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胡建一小人得志的模樣,連耀清越想越氣。助理從門外進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連耀東的臉色變紫。
會議室門外的專用電梯口。
連修珩和連父同走近右邊電梯轎廂,龔秘識趣搭乘另一部。
電梯下行到22層,連修珩盯着鏡面反光,轉了轉松掉的腕表表鍊,“一石三鳥,父親這次拿我開刀,打算用什麼補償?”
電梯門打開,連耀東的聲音刺破背後的氣流,“你還有臉找補,先收拾好自己的爛攤子吧。”
連修珩盯着那抹刺眼的黑芒,摁了數字,電梯下墜,他撥給秘書楊雪柔電話,“約一下沙家大少,就說給他送點東西。”
第30章文學城作品[VIP]
《沉淪》的女主角是舊上海的千金,時逢戰亂,落魄成百樂門的舞女。
劇組已經就緒,坪山影視城有媲美舊上海法租界的民國景,統籌的通告出來,池墨進組拍的第一場戲是松娘和沈彥徽的分手戲。
娟姐帶了工作室的莉莉,等妝發做出來,劇組美術指導火速和拍檔換了更适合池墨拍攝的首套服裝。
蘭導和攝像看監視器,旁邊的美術副指得意地炫耀,“導演,之前你還控制成本,池墨老師現在走戲爐火純青,你得殺殺投資人的血去。”
蘭導對池墨的演繹很滿意,第一個運鏡結束笑着說:“你就放開手腳做,不要心疼經費。”
美術副指遠遠地拍了張池墨休息的現場照,拿回去和組内成員讨論。
休息結束,美術組擺好道具,松娘和沈彥徽坐在咖啡廳,古董唱片機擺在兩人背後,燈光組烘托出上海風情。
這場戲的看點在松娘丢過去的鴿子蛋。
統籌通告的前情提要裡面這樣寫。上海淪陷,松娘父母帶着弟弟坐法國輪船去了香港,樹倒迷糊散,留給她的錢被舅舅拿去賭錢輸光,松娘走投無路做了舞女。
沈彥徽和松娘相遇的戲蘭導改了幾版都不太滿意,到現在還在擱置中。
這場戲開拍前,蘭導讓她發散思維,“有時候演員的演繹會呈現出和文本不一樣的詩意,電影需要這種詩意。”
蘭導作為風格導演,池墨隻好盡力配合,她将這場戲命名為‘戒面的吻痕’,她習慣給一些重要的戲份加上自己的诠釋,認為這樣做能抵達人物的靈魂。
咖啡是拿鐵,舊上海沒有漂亮的拉花設計,松年從窗台擺的花盆裡面摘了一片薄荷葉。
綠意浮在咖啡,她拿起葉尾,葉尖劃開杯面的紋路,割裂開她和沈彥徽之間的空氣。
“我們分開吧。”松娘摘下指結的鴿子蛋,推到尚恩光面前。
導演給沈彥徽的定位關鍵詞在克制隐忍的愛。
美術組側重這一點,給尚恩光做的造型突出嶙峋的瘦感。第一場戲他穿着洗舊的不列颠紳士西服三件套,胸口的西服口袋露出黑色袋巾。
鏡頭給尚恩光特寫,黑色袋巾露出來的布料繡着一朵紅色玫瑰。
沈彥徽略顯蒼白的手伸過來,嘴角的弧度看不出來起伏,“再給我一點時間,等那邊有了消息,我帶你去香港。”
松娘拿銀匙攪拌咖啡,薄荷葉被燙得縮水,軟塌塌沉下去,“我們的城都完蛋了,還能往哪裡逃?”
松娘推過去鴿子蛋,咖啡杯口留下她的唇印,“你帶它走,我就死在這裡。”
“卡--”導演喊暫停,場記趕緊換了張白闆。
蘭導似乎對池墨的诠釋不太滿意,離開監視器趴在搭的窗戶,“他其實一直在挽留你,即便你們身處斷壁殘垣的城市,面臨分手的境遇,你骨子的高貴會支配你做出反應。”
池墨等莉莉給她補好妝,“抱歉,剛才我确實有點慢半拍。”
娟姐拿過來保溫杯,笑着對蘭導說:“小墨這兩天感冒了,狀态差了點。”
池墨喝了口娟姐特調的姜糖水,對着尚恩光聳肩,“要麻煩尚老師給我配一條了。”
尚恩光微微一笑,“感冒的話,記得多喝熱水。”
池墨對着尚恩光的方向抱拳,按照蘭導的要求,再走一條。
“你帶它走,我就死在這裡。”池墨換了種诠釋松娘内心戲的方式,此時的松娘已經成為百樂門耀眼的星辰,法租界的那些洋大人都高看一眼的女人,即便家族破敗了,她血脈裡仍流淌着古中國書香世家子弟的清貴氣節。
而沈彥徽不過就是鄉下驟富的投機者,去過東洋鍍了層金而已,他想憑鴿子蛋套牢,诓騙她去香港,聽着蠻誘惑。
這座城都要傾覆了,無根的漂萍去了真正的大海,豈能有葬身之地?
池墨将那枚鴿子蛋拿在手裡,輕輕地落下綿軟的吻痕,“不是我心冷,而是我們之間的愛不夠熱,你去追你的日子吧,去香港,坐法國輪船,像他們離開那樣,别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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