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映竹摸索出一個木匣子,放在膝上。她看時雨一眼:“這是什麼?”
時雨眼睛輕輕一亮。
他從她膝蓋上挪走自己的木匣,珍重無比道:“這是救你的藥,我很辛苦才拿回來的。”
戚映竹已經不相信這世間有什麼藥能救自己。她隻是不忍拂時雨的意,便強打起精神,裝出有興趣的樣子:“什麼藥?你真的為我取藥了?取的什麼藥。”
時雨低着頭,認真無比:“是一百年才開一朵花的‘九玉蓮’。我走了很遠的路才拿到的,這個能救你的命。我打聽過了,這個花瓣,要五天吃一瓣。等全部用完了,我再幫你打通你堵塞的經脈,藥會幫着疏通你的氣血筋骨,給你的心髒補血供氣。這樣的話,你的病就徹底好了。”
戚映竹噗嗤笑。
時雨擡起臉:“你不相信我?”
戚映竹連忙端正态度:“我自然信你。隻是你說的,太離奇了些……時雨,你是大夫麼,你知道我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麼?你不要憑自己的想象,随便說啊。”
時雨有點兒不高興:“我當然知道,我看了很多醫書。”
戚映竹卻隻當他不認得幾個字,怎麼會看什麼醫書。她不多說了,心裡不以為然,面上卻安撫時雨。時雨低頭,打開木匣,讓戚映竹看他摘的花。
戚映竹本着哄時雨的心,湊過去欣賞那花。她看一眼,微怔——
一朵花泡在藥水中,花瓣七瓣,重疊清透,盈盈似雪。不知這是什麼樣的藥水,也不知時雨是如何摘的花,過了這麼久,此花竟然仍在綻放,絲毫未見收苞。
在寒夜裡,花葉若有若無地散發着清光,香氣卻極淡。
不管時雨如何異想天開,戚映竹也看出此花非凡品。
她一時遲疑:“這花真的是你摘的?看上去頗為不尋常。”
時雨答:“反正是我的。”
——他憑本事搶到的花,自然是他的。
時雨撕了一片花瓣,迫不及待地要戚映竹含進口中。他充滿信心:“每五天一瓣,一個多月後,你就健健康康了。”
他這般笃定,戚映竹半信半疑,也隻好将他遞來的那一片花瓣含入口中。她吃不出什麼來,也不覺得有何異象。算了,全當是安慰時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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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雨尋到戚映竹所在的地方,安安分分地躲起來陪伴佳人。整個江湖,卻已經被他一人掀起了驚濤駭浪。
時間過了大半月,江湖人已經搞清楚,“惡時雨”血洗天山派,搶走了本屬于天山派的“九玉蓮”。“惡時雨”一人,就将整個天山的水攪渾。之後天山派尋不到“惡時雨”,自己失了太多精英,萎靡不振,讓江湖人笑掉大牙。
天山派掌門人聽到江湖上的傳言,暴怒無比:“一派胡言!什麼血洗我天山派,我天山派有那般容易被血洗?本座還活得好好的,談什麼‘一蹶不振’?”
他弟子勸道:“師父,算了。江湖人就喜歡這樣誇大——‘惡時雨’鬧事,江湖上喜聞樂見,那些人都嫉妒咱們的‘九玉蓮’,巴不得出事。他們自然要誇大‘惡時雨’的厲害,貶低咱們。何況‘惡時雨’單槍匹馬,幹翻天山派,說出去也容易激起那些俠客們的好勝心——随他們說去吧。”
掌門疲憊:“去查查,死了多少弟子,好好撫恤。然後——”
他咬牙切齒:“給我捉拿‘惡時雨’!給我放出消息,九玉蓮在‘惡時雨’身上,我們天山派,不要這花了,衆位江湖好漢,誰能拿到這花,替我天山派報了仇,我做主将這花送給他!”
弟子低頭:“是。隻是可惜小行……”
掌門面色登時變得諱莫如深,眼神閃爍。掌門半晌後泣淚:“我愧對我死去的弟弟,護不好小行,是我無能。我們天山派從此與‘惡時雨’勢不兩立,我必要殺了那‘惡時雨’,替我弟弟報仇,替小行報仇。”
弟子見師父悲憤不已,安撫了師父許久後,才出去辦師父囑咐的事。待弟子走後,掌門人安靜無比的房舍中,三人從書架後的暗道中走出,向背對着他們的天山派掌門人見禮。
掌門回神,對他們歎氣:“答應世子的花,恐怕給不了了。諸位可見到了,那九玉蓮被‘惡時雨’搶走了。幾位不是江湖人,自然不知‘惡時雨’的名字。我已在江湖上宣告通緝那‘惡時雨’,隻要有人能殺了‘惡時雨’,便能平我之心。但是九玉蓮,恐怕即使不在‘惡時雨’手中,也不會回到天山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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