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豬肝色的臉瞬間像塗了胭脂,害羞得像個娘們:“那怎麼成?”
婳娘溫柔笑道:“沒事,你吃吧。”
大漢堅持:“那不成,餓着誰也不能餓着大祭司!!
周圍的人一聽,連聲應和:“就是!就是!”
大漢看有人呼應,氣更足了:“算了!今天算我倒黴!不吃了!”
衆人又說:“那怎麼行!”可嘴上說得響,又都把自己的碗護得緊緊的。
婳娘思忖了會兒:“那這樣,再煮一鍋,今天正好摘了松菌,大家都高興,那就多吃一點。再煮一鍋,一人分一碗,你盛兩碗。”
話音一落,衆人臉上有了喜色,都朝婳娘擁去,把顧長願三人全然抛在腦後,大漢狠狠瞪了顧長願一眼,也圍着婳娘道謝。高瞻趁機把顧長願和邊庭拉到一邊,又讓士兵們退後,撤到一邊。
“幸好有婳娘解圍……”高瞻籲了一口氣,要是雙方打起來,他還真不知道怎麼收場。他心有餘悸,拍拍邊庭的肩膀:“謝了,但下次……算了,還是别有下次了。”
邊庭輕輕嗯了一聲,隻想剛剛那些人目露兇光,跟燒着了的引線似的,沒想到婳娘幾句話就解決了。
風波退去,三人都有些疲憊,靜靜站了會兒,顧長願才想起他原本是要找鳳柔,可現在一群人擠在帳篷邊,沒了鳳柔的影子,怕是已經被擠在人群裡了。
第六十二章瓦解(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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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波平息,還多了一鍋松菌粥,人們頓時忘了幾分鐘前的劍拔弩張,圍住那彪頭大漢,說多虧了他大夥兒才有吃的,說得彪頭大漢也樂呵,臉上綻放出為民立功的紅光。
顧長願隻歎這群人變臉快,轉念一想,島上現在破爛不堪,個個饑腸辘辘,對他們來說,能多吃一口飯就是天大的喜事,哪還記得其他?
高瞻也松了一口氣,琢磨送顧長願和邊庭回去。剛鬧了一通,再待下去也無濟于事。
“你這臉得擦點藥,不然明天肯定腫起來。疫情的事情,我多安排幾個兄弟盯着。”
顧長願見邊庭嘴角腫了,便拉着邊庭上了車。車駛出鎮子,還是沒見着鳳柔,倒是高瞻忽然一腳急刹,車身哐當一震,顧長願‘咚!’就撞椅背上了。
高瞻搖下車窗大喊:“怎麼突然沖過來?!軋着你怎麼辦!”
顧長願捂着額頭,還以為是彪頭大漢來找茬了,哪知臉上一涼,一陣冷雨灌進來,有人拉開車門跳上來,大喇喇地挨着他擠了擠,那人身上又濕又冷,頭發都沾成一茬一茬了,她胡亂抹了一把,露出灰撲撲的臉,正是鳳柔。
“你怎麼?”
鳳柔像是生怕有人偷聽,“噓”了一聲,扒在車窗上朝外看了會兒,才回過頭一口氣問了:“岐舟不是風寒死的,對不對?”
車裡的空氣無聲地停了,顧長願一愣,下意識地和邊庭對視了一眼。高瞻也搖起車窗,熄了火。
顧長願:“為什麼這麼問?”
“孫福運說的,他說岐舟不是得了風寒,我不信,他還拉着我去看,結果那天晚上就看到你們的車開到婳娘家門口,還抱着岐舟進了屋!”
聽到婳娘的名字,顧長願心底閃過一絲糾結,他雖然厭惡婳娘神神道道,但在隐瞞岐舟病情上,他和婳娘算是“共犯”。他擅自帶走岐舟,婳娘沒攔着,婳娘說岐舟害了風寒,他也沒吱聲,就連孫福運囔着要拆穿婳娘,他都阻止了,斷然不會在這時候告訴鳳柔真相。
鳳柔見顧長願遲疑,急吼吼地說:“說話啊!”
顧長願想起婳娘的說辭,照搬了:“岐舟偷偷跑到哨所,被我們發現了,送了回來。”
這話一說,就是幫着婳娘瞞了人,不能置身事外了。顧長願心沉了下去。
鳳柔開心極了:“果然這樣!和婳娘說得一樣!”她笑得嘴像裂了口的桃,露出一口白牙,轉瞬又闆起臉大罵:“我就知道孫福運那個壞痞騙我!我找他算賬去!”
“别!”顧長願下意識地攔住了。
鳳柔語氣堅決:“他污蔑婳娘!不可原諒!放心,我不打他,我就罵他!看他下次還敢不敢亂說!”
顧長願皺眉:“還是别去了。”
“不行!這都什麼時候了,他不幫忙就算了,還使壞!”鳳柔氣鼓鼓。
顧長願心想,萬一鳳柔真和孫福運對峙,孫福運一氣之下說鎮上有不明病毒,到時候謠言四起,瘟疫還沒起人就先亂了,輕則人心惶惶草木皆兵,重則妖言惑衆、瘋的瘋逃的逃。類似的事情顧長願見得多,一想到就脊背發涼。
高瞻見顧長願為難,趁機解了圍:“一個姑娘家罵人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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