈應酬結束,紀時有些疲憊的出現在我身邊。&ldo;餓了嗎?&rdo;他低聲溫柔的問我。我搖搖頭,&ldo;吃了蛋糕,不餓。&rdo;&ldo;乖,結束了就能回家了。&rdo;我正準備回答,兩三個人影出現在我們旁邊。兩男一女,他們和紀時随口寒暄了幾句,我的手就不自覺攥緊了。我緊緊咬着牙關,唯恐自己表現的不得體。隻因為,說話那女人的聲音,分明就是洗手間一起議論我的幾人之一。他們話題結束,目光終于轉到了我身上。一直和紀時說話的男人笑笑問道:&ldo;這位漂亮的小姐是你女朋友?&rdo;紀時的手自然的要挽上我的腰,我下意識的錯開,然後微笑着回答:&ldo;不是,我們是朋友,我和紀時是高中同學,認識很久。&rdo;我話音一落,就瞬間感覺到氣氛僵下來,那一直用看好戲眼光看着我們的女人也有些錯愕,視線在我和紀時之間掃來掃去。我知道我這麼撇清關系會讓紀時難過,可我不能再讓他因為我陷入流言,高中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了流言這東西是三人成虎,更何況是現在,他有他的世界他的節奏,我不想他因為我而打破這平靜。我不願他或者紀家因為我受到任何中傷。回家的路上,紀時一直鐵青着臉色,我知道他生氣了,可我也很累,我什麼都不想說。隻是疲憊的靠在車座上,緊閉着雙眼,隻有世界一片漆黑的時候我才覺得平靜。紀時将車停在我家樓下,我開了車門下車。他追上來,把我的外套遞給我。我伸手去接,他順勢抓住了我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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