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澤看着母親大大咧咧的樣子,心裡的顧慮緩慢充斥了全身,他前些日子和人去打聽,都不知道褚夫人在外面還有個住所,知道這件事後的奕澤瞬間神情恍惚,奕琰的擔憂果然沒錯,他們撞破了周郁棠的秘密。
周郁棠生性歹毒,為人陰狠,又極能卧薪嘗膽、韬光養晦,短時間内不會出手引人注意,她最擅長延長戰線,暗地布局,等人都快忘記了後,猝不及防地緻命一擊,凡是得罪她的,無不家破人亡,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他不敢告訴父母,更不敢告訴奕琰,生怕他們憂慮,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快離開京都。
奕澤和父親聯系,奕父說是年後就舉家搬去歐洲,奕澤研究生快要畢業,線上學習也沒有問題,可是奕琰還要在京都上學,考的大學也定在京都,他不可能讓妹妹一個人留在京都。
奕澤緊緊地握着瓷杯,手指關節微微泛白,他垂着眼簾,掩蓋住了眼中的焦灼。
希望是他多慮,希望周郁棠不要斤斤計較,奕家一向遠離是非、踏實做人,請列祖列宗看在這麼多年來他們苦心經營的份上,保他們平安。
他得尋個良辰吉日到西城八大處燒香拜佛去。
奕琰剛考完最後一門的英語,根本不知道哥哥現在焦急憂患得恨不得去跳北運河。
她收拾完書包,走出教室,她已經好久沒有見到江素了,這些天她都是獨來獨往,偶爾她會和褚明淵和喬隐去吃飯,一周隻有兩三次的樣子,理科樓離藝術樓太遠,褚明淵班裡總是喜歡留堂,藝術班又放得早些。
奕琰走在人群中,寒假來臨的喜悅在學生間飄蕩,出校門的大道上人頭攢動,學生們大聲喧嘩,和關系好的打打鬧鬧,互相推搡,奕琰避讓不及,被人撞了一下,畫闆差點摔出去,她忙擠出人群,站到了花壇邊,打算等人走一部分了再離開。
她低頭看着手機,天氣寒冷,奕琰縮着脖子,手指懂得通紅,不斷地吸着鼻子,就在這時,一陣熱風襲來,她低下頭去,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拿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從旁邊伸過,停在了她面前。
奕琰吓了一跳,她偏頭看去,又是一驚,邵冠群穿着一襲黑色的呢子大衣,圍着卡其色格子圍巾,面容冷峻,表情淡薄,就站在她身邊。
“剛買的,還熱乎着,喝吧。”他的聲音很平淡,言語間的親昵不言而喻。
奕琰跟見了鬼一樣看着邵冠群,邵冠群微微皺眉,沉聲說:“拿着吧,我手冷。”
奕琰幹巴巴地謝了一下,接過咖啡,她的指尖無意間碰到了邵冠群,還沒來得及感覺到他的溫度,她立馬跟觸電一樣收了回來。
紙杯暖洋洋的,像是一個熱水袋一樣,奕琰拿着咖啡杯,體溫慢慢地升了上來,她潛意識不想和邵冠群站在一起,她之前追求邵冠群鬧得那麼大,怕被人看到了引起誤會,于是往裡面站了站,讓灌木遮住了自己。
邵冠群也拿着一杯咖啡,熱氣氤氲,袅袅飄起,白霧彌漫了面龐,看不清他的神情。
“車是怎麼一回事?”邵冠群忽然冒出這麼一句。
“什麼車?”奕琰摸不着頭腦。
“你走的時候,車不是翻下懸崖了嗎?”
這一句話似一擊鐘鳴,奕琰仿佛被當頭一棒,她的腦子嗡地一下炸開,前世的記憶席卷而來,奕琰壓低聲音厲聲道:“你到底是誰?”
邵冠群先是試探,看奕琰的反應,心裡已經确定了,他難得露出了一抹淺笑:“我是誰?我是邵冠群,你會認不出我嗎?”
奕琰的手不住地顫抖,她往後退了一步,腳下一絆,身體往後倒去,邵冠群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了起來,他的動作快速又穩當,奕琰站直身子的時候,手裡的咖啡都沒有潑出來。
“謝謝……”奕琰連忙說。
邵冠群的手沒有放開,微涼的手像是一個寬大的腕帶,緊緊地附在她的手腕上,邵冠群的眼神中藏着某種讓人害怕的東西,奕琰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你和褚明淵……現在是在談戀愛?”邵冠群的語氣中聽不出異樣。
邵冠群帶來的震驚還沒有散去,奕琰嘴唇哆嗦着,恐慌和不敢置信湧上心頭,她的手微微顫抖,幹硬道:“這和你沒有關系。”
邵冠群眼眸微眯:“我不是提醒過你,你和他不會有未來嗎?你自己也不是小姑娘了,難道還會做灰姑娘的美夢嗎?奕琰,你在期待什麼?”
“夠了。”奕琰一把推開邵冠群,别人的話無所謂,可邵冠群不一樣,他的話怎麼都充滿了高高在上的諷刺,她試圖掙脫邵冠群的禁锢,但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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