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前顧北發現靳蕭是裝病,氣的轉頭就想走人,靳蕭拉住顧北,将手裡裝着圍巾的袋子遞給了顧北。
顧北沒來得及細看,拎着袋子就往食堂來了,靳蕭自然也是跟來了的。
氣了個半飽,吃了個半飽,顧北扯過紙擦了嘴問靳蕭:“還有别的事麼?沒有的話我走了。”
“有。”靳蕭把位置上放着的裝圍巾的袋子給了顧北:“圍巾。”
顧北敞開袋子才發現是兩條圍巾,他扯出黑色的那條問:“這條是?”
“送你的。”靳蕭抿着唇角,他指了指那條白色的圍巾,“你不是說那條圍巾是你室友女朋友織給他的麼,這條是送你的,我送你的。”
顧北遲鈍的眨着眼睛,大腦瘋狂處理靳蕭傳遞來的消息。
“你别跟我說,這圍巾是你織的。”顧北眨巴着眼睛,等着靳蕭的答案。
靳蕭有些窘迫的點了點頭:“照着王森女朋友織給他那條的紋路織的,也上網看了很多教程。”他伸出手,有些無奈的笑道:“這雙手刷題打籃球倒是在行,碰上針針線線的就顯得像木頭似的了。”
靳蕭手笨,生活自理能力也不太高,這是顧北早在臨川的時候就發現了的,也許是這位少爺從小到大都有保姆伺候着,那會兒顧北家裡的圍裙磨壞了一個小口,顧北覺得沒有換新的必要,于是在洗澡之前把圍裙交給了靳蕭,還語重心長的告訴靳蕭晚飯能不能吃上完全取決于圍裙能不能縫好。
顧北還記得自己那天洗完澡出來之後看見的圍裙,不僅磨破的口子縫好了,不該縫的地方也被縫起來了,從那天開始顧北就穿着揪起了一個大疙瘩的圍裙穿梭于廚房了。
連個圍裙都縫不好的靳蕭如今織了條圍巾出來。
針腳缜密,樣式好看,顧北的喉嚨忽然有些刺痛,他灌了一口水也沒有得到緩解,他匆匆将圍巾塞進袋子裡,起身便要走。
“顧北。”靳蕭叫住了他,“能坐下聊聊麼?”
顧北的腳步頓住了。
“至少讓我知道你當初為什麼走,至少讓我知道為什麼再遇見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拉開距離。”
顧北像被釘在了原地,他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耳邊嗡嗡作響,他完全沒了主意,一點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難不成坐回去跟靳蕭說我是為了你好才走的麼?難不成要跟靳蕭說我那天回家收拾東西的時候遇見你爸了麼?
顧北做不到。
“當時...”靳蕭深吸了一口氣接着問:“當時是我爸找你了麼?”
“沒...”
“對不起,顧北。”靳蕭坐在原位不敢轉過身去看顧北的背影。
顧北忽然卸掉了心裡始終提着的那一口氣,他重新坐回了靳蕭對面的位置。
“要說對不起也該是我說對不起。”顧北雙手放在餐桌上有些緊張的攥在一起,這是他和靳蕭重逢之後第一次聊這件事情,“當時我走的太突然了,對不起。”
靳蕭直直的看向顧北的眼底,哪怕今天是這輩子最後一次見面他也不想壓抑了,如果真的是最後一次見面,還不如坦白問出來。
“顧北,我還喜歡你。”靳蕭不斷地搓着手心,眼神開始變得閃躲,他緩緩的舒了幾口氣才敢問顧北:“你呢,還喜歡我麼?”
顧北的視線垂在桌面上停留了很久,身邊那個紙質的袋子安安靜靜的躺在位置上,對面的靳蕭迫切的、熱烈的在看着他。
“我...”顧北小聲問:“喜歡能抵什麼用呢?”
人來人往的食堂,壁挂式電視無聲的放着搞笑綜藝節目,身邊嘈雜聲不斷,靳蕭就在這樣的情況裡握住了顧北放在桌上的手。
顧北驚到忘了抽回手。
“你不該走的。”靳蕭的唇有些發抖,“顧北,你當初不該走的,回來吧,好麼?”
“靳蕭...”
顧北還是抽回了自己的手,他搓了一把臉,勉強冷靜下來,他沉聲道:“靳蕭,我們兩個真的不該在一起,你要走的路和我要走的路是不一樣的,你的人生和我的人生也是不一樣的,以前我拖累過你了,往後我不想再拖累你了,那種做别人累贅的感覺太糟糕了,能不能...能不能求求你,我們别再提重歸于好這種話題了,好麼?”
靳蕭搓撚着手心,他的眼神開始變得有些迷茫,眼底的光亮似乎就是在顧北說出别再提重歸于好這種話題時瞬間熄滅了,他莫名的打了個冷顫,整個人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靳蕭。”顧北從袋子裡拿出了那個黑色圍巾,他遞給靳蕭,嘴邊帶着淡淡的,富有疏離感的笑,“以後好好生活吧,别再想我也别再喜歡我。”
顧北遞過去的東西遲遲沒有人接,他也僵持着不肯直接放到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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