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婦人僅因各自私欲,便疑神疑鬼,設計誣陷欲加罪于燕王妃,何其可笑、可恥又可恨。
同情不起來,也原諒不了。
朱标看眼地上暈厥的常氏,見她胸口起伏,明顯還有呼吸,便命人換禦醫來。他則袖子一甩,人去了,不再看常氏第二眼。
常氏再醒來已經是第二日,口裡喊着紫英要水,但睜開眼卻見一陌生面容的小宮女遞水過來。
常氏臉色大變:“你是誰?為何是你來伺候我?”
常氏在使喚丫鬟上一向有講究,身邊的人都是伺候她七八年的老人,知根知底也貼心。特别是紫英,是她從娘家帶來的陪嫁丫鬟,人聰明又穩重,對她再忠心耿耿不過。
“回禀太子妃,婢子名喚思過,是太子殿下指派婢子來伺候太子妃。”小宮女垂首,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思過……”常氏目光悲涼地念一聲,凄慘地笑了,轉即去尋其她丫鬟,卻發現屋子全都換成了生面孔的年輕宮人,她全部都沒見過!
“我的人呢,我的那些婢女呢?”常氏急急地質問。
“紫英犯了宮規,已于昨夜被杖斃了,其餘的人都按罪論處,至于最後去處在哪兒,婢子就不得而知了。”小宮女如實回道。
常氏瘋了一般瞪向那宮女,激動地抓住她的胳膊,質問她紫英是不是真的死了。在又一次得到确定的消息後,常氏緊縮着肩膀,雙手按在被子上,伏身哭泣。
“殿下還交代了,讓太子妃好生養病,這一撞破了相,怕是一年半載也無法見人了。”
頭破了一個小傷口而已,養些日子就會好。聽宮女這話的意思,太子這是嫌她丢人,要她禁足了。常氏随即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讓宮女去叫他們來。
小宮女瞄一眼常氏,微微搖了搖頭,表示太子有令,不能見。
常氏愣了又愣,半晌後她才扭曲五官,雙手捂着臉痛哭起來。
“他怎麼能這麼對我,怎麼能這樣……”
本以為撞柱自盡或多或少會得來太子殿下的同情,哪怕有一點點心疼。畢竟多年的夫妻,畢竟太子一向是仁厚心軟的人,他為什麼突然對她這樣心狠。
這時屋外傳來問話聲,詢問太子妃是否蘇醒。
常氏一聽這是太子身邊的太監,忙讓他傳話請太子來一趟,她有話要對太子說。
“殿下讓奴傳一句話給太子:好自為之,下次尋死前,想想兩孩子的以後。”傳話太監随即就去了,全然不理會常氏的請求。
常氏閉上眼睛痛哭,不明白事情怎就成了如今這地步。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常氏在憋悶了兩天之後,竟嘔出一口血來。
終究是顧念以前的情分,太子命諸多禦醫為常氏診脈,尋求良方為她調理身體。常氏這才漸漸有所好轉,但她終究還是未能見到太子一面。
……
近兩日,徐青青車駕在前往鳳陽的途中,遭遇了三次刺殺。
第一次是在客棧的飯菜裡下毒。第二次是馬車裡被放了毒蟲。後兩次的犯案人皆是驿站的差役,已經就地伏法。第三次則是伏在暗處放冷箭,此人被活禽了,被押至鳳陽後,被祝良一眼認出正是廖寒霜的師兄陳放。
第五日,護着燕王妃車駕的一行人馬,終于安全抵達了鳳陽城。
徐青青則牽着朱棣的手,站在鳳陽城的城門樓之上,眼見着這一幕。其實她已經早兩個時辰安全抵達鳳陽了。料到這路上可能會不安全,所以徐青青來了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萬春蒙面女裝假扮她,乘坐燕王妃的車駕走明路。她則扮成普通的婦人,低調趕路,但保護她的人并不在少數,都扮成了商隊的上任。總之,算是有效地避免了這一路受驚、動胎氣。
朱棣聽侍衛回禀三次刺殺的情況,臉色陰沉至極,當即便拷問唯一的活口陳放。
陳放卻是打死都不肯說一句,憑你怎麼折磨都不行,大有祝良當初的勁頭。
“我們卻不一樣,我念的是兩肋插刀的兄弟情義。他可是真的喜歡廖寒霜。”祝良解釋道。
徐青青搖頭,覺得不對勁兒。這陳放若深情廖寒霜,那殺廖寒霜的人是沐景春,又不是她。陳放就算報仇,也應當先去殺沐景春。為何卻跑來針對自己?反倒不如說,他是因殺手的身份受雇于胡惟庸,更有邏輯可信性。
“既然他要殺我,我去問一下試試?”徐青青對朱棣提議道。
朱棣蹙眉,目光很自然地下移。
徐青青馬上撫住自己微凸的肚子,笑着讓朱棣放心,“一點事兒都沒有,我現在每天都會給自己診脈。反倒是這事兒王爺不讓我問清楚,人家可能會瞎想睡不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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