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陳華總算是點了點頭。政委放了心,在陳華家裡吃過午飯才回了縣城。被打成了“壞分子”的侯家父子則被留在了小河村進行勞動改造。侯秀琳見到侯安民和侯慶國的時候差點兒沒被吓傻。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會在時隔多年後,在小河村這種地方與自己的爺爺還有親爹再次見面。可聽見陳華說:“這兩人是來咱們小河村進行勞動改造”侯秀琳心中的震驚與難以置信瞬間就轉變為了恐慌和憤恨。她既慌又怕是生怕被人發現自己和這兩個壞分子居然有血緣關系,居然是極親極親的親屬!她怒她恨是恨侯安民和侯慶國别的地方不去,偏偏要來她在的小河村!——她不過是身不由己的生在侯家就成了别人嘴裡“成分不好”的人!要被人知道她和壞分子有關系,她得被說成什麼樣兒!侯安民侯慶國也真是夠壞的了!她都到小河村這種偏僻至極的窮鄉僻壤來了,他們還要追着她過來!他們究竟是想幹嘛!他們究竟還要帶害自己到什麼程度!再看一眼陳華,侯秀琳心尖尖都是抖的。要是被陳大隊長知道這兩個壞分子是她的親人,他更不會喜歡她了……她要不能嫁給陳大隊長,那還怎麼把自己身上這不好的成分給洗掉?……不行!絕對不行!絕對不能讓人知道、不能讓人把兩個壞分子和她聯想到一起!在戰場上無數次拼命的侯安民年紀大了,因為受過嚴刑拷打人又眼睛不好,就跟一頭瞎了的老牛似的隻能任人擺布。他連兒子的面容都看不清,更不清楚自己被送到了什麼地方。就是面前站着的一群知青裡有自己的孫女,他都是不知情的。侯慶國倒是一眼就看見了侯秀琳。可多年與女兒未見,他根本不敢貿然去認一個亭亭玉立的女青年為女兒。再說以他現在的身份,要真去把女兒認回來那才是造了天大的孽。當年他主動向妻子提出讓妻子帶着女兒離婚,然後去登報解除與他侯家的關系就是為了妻子和女兒不受帶害。如今這麼些年過去了,他萬萬不可能在此功虧一篑。陳華目光複雜地望了侯秀琳一眼,侯家父子的事情他倒是從政委那裡聽到了一些。老侯侯安民是軍人,一輩子隻幹過從軍這一件事的軍人。他打仗時可靠,可在人際關系的處理上着實不行。好在他兒子小侯侯慶國的人緣不錯,就是輩分實在低了點兒。這些年侯安民和侯慶國都被打成了走資派的壞分子,兩人着實被折騰得厲害。看着老侯奄奄一息,黃土都埋到脖子上了,有人就想往老侯的頭上再添一捧土,好送他歸西。侯慶國的朋友隻能算是沒能力與大腿正面剛的細胳膊。見大腿是這麼個意思,隻能順着大腿的意思挑了個極其偏僻且封閉又貧瘠的地方,說這地方适合小侯給老侯送終。大腿同意了細胳膊的意見,細胳膊就把侯安民和侯慶國父子給送到了小河村。這位細胳膊心裡想的是讓老朋友和他的父親遠離大腿的勢力範圍,免得再被大腿荼毒。況且小河村雖然貧瘠封閉,但那裡有老朋友的女兒。人家不都說血濃于水嗎?老朋友的女兒當年被她媽媽帶着與老朋友一家斷絕關系,可是那孩子應該能明白自己爸媽這麼做的苦衷。現在明面上他們沒有關系,那孩子多少應該能照顧着點兒老朋友和他父親。陳華不懂政委嘴裡那些曲折迂回,隻覺得沒罪的人不該受這樣的委屈。他看着侯安民和侯慶國就滿心難過,心裡簡直有股沖動去找侯秀琳說一說,要她多照顧一點兒和她血脈相連的侯安民和侯慶國。但陳華也就隻能在心裡這麼想想。因為政委交待過他絕對不能讓人發現侯安民、侯慶國和侯秀琳的關系。畢竟隔牆有耳的事情,要是有人舉報侯安民和侯慶國這樣的壞分子被人包庇,不但侯秀琳也會被卷進深不見底的浪潮裡,侯安民和侯慶國身上的罪名也會更重。到了那種時候,可能連侯慶國那細胳膊朋友也得被牽連。這一牽連,又是幾個家庭破碎的下場。陳華心裡背了負擔,忍不住就歎起氣來。女知青們看見了陳華的這種小動作,轉過頭去私底下就開始議論說陳華皺起濃眉來的模樣比電影上的中叔皇還好看。說到電影,說到中叔皇,就有女知青回味着記憶裡的電影場景道:“要說咱們的陳大隊長像中叔皇,那李二狗……呸呸!人家李光輝你們覺得像不像王心剛啊?反正我覺得像!”這不提還好,一提到脫胎換骨的李二狗,女知青們都是一陣嬉笑。“像像像!我也覺得像!你說這人怎麼去看了趟親戚回來就變得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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