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餘嶽陽拉了跟椅子挨着何須問坐下,急切切地扯着人問:“我聽說你在府裡吃了虧?可有事兒沒有?”
“膝蓋凍壞了,”何須問笑着搖頭:“走路有些不便利,别的倒沒什麼。”
餘嶽陽見他說得雲淡風輕,心裡卻落下個石頭一般沉重:“這叫什麼事兒啊,我當時聽說就想找幾個打手去替你出氣,可那又是梁家的尊長,是梁錦的長輩,這可真是犯難!”
何須問擺擺手,又說了一段話謝他哄他。
另一邊梁錦和傅成餘嶽風好一陣叙舊,叙完了,梁錦又拉下他倆的膀子嘀咕:“辛虧你們來了,可得幫我把這風月場上的老底兒兜一兜!”
傅成拍一下他的肩:“哪裡就至于?我看令妻不是那等拈酸吃醋之輩。”
“怕他不是,又怕他是……哎。”梁錦歎了口氣,吹進餘嶽風耳朵裡,橫豎不中聽,忍不住拿他打趣:“你如今日日倒在那溫柔鄉還不夠?還要說來奚落我?滿場一看,就我一個孤家寡人!”
“你别急啊,”梁錦遞給他一杯酒,與他一碰:“回頭你娶個美嬌娘,生個大胖兒子,不比我和傅成強?”
他不過恭維,實則心裡對“美嬌娘”或是“大胖兒子”,純粹半點兒想法也沒有,卻還是心虛地瞟了眼何須問,見他專注和餘嶽陽說話,便放下心來。
轉頭他又問傅成:“你和嶽陽近來如何?”
“琴瑟和鳴,伉俪情深。”傅成坦然地答,頗有幾分難得的張狂得意。旋即與梁錦也碰了一杯,将神色斂起來:“你那嶽父近日也開始同我父親婉轉糾纏,說來說去還是要将他女兒許給我的事兒。”
“啊?他們家還沒死心?”
“我也想問呢,”傅成露出一絲苦笑:“我傅成不過一介庸才,何至于得他們家如此看重。”
梁錦也跟着笑:“眼下除了我家,也就你兩家在朝堂上重權在握,你向來風評又好,可不就巴巴盯着你了?況且你家人丁不多,也不怕女兒嫁過去受欺負。”
兩人嘀咕時,打樓下新上來三個姑娘,也不用挑,不過是應個景兒,依依往後到的三人身邊落座,開始吹拉彈唱起來。正盡興,蓦然從樓下又奔來一個,一猛子紮進廳裡來,朝地上一跪,連嗑了三個響頭:“奴家謝謝梁公子!願來世當牛做馬報答公子大恩!”
幾人都怔在那兒,梁錦正莫名其妙怎麼突然就跟個女子挂礙上“前世今生”了,打眼細看,原來是十裡河,他咳了一聲:“起來吧,不叫你報什麼恩。”
何須問也跟着細看過去,十裡河發絲有些淩亂,面色也顯憔悴,卻依然遮不住風華,她穿了一條石榴紅的羅裙,寶石藍的短襦紮進汗巾裡,搖搖一望,像個波斯貓的眼珠子。
原來梁錦從前喜歡這樣款兒的。
那十裡河極懂事兒,雖說不再接客,可梁錦的局還是要坐的,又看梁錦身邊的那位陌生公子,離了邊上的姑娘八丈遠,疑他是不喜歡,便自己走了過去,軟聲軟氣地說:“這位公子是梁公子的朋友?梁公子于奴家有大恩,不如讓奴家獻醜,唱一曲給公子?”
另三人一聽,紛紛扭頭竊笑,唯有梁錦擱下酒杯闆着臉道:“哎哎哎,收起你那套,這是我家少夫人!”
在座女子聞言大吃一驚,連連往何須問身上打量,原來就聽說梁公子娶了位男妻,還當是那等男倌優伶之流,沒想到是如此出塵俊逸。
十裡河鬧了個大紅臉,趕忙賠罪:“少夫人莫怪!是奴家眼拙,奴家自罰三杯謝罪!”說完真連倒了三杯酒,引項盡傾。
何須問輕笑勸下,倒真叫她坐下唱了一曲,曲盡後從懷裡掏出一百兩的銀票遞給十裡河:“你與梁錦也算舊交一場,又聽說你好事将近,這就當我們夫妻送你的賀禮,望你日後夫妻和順,拿去做個小買賣。”
十裡河紅着雙眼睛看向梁錦,見他點頭才将銀票收了起來。
這事兒傳到樓下老鸨那裡,吓得他提着衣擺跑上來,拘在那裡賠罪:“實在不知道是少夫人來了,你看我做了半輩子生意居然老眼昏花!”他朝安插給何須問的那個女主猛招手:“你還不趕緊下去!”
誰料梁錦揮手攔下:“留下吧,哪有我飲酒聽音,我夫人卻幹坐着的道理?”
姑娘們得了這話兒,又都安坐了,手放在琴上,眼睛直偷偷往何須問身上瞟,這是哪裡來的菩薩,竟陪着夫君出來逛堂子?再看梁錦,這尊大神倒是一貫不羁,居然帶着夫人一起尋歡作樂……
第47章
劫信
元宵那天因跟着梁錦逛燈會,回來又吃了幾個元宵,何須問夜裡胃就開始有些不爽快,翻來覆去睡不着,總覺得漲漲的不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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