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未說完,就聽到門口傳來了變了調的聲音,緊接着有人進來拽住了他的胳膊。
“你幹什麼?!!”
安東尼的手因為慣性還未停下來,又一次狠撞戳上了謝清呈的腦側,那一瞬間聽力都好像震得模糊了,謝清呈強撐着擡起眼,額頭上的血直兀兀地淌下來,淌進他的眼眶内,将他的視野染得一片猩紅。
在那片猩紅中,他看到進來了一個人……
他原本以為那會是賀予。
可是不是的。
進來的人……竟然是……陳慢……
謝清呈和安東尼都不知道他是怎麼來到賀家,又是怎麼找到這個房間的。一團混亂中,陳慢已經沖了過來,标準的擒拿将安東尼撲在地上制住,一雙眼睛怒噴出火,看樣子他很想将安東尼直接揍暈在地上,不過現在的陳慢已經不再像當年那麼沖動了。
他用理智壓抑住自己的出離憤怒,迅速地從腰後摸出了手铐,咔嚓一聲将安東尼的手拷住,然後從地上爬起來。
“哥!你沒事吧?!我馬上帶你去醫院……我馬上帶你去醫院……”陳慢回身,手忙腳亂地應對謝清呈額頭上的傷,他掏出自己的藍白千鳥格子手帕,捂住謝清呈鮮血淋漓的創口,“我帶你下去。”
“你怎麼找來的這裡……”
“我和謝雪都覺得你這幾天發的消息不對勁,也覺得你之前離開會場有蹊跷,越想越不對……後來我們去你家找你,也見不着人,桌上的書積了一層灰……我就想到……我就想到你應該是在這裡……總之是一言難盡……”陳慢顫聲道,“哥,賀予他欺負你了嗎?他是不是……他是不是……”
謝清呈搖了搖頭,止住了陳慢的詢問。
他的嘴唇已經一點血色也沒有了。
陳慢不敢耽擱,說:“我這就帶你離開……”
他側過頭,呼叫自己的隊友上來——
等了片刻之後,屋外傳來了腳步聲,陳慢非常小心地擦了擦謝清呈額頭的血,輕聲道:“慢點,哥,沒事了。我們現在就走,馬上走……小張,你過來幫忙!小……”
叫了一聲沒反應,陳慢在焦急之中擡起頭,看到站在卧房門口的人,頓時變了臉色。
賀予!
賀予穿着一身高定毛呢黑風衣,正陰森森地環顧着屋内的景象。他的目光掠過安東尼,在陳慢臉上停留片刻,最後鎖定在了謝清呈身上。
他盯着謝清呈的額頭,頓了頓,嘴唇輕啟,話卻是和陳慢說的:“你這是私闖民宅,知道嗎,陳警官。”
陳慢的搭檔這時候呼哧氣喘地趕上來了:“隊、隊長。”
一見門口的賀予,吃了一驚:“咦?我們剛才問管家的時候,他還說你不在,他竟然欺騙警察!”
賀予沒理會,一步一步走進了卧室,外面飄了點雪,他黑毛衣的肩頭還落着些雪化了後的水漬,他擡起手,握着自己手套的套尖,慢慢地把手套摘了,丢到一邊。
在此過程中,他的目光始終沒有從謝清呈身上移開半寸過。
“我剛從外面回來。”
頓了頓,又道:“我需要一個解釋——你們這些警察,為什麼會在我家裡。”
陳慢:“這是搜查令。你自己去看。”
賀予沒有接過:“你要搜什麼。”
“有人舉報你和段聞勾結,把違禁藥引入内陸醫美市場。”
“是啊,我想我應該挂一副我和段聞舉杯共謀的油畫在客廳裡,最起碼要有3米乘2米這樣的尺寸,不然這個證據便不夠有力。”賀予冷漠道,“有人舉報你們就可以随意闖入民宅調查?”
“并不止于此……”陳慢厲聲道,“我們還定位到了謝清呈的手機在你這裡!”
“……”賀予靜了片刻,“花了挺多天的吧,為了突破我設下的屏蔽設備。其實你們應該早點打電話給我,問我謝清呈是不是在我屋内,我就會老老實實地告訴你們——對,沒錯。他是在我這裡。”
他上前,在近距離打量了謝清呈額上的傷後,終于肯轉動眼珠,把目光重新落在了陳慢身上。
“他是在我這裡,怎麼,本國法律不允許謝清呈謝教授在老朋友家治病嗎?”
“你軟禁他——”
“你不要血口噴人,陳警官,我沒有軟禁他,我沒有鎖門,沒有關窗,沒有限制他出行,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屏蔽了他的手機信号,因為醫生建議要他靜養,而你們太煩,就這麼簡單。”
“你的意思是他自願在你這裡留這麼久?你别太荒唐了賀予!他現在被你的人傷成了這個樣子……你眼睛瞎了看不到嗎?!”
“看到了。”賀予漠然道,“但我還看到你也打傷了我的私人醫生,你是在暴力執法嗎,陳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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