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個想法,要是我這次和謝懷宇動手,正面交鋒。他知道自己會輸,到時候就會用本命鏡重新把我送到無凝煙,讓我暫時被困在那裡。在這裡找不到的線索在那裡或許是個契機。”韓遂突然看向夕霜,“再去一次謝家,你敢不敢?”
夕霜笑顔如花道:“你敢我就敢,有你在沒什麼不敢的事情。”
“我也沒你想的這麼厲害,否則當時在無凝煙的時候就應該看出破綻,而不需要多跑這一次。希望隻多跑這一次。”韓遂微笑看着夕霜,真正是少年人心性,有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他當年是不是也這樣,秉着一股勁頭想要保護身邊人。不知不覺中,那種銳氣漸漸被漫長的時光磨平,直到遇見夕霜。
他沒有告訴夕霜,為什麼明明可以讓自己置身事外,卻偏偏要攪一攪離馭圃的這蹚渾水。正如蘇盞茶所言,他要是不管不顧地離開,恐怕就是把屬于自己的一部分給徹底丢棄了。
韓遂連和甘望梅打招呼的流程都省略了,帶着夕霜就走,迎面碰到了白衡齊。他關照了兩句,說是再去探訪謝家,白衡齊卻說說謝家危險重重,就兩個人前去,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該怎麼和家主交代。韓遂一口咬定他們的去留,不用和甘家家主交代,要是有所發現,那麼回來皆大歡喜,要是陷入了本命鏡的陣法之中,還請白衡齊說動甘家家主過來援手。
白衡齊隻感覺自己肩上多了一副重擔,不免苦笑道:“前輩的意思是讓我對家主有所隐瞞,一直到她有所察覺出來,再把真相告訴她。”
“否則的話,我現在要去謝家,她一定不願意。好不容易勸服她留在這裡鎮守,不能有意外。”韓遂不等白衡齊回過神突擊問道,“你當真不記得自己的爹娘是誰了嗎?”
白衡齊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回答全靠本能:“也就還記得一點。”等他連忙把嘴閉緊,發現來不及了。對面的韓遂聽得一清二楚,正探究地看着自己,他有些尴尬的樣子再行解釋道,“也不是完全想不起來,畢竟那時候已經記事。走了很遠的路,我爹和我娘帶着我走了很遠的路,可一下子就到了離馭圃。”
“你這個說法和蘇盞茶的遭遇倒是有幾分相似。隻是她中間走了整整五百年,而你走的時應該不多。你爹娘早逝,應該不是什麼特别厲害的人,你也知道修靈者一旦功力到了一個程,度年紀容貌都會被固定在那個時間段,從而不會有什麼其他的轉變。你要是還記得雙親的模樣,可以仔細回想一下記憶中他們可曾改變過。”韓遂的目光淡定停留在白衡齊的臉上,不會放過他神情中的一絲變化。
“我能記得的東西實在有限,雙親的樣子完全忘記了。”白衡齊雖然嘴上回答着韓遂的話,眼睛卻始終看着夕霜,“我一直把甘家當成是自己的家,這裡真的很好,我希望有一天你也會回來,回到這個家裡來,而并非人在心不在。”
夕霜把白衡齊的話,反複的品味。一直到韓遂已經拉着她出了甘家的院門口。見她依舊不吭氣兒,韓遂用力拍了下她的肩膀道:“我說了這麼多,不見你動容。白衡齊幾句話你倒是聽明白了。”
“他們都以為我回甘家,其實我更渴望回天秀鎮。這些天發生的都像做了一場夢,而我更希望在夢境之後,過的是太平穩當的日子。”夕霜說得極其認真,可她眼裡看到的那個匆匆忙忙跑向自己的人,難道是她眼花了嗎?
一直到朱雀千真萬确站在面前,夕霜依然有些不相信,伸手捏了捏朱雀的臉:“你怎麼會來,家裡可怎麼辦?”
“家裡不是還有小圓看着,我怎麼能不來,我再不來快要擔心死了。你一走好多天,什麼消息都沒有!”朱雀見到韓遂始終和夕霜在一起打心眼兒裡高興,這人本事大脾氣好,和夕霜還真是般配,“昨天下了一場雨,你們這裡感應到了嗎?”
“你說的可是那場風大雨大的紅雨?”夕霜臨走前關照過店裡的兩個人,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可以離開天秀鎮,更不能擅自跑到離馭圃來。
今天是正好和朱雀面對面碰到了,萬一沒有碰到,兩人正好錯開,朱雀又去哪裡找尋她的下落!
“就是紅雨,這樣說來你們這裡也下了,下完以後呢?”朱雀邊問邊在原地轉了個圈,應該是一圈不夠,她繼續又轉了兩圈。
夕霜把她肩膀給按住了,朱雀心急火燎地跑來,絕對不會隻是因為下了一場雨,哪裡來的閑心在這裡原地轉圈圈!
朱雀一看她闆着臉,不敢亂動了:“阿霜,你們這裡并沒有什麼變化,甘家差不多應該就是這個樣子。”她雖然沒有到過離馭圃,可剛才過來的時候,她見其他兩家的院落和甘家的這個看起來相差無幾,而且整個離馭圃,看上去平靜祥和,與她預計的一點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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