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予頓時不願繼續在房間裡躺屍了,盡管燒得厲害,暴虐和嗜血的渴望又在心裡燃得那麼熾盛,他還是決定起床出門。
他也要去現場。
陳慢跟組指導的最後一場是警校的戲,大群戲,幾百号群演要盯着,拍攝地點則是附近的警察學院,實地取景。
賀予捯饬好自己過去的時候,晨曦已盛,他們已經拍了一段,現在正在調整部分群演走位,其他沒輪到的人都在各自休息。
人太多了,賀予一開始并沒有看到謝清呈,找了一圈,才發現陳慢和那個男人站在一棵白梅樹下。
謝清呈背對着他,正在朝霞漫天中,和陳慢說些什麼。
賀予距離有點遠,他們倆講話的内容賀予隻模糊能聽見一點。
“……沒關系嘛哥,反正是演戲,又拍不到你的臉。”
謝清呈在說話,但賀予沒聽清。
陳慢笑得更明朗了:“你就當哄哄我,給我的殺青禮物?”
這回謝清呈的聲音倒是能聽見了:“你又不是演員,要什麼殺青禮物。”
陳慢要的是什麼殺青禮物呢?
賀予走得更近時,就看得很清楚了。
剛好這時候謝清呈也轉過了身——映入眼簾的不再是那個挺拔的背影,而是謝清呈英俊的面容。
賀予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謝清呈穿的居然是警校的制服。
男人警帽壓得略低,将他深邃的黑眼睛藏在帽檐的陰影裡,銀扣皮帶緊紮着,腰線完全被勾勒出來。這身藏藍色的冬季正裝将他的身段襯得格外修長,氣質則愈發肅殺冷銳,嚴謹嚴格。
白梅樹下,他一回頭,倒也不知是花更透冷,還是人更透冷。
謝清呈轉身的時候有風起了,點點白梅落下,像下一場皓然微雪,雪吹過他的制服。他的目光一瞥,瞥見了賀予,略微怔了一下,而後他擡起手,整了整帽檐,就又幹脆地把目光從賀予身上轉開了。
他是真的不想看到他。
賀予不用怎麼琢磨就知道謝清呈為什麼會穿成這樣了——
雖然群演要提前到組裡化妝換衣,但這種警校生現代造型其實很方便,基本不用折騰太多,尤其是謝清呈這種衣服架子,換個制服也就可以了。他是來陪陳慢的,但閑在旁邊站着總有些不自在,于是就依着陳慢的意思,也去做了這場戲中的群演之一,反正是遠景,湊數而已,不會有清楚的面部放出來。
這要換作其他群演角色,謝清呈未必就會答應,但這身藏藍色的制服是他年少時渴望着,卻又最終放棄的夢。在劇組裡有這樣一個機會讓他端端正正地穿上全套,多少也算是一種對執念的回報。
賀予看習慣了他醫生制服的樣子,書卷氣很重,盡管冰冷,但雪白的衣袍讓他身影間多少透露出些聖潔的氣質。
但他沒想到謝清呈更合适的其實是警服。
他太挺拔了,無論是肩章,腰帶,銀扣,還是深藏藍的制服正裝西褲,都正好稱着他幹練的氣質。警服比醫生制服要修身許多,他的寬肩長腿被勒出最漂亮幹淨的線條,整個人就像一柄冬夜凝霜的刺刀,鋒利,寒冷,霜刃一傾,月華寒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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