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在的眼眸亮了一亮,很快又黯淡下來,隻說了謝謝兩字就讓夕霜退出這個陣法:“這是我爹布下的陣法,我雖然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解開,但它應該不會主動攻擊我,而你在這裡就不好說了。”
“你确定自己沒有危險嗎?”夕霜質疑的不是謝安在的能力,還是謝懷宇的用心。
“你這麼關心我,我很高興,可如果陣法不解開,找不到白衡齊,我怕以後沒有辦法面對你,面對甘家人。”這是謝安在的心裡話,他知道甘望梅對他還算友善,全看在娘親以前的情分上,絕對不是因為他姓謝,隻是因為他是秦雲行的兒子。他必須要找出白衡齊,而且必須白衡齊還好生活着,活着才有希望。
夕霜無聲中與水魄交流:“他一個人要解開這樣的陣法,能做到嗎?我要強行留下幫忙嗎?”
她知道大部分情況之下,謝安在不會拒絕她的。
“大概有五成的把握。”水魄判斷很正确,也很客觀,“沒試過怎麼知道他不行,他要是不解開陣法,難道還等着謝懷宇來嗎?你留下沒有多大的幫助,還是聽他的安排,要是韓遂在這裡就好了。”
要是韓遂在這裡就好了!夕霜一想到這裡忍不住跺了跺腳,韓遂關鍵時候又去了哪裡?要是韓遂在護陣,絕對不會像她這樣縮手縮腳,沒有把握。
“去吧,我沒事的,你背轉過身慢慢往外走,不要回頭。”謝安在叮囑夕霜的聲音很柔和,他看着夕霜聽話地背轉過身走開,走回到安全的地方。他揚手祭出本命鏡,長命富貴鏡的鏡輝在這一片冰雪之中反射出清澈如水的光芒,就像他平時的心境。
每個人的本命鏡最能折射出毫無掩飾的心情,而此時此刻謝安在的本命鏡中漸漸起了波瀾。
波瀾翻滾,積成水澤,從本命鏡中不停地溢出,漸漸掩蓋住眼前的這一片冰雪之地。而謝安在雙手舉過頭頂,在原地不停旋轉,從本命鏡中溢出的水流湍急,他是那個漩渦的中心,水流不斷沖刷着陣法,把上面的冰霜一層一撐沖刷下來,融化成水再重新被謝安在吸入到本命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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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瞞天過海
長命富貴鏡鏡面水流倒吸,鏡體背面承受不住吸收太多的寒氣,凝住的寒霜足有一寸多厚,懸在半空,搖搖欲墜。
謝安在的傷勢尚未恢複,調用全身的靈力與陣法抵抗,不多時就有些支撐不住,可到了這樣關鍵的時候,他知道自己不能半途而廢,更不能喊别人出手相助,隻有硬挺着扛過去。正如他方才和夕霜所說的,除非是找到白衡齊,以後兩人才不會成為仇家,他可以用其他辦法來彌補謝家做出的荒唐行徑。
夕霜徹底走出了七道機關門,背後那種寒冰刺骨的感覺突然減弱了。她記得謝安在的反複叮囑,讓她不要轉身去看,于是她站在原地不進不退。
反而是甘靈月見到了她從陣法中撤出來,一直跑到她跟前問道:“剛才那個謝安在出來過,說把謝家主母的屍體讓我們去看護一會兒。我說陣法要緊,抽不出人手,他說不用我們再護法,他已經想出了解決之道。”
夕霜點了點頭道:“他準備一個人把陣法解開,找到藏在裡面的白衡齊。”
甘靈月心中一喜:“你的意思是說白師兄還活着,白師兄的确在那間屋子裡嗎?”
白衡齊隻要還留存在這個陣法中,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夕霜想過謝懷宇不管設的是什麼局,絕對不會把一個死掉的白衡齊留在秦雲行的屍身旁邊,那麼把人放在這裡必然另有蹊跷。
“我們能幫忙嗎?”甘林樂聽白衡齊還活着,躍躍欲試道,“謝家少主一個人行不行,需要我們幫忙?”
“行不行都隻能等在外面,誰也不能進去。”夕霜把甘家弟子全部攔住,知道這是關鍵時候不能打擾到謝安在破陣,差之分毫失之千裡。
“要不你來看看謝家主母的屍體,我們暫時做了個簡單的陣法,讓外面的冰棺不會化得這麼快。可我看着有些懸。”甘靈月急忙把夕霜往另一邊扯,“我看那冰塊凍得結實,以為至少能撐幾個時辰,可你看着冰水融化,嘩啦啦地流。一旦冰棺完全化開,屍體暴露在外頭可就說不好了。”
夕霜見過秦雲行留在冰棺的樣子,和甘靈月所想的差不多,她以為可以撐上兩三個時辰。可眼下所見,秦雲行的冰棺隻剩下薄薄的一層,裡面躺着的屍身看得一清二楚,怎麼會這樣!難道說這個冰棺和裡面的陣法是相連的,謝安在破壞了陣法,冰棺就會留不住。
那要是謝安在一直不出來,秦雲行的屍體遭到破壞,對他來說豈非是更大的打擊。夕霜頓時緊張起來,她必須把這個狀況告訴謝安在,她再次向着機關門内闖入,聽到身後有人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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