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栖就在旁邊,他面若冰霜,拉開一罐啤酒,拿出喝敵敵畏的架勢一口氣灌了。剛剛敬酒的小年輕的隊友看見了,也想跟着過來,結果賀栖手指微微用力将啤酒罐捏扁,看也不看,直接死命往地上一砸,“嘭!”的一聲,就近的兩個打算找蘇杭喝酒的Lion隊員立馬朝他看過去。
兩個人面面相觑,都吓了一跳,他們都以為是自己找蘇杭敬酒惹惱他了,畢竟一個是前隊長,一個是現隊長,關系多多少少還是尴尬的。顧及這層面,兩個人頓時又讪讪地走了。
蘇杭皺眉,側頭看向身旁的賀栖。
賀栖已經喝了不少啤酒,又都是毫不停歇連着灌的,這會兒看起來眼神有點迷離,臉蛋紅撲撲的,區别于平時經常擺着的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有那麼點可愛的感覺,看得蘇杭心癢癢的。
賀栖察覺到他的目光,面色不善地朝他看過去,又開了一罐啤酒,冷聲說,“喝!”
蘇杭不動,隻問,“人家和我喝酒是因為崇拜我,你是為什麼要和我喝?”
賀栖眼神淩厲,重複,“喝!”
“怎麼?”蘇杭從兜裡掏了一盒煙出來,叼了一根,給自己點上,深深吸了一口,接着俯身、靠近、一口煙霧盡數噴吐在賀栖的脖頸處。蘇杭擡頭看他,菲薄一線的嘴唇遲疑着張開,微微露出潔白的牙齒,隐約能看到舌尖,他就是這樣,從鼻腔輕輕哼笑一聲,問,“小孩,你生氣了啊?”
賀栖拿着啤酒罐的手指微微一顫,眼睛瞬間就紅了。
第7章
三年前。
青年男子用腳碾碎煙頭,沿着長廊緩緩走來,長廊外面的四周都是堅厚的石牆,在高達五米的石牆上方還有通電的鐵絲網,每間房間的房門外面都焊上了一層鐵門,再用鐵鎖鎖上。
山風席卷而來,吹襲得男子的風衣往後翻折,他匆匆合上手上的文件夾,以免被風吹走,“通知執令司那邊的人,本次審核僅通過一人,剩下的檔案打回。下一趟列車什麼時候到?”
“太嚴苛了吧?”應話的男人抱怨一聲,“這樣那邊動不動就搞盤查,到時候三天兩頭就得過來一次,連休假時間都沒有啦。最近的一班是晚上八點。”
青年男子将文件夾拍在應聲的男人的懷裡,“時間不夠,派直升機過來。”
他穿過長廊往外間走去,身後的男人忙不叠跟上他的步子,“诶,少主,怎麼這麼急啊,怎麼了?”男人一邊将文件用手夾在腋下,一邊打電話,“趕緊派飛機過來,我們這兒要回去。”
“我也想休假啊。”青年男子回頭,露出一個笑,接着他遺憾地聳聳肩,“沈部那邊讓去開會,估計等忙完這一陣子就好多了吧。”
在巨大的聳立在山林壑谷之間的危樓高牆後,狂風驟降,巨大的工程直升機從山背後升起,飛過來懸停在懸崖旁邊。青年男子點燃一根煙深深吸了一口,接着随手在樹幹上摁滅,松手讓煙頭直接随狂風卷至崖底,然後飛身躍起,整個人抓住工程直升機的繩梯,攀爬往上。在他的腳下,浩蕩的風吹襲而過,山林間的綠植如海浪一般層層翻湧,一圈接着一圈,裹着攝人心魄的翠綠,往遠方蕩去。
細雨落下來,空氣中開始泛起冰涼的水汽,穿過空曠的仿古長廊,蘇杭推開門,穿着大褲衩子汗衫的老人正在獨酌,看見蘇杭進來,立刻招呼,“過來了啊,快來陪我喝一杯。”
“您老倒是心情好,我還以為您會在辦公室等我呢,想不到您居然有閑心在這裡喝酒。”蘇杭脫下風衣挂在衣帽架上,
老人倒了杯酒遞給蘇杭,“反正現在當家做主的都是你們這些小年輕,我們老了,是時候放權了。”
蘇杭低頭躬身接過,“比起大權在握,我倒是更願意享受當下啊。”
老人臉上流露出些許責備的神情,“你怎麼能有這樣的想法呢?這是很危險的,有多大的能力,就應該做什麼樣的事情,如果個個都像你這樣想,那這麼大的家業豈不是要荒廢了。”
蘇杭喝了口酒,“老爺子您這話應該留着給您兒子或者是孫子說才是,我可不是您賀家的人啊。”
“唉。”老人幽幽歎了口氣,“你這孩子。”
門庭突然被人叩開,外間站着一個少年,“曾祖父,祖父那邊說是因為下雨,會議取消了。”
老人揮手,“行,我知道了。”
門再次合上,蘇杭收回視線,笑問,“這是?”
“哦,我曾孫,賀矚的孩子。”
“模樣倒是俊俏。”
“像他母親多一點,才剛剛接回來,認生,不愛說話,就愛待在這大宅院裡面陪着我這個老頭子。”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二周目,我真不是反派 隊友看起來柔弱不能自理! 送你一顆星 走後門的飛升,那也是飛升! 說好内卷做遊戲,你怎麼躺成首富 滿天星+番外 躍動的青色年華 穿書後我成了大反派+番外 陰陽道傳奇 狐狸精的自我修養 鬥羅:千仞雪,重生 我在仙門搬磚的那些年+番外 主播收斂點!真别深夜放毒了! 遇野+番外 快穿反派老公有點蘇/快穿養成:反派老公,求放過 天宮傀儡神人殘卷 我的像素領主遊戲大有問題 反咬 斂光+番外 夫君他重生後又來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