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玥睜着眼睛,不停地流淌着淚,摟着江慕痛哭:“阿慕,江慕……你說過你會等我的,那這次,你等等我。”說罷,卿玥把江慕冰涼的身體放倒在地上,拿劍對着自己的喉嚨,禁閉雙眼:“願我們能再次相見。”随後,劍光閃過,濺起鮮血,人,随之去。
白啾正好飛來,遇見方才卿玥自刎一幕,飛過去,似乎也在痛哭。
梁遺懷閉上眼睛,不忍看這一幕,可悲,可憐!
随後,這裡的世界支離破碎,慢慢化成碎片、粉末,又鑄就一片黑暗,梁遺懷也緩緩沉睡過去。
回憶完畢。
梁遺懷睜開眼,真實的感覺,但夢境中的一切仍舊曆曆在目。
為什麼想開了?因為梁遺懷看出來了,所夢的是上一世,自己與君君逍暮在一起,結局也不會改變,不是他殉情就是自己殉情,現在正好,乘着他還未恢複記憶,便快點完成自己的愁怨。
他側過頭,見白啾在他肩上。
梁遺懷輕輕一笑,道:“好久不見,白啾。”白啾停頓一下,随後叽叽喳喳地叫了起來,仿佛在告訴梁遺懷自己的開心。
在去之前草屋的路上,梁遺懷見到賣魚的魚汀,他接回自己的妻兒,在鄉下靠賣魚維持生計,雖然有些苦澀,還是幸福美滿。
梁遺懷在遠處,仍舊披着自己的黑鬥篷,默默注視着。
“爹地!”一位小女孩跑過去,伸出手要抱抱,魚汀寵溺地将她抱起來:“诶喲,小寶,怎麼了?”
“小寶想爹地啦。”那女孩不過四歲,說話聲甜絲絲的,嘴角也挂着幸福。
魚汀把小寶放下去,摸摸小寶的頭:“怎麼?爹地才出去一會兒啊,小寶乖,去你娘親和哥哥那兒,爹還要賣魚呢。”
那小女孩雖然很不情願的樣子,但還是聽話地走了。
“小寶!”遠處一位女子拉着一個男孩,朝她招手,顯然是她的娘親。
雖然,梁遺懷深知君逍暮的失憶與魚汀有一定關系,但這時,似乎也明白了他的痛處,便笑笑,走了。
回到小屋中,梁遺懷給白啾喂了食,自己獨自坐在秋千上,依偎着繩子,輕輕閉上細長的睫毛,一晃,自己也累了。
這幾天,可能會真的是……真的是自己生前的最後幾天了。
梁遺懷默默回憶着:阿爹,阿娘,阿姐,阿暮,師父,小迷糊,李嬸,魚汀……
這些或多或少,出現在他生命中,給予他溫暖的人。
他熱愛這個世界,但命運好像并不那麼熱愛自己,但又何妨……
沒見着梁遺懷的梁霖鈴和小迷糊、君逍暮等人,自然是把君府翻了個遍,還是沒找着梁遺懷的蹤迹,便派了侍衛出去找。
梁遺懷一個人,在自家院子裡,過的倒是舒坦。
他翻着之前的一些東西,看見那個泥人,不知怎的,笑了笑,但卻比哭的還難聽,梁遺懷自言自語道:“之前我們在一起時,沒找着你,現在可倒好,你來做什麼啊?”
說罷,将泥人順手扔在地上,稍不一會兒,梁遺懷又心疼地将它拾起來,放在桌子上。幹淨的桌子上,仍舊放着幾張紙,是自己和君逍暮無聊時,題詩作畫。
梁遺懷癡癡地望了一眼,許久不來,上面也落了灰,手指輕輕一擦,還擦出些痕迹。
院子外面的雜草也微微泛黃,但仍舊不少當年旺盛時的氣色,長的依舊很高很密,自己曾經種的莊稼也都被糟蹋了。
“這是我唯一的歸宿了。”梁遺懷自言自語着。
不知不覺中,黃昏已經到來,鳥兒歸巢,梁遺懷一人在這裡閑逛,君逍暮等人卻急得焦頭爛額。
小迷糊提道:“美人哥哥,喜歡待在之前的小茅屋中,美人姐姐,天晚了,你一個女孩子塊回去吧。”
“不行,遺懷是我的弟弟,也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怎麼能放下他呢?”梁霖鈴堅定不移。
“那……你看看美人哥哥是不是在家中的某個角落,或者留了什麼?讓殷公子陪着你。”小迷糊有些着急,他擔心死了。
梁霖鈴點點頭。
君逍暮趕着快馬,小迷糊緊随其後,直奔小茅屋。
君逍暮心中有些矛盾,自己再見他時,要作何打算,現在國師實力權傾朝野,逼迫自己娶柳柔顔,雖然自己早有打算,甯死不娶,但現在,梁遺懷醒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梁遺懷在院子中,聽到馬蹄聲,栅欄上雜草叢生,他探出一個腦袋,便看見君逍暮和小迷糊兩人奔來,把白啾塞到袖子中,悄悄躲在雜草叢中,大氣不敢喘,向小池塘邊爬去。
幸好,那時草太高太茂,君逍暮與梁遺懷無緣相見。
待君逍暮到茅屋裡時,自己便早早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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