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勝者混的優勢便是如此,其實沒什麼太多需要操心的地方,隻管鹹魚躺赢就好了。
徐青青在朱棣的身邊躺了下來,眼皮有點打架。在睡前,她關心問朱棣膝蓋還疼不疼。
“好多了。”朱棣輕聲應承。
有時妻子的領悟能力太好,也未必是好事。本還想着她會多問自己幾句,倆人再多說一會兒話。
朱棣默了片刻,欲重找話題,問徐青青這兩天小冬瓜乖不乖,轉頭卻發現到身側人的呼吸在已經變得輕緩。小小的一張臉,埋在他的肩膀處,安安靜靜,乖乖巧巧,讓人禁不住想将她圈進懷裡好生疼愛。
朱棣一動沒動,怕吵醒了徐青青。
人這麼快就睡了,顯然最近幾天她都沒睡好,應該是擔心他所緻。
朱棣不禁笑了,默默看着那隻露半邊額頭的徐青青,好半晌兒了,他嘴角的笑意仍未褪減。此刻若是有一張銅鏡擺在朱棣面前,他定然不會認識鏡子裡的那個溫柔男人是誰。
朱棣連跪了三日,身子早就倦了,隻是如今見到徐青青有些高興才想說話罷了。很快,朱棣也跟着睡着了。
再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朱棣發現自己的身側早已經沒人了。他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體驗,以前從來都是他先起床,徐青青賴在床上睡懶覺。
這廂朱棣剛坐起身,耳房那邊便有人小聲說‘王爺起了’。接着,朱棣便見穿着一身湖藍裙裳的徐青青,抱着小冬瓜,甜甜地笑着走來。這女人怕是蜜糖做的,走哪兒都能甜到人心裡去。
朱棣伸手将小冬瓜接了過來。
小冬瓜看見朱棣便樂,高興地舉手臂,抓啊抓,揮啊揮。
徐青青見狀,倒覺得有點新鮮。照道理來說孩子記性不好,别說這麼大的嬰兒了,兩三歲的孩子隔幾日不見都有可能覺得陌生。小冬瓜似乎沒有這方面的問題,剛見朱棣就很認他,跟他十分親昵。這孩子實在太乖了些,除了必要的事,比如餓了、尿了或病了,從來不鬧人,且最愛笑。
朱棣見徐青青似有疑惑地望着他們父子,問她何故。
徐青青暫且把疑慮抛卻腦後,笑着湊過來,見小冬瓜烏黑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她,‘啊啊’咧嘴又笑了。他禁不住母愛泛濫,要把孩子抱回來,朱棣卻不肯了,讓徐青青隻管看着便是。
徐青青體諒朱棣腿腳不好,便不跟他一般見識。
“用完早飯,王爺要繼續卧床休息,把腿養好了才能走路。”
徐青青一早起來就吩咐廚房做了養胃粥,待朱棣用完後,她為他重新塗了一遍藥。見膝蓋上的青紫情況更重,禁不住歎皇帝罰跪這一招未免太狠了些。竟然連飯和水都不給吃,若真跪出個好歹來,該如何是好,可都是嫡親兒子。
“不過輕罰,在自家人跟前丢臉罷了。若降爵罷黜,載入史書,便是在世人跟前丢臉了。”朱棣低聲告訴徐青青,其實沒那麼慘,并非滴水不沾。陪侍的宮人們都有分寸,讓若真讓三位親王跪死過去,他們都沒命活。
徐青青知道朱棣為了不讓自己擔心,故意把情況往輕了說。死是死不了,可也沒少受罪。
昨天朱棣剛回來,那會兒徐青青見他疲累想讓她早點休息,都沒敢多說話,自然也沒有多問。
“父皇還罰什麼了?”徐青青問朱棣。
“禁足反思,年也别想過了,過完年立刻就藩。”朱棣拉住徐青青的手,“倒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
徐青青一聽說過年不必進宮,反倒是他們自己在府裡過,雖要‘反思’不能熱鬧,徐青青還是忍不住有點高興。
“笑了?”
“王爺這麼難了,還關心妾身,妾身忍不住心悅。”徐青青有所收斂道。
“不像。”朱棣瞧出徐青青很開心能夠禁足,過年了,大家都喜歡熱鬧,她倒是恰恰相反。不過這點上,他們夫妻的想法倒是一緻。
“年三十那晚,我們可以掃雪煮茶。”徐青青提議道。
朱棣目光深邃地凝視徐青青,似乎在探究她這句話背後的含義。
“王爺不喜歡?那就算了。”徐青青低眸。
“想書生了?”
徐青青依舊低頭,沒吭聲。
朱棣捏着徐青青的下巴,讓她看着自己,“有話坦然說便是,不必忌諱,不會怪你。”
“王爺昨天進門那一刻,我恍然好似見到了他。”徐青青知道自己的小心思瞞不過朱棣,“才剛那一句,确實是想試探一下王爺的反應。”
“他一直都在,你說得對,他就是我。”朱棣揉了揉徐青青的臉蛋,“但從今以後,隻有你能見到‘他’。”
書生代表朱棣最溫柔的一面,朱棣這話無異于在向徐青青宣告:從今以後,他的溫柔隻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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