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家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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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鳥兒在窗頭叽叽喳喳的唱着歌，打開窗簾的一刹那，溫暖的陽光灑向卧室，又是一個晴天。她閉上眼，感受着陽光在她臉上的跳躍。下樓的時候，鐘朗沒有如期的出現在飯桌上。王媽從廚房端出早餐，放在桌上，似自言自語一般，&ldo;廚房地上，一攤面條，都粘在瓷磚上‐‐小姐，是你煮的面嗎？&rdo;林艾耳根一熱，&ldo;王媽，一會兒，我來弄。&rdo;&ldo;不用，不用。下次你餓了，想吃宵夜的話，叫我，我來煮。&rdo;&ldo;王媽，不是我想吃的。&rdo;王媽圓鼓鼓的大眼睛一睜，&ldo;那是先生啊。這就奇了怪了，先生從來不吃面食的啊。&rdo;可是那晚，他不是吃的光光的嗎？一點不像不喜歡吃啊？林艾驚訝地看着王媽，嘴裡的粥溫軟酥香，可就是咽不下去。王媽什麼眼神，一看就明白。&ldo;小姐，昨晚睡得怎麼樣啊？&rdo;林艾點點頭，&ldo;挺好的。&rdo;&ldo;哼&rdo;，這時，鐘朗正好下樓了，穿着白色的翻領體恤，卡其色休閑褲。見慣了他穿西裝的樣子，倒是第一次見到他這麼休閑，她愣着看了幾秒。直到鐘朗走到桌前，椅子一拉，坐在來，脖子不停地扭着。林艾被椅子拖動的聲音，驚醒，耳根一紅。陽光正好照進了，灑在她的耳朵上，紅紅的，透透的，柔軟的讓人忍不住想彈幾下。&ldo;先生，你這是怎麼了？落枕了？&rdo;&ldo;認床，沒睡好！&rdo;鐘朗　有意無意地說着。林艾有些發窘，是她鸠占鵲巢了？也不敢看他唯有大口大口呼呼地喝着粥。王媽把鐘朗的粥端上來時，&ldo;小姐，你慢點，鍋裡還有，先生不會和你搶的。&rdo;&ldo;咳&rdo;&ldo;咳&rdo;王媽的一句話，讓林艾口中最後一口粥，吐不出來咽不下去，就這樣嗆到氣管，咳的臉色發紅。王媽順着她的背，鐘朗閑閑地喝着粥，吃着小菜。早餐過了，王媽提出，&ldo;先生，我去超市一趟，你們今天想吃什麼？&rdo;鐘朗正在翻報紙的手一頓，&ldo;我去買吧。&rdo;他的眼睛瞟了瞟沙發上看書的林艾。王媽看在眼裡，聲音轉了方向，&ldo;哎呀，先生，您哪懂呀？&rdo;鐘朗拿着車鑰匙，腳步緩慢地向着玄關走去，眼睛若有若無又飄向某處。王媽這邊也在着急，看到林艾仍然低着頭，心想這孩子怎麼這麼傻？&ldo;小姐，你陪着先生去可好？我擔心他不會買。&rdo;鐘朗側側地昂着頭，聽到那一聲，&ldo;恩。&rdo;心口就像有隻小鹿在四處串動，撲通撲通的，面上依舊冷冷的，說話也是冰涼涼的，&ldo;那你還磨蹭什麼。&rdo;王媽瞪了他一眼。隻見林艾站起來，卻不是向門口走，某人急了，&ldo;你不是說去的嗎？&rdo;林艾回頭看了他一眼，幽幽的說，&ldo;我去拿塑料袋！&rdo;鐘朗尴尬，王媽一旁偷着樂。超市。周六9點。人氣很足。一看就知道某人沒什麼逛超市的經驗，直直的就往裡走。林艾也不叫他，走到一邊推個車。鐘朗一側頭，發現林艾沒了。回頭，看到她正在排着序拿車。走過去，正色地說到，&ldo;你跟好了，人多，别走丢了。&rdo;林艾一臉抽搐。看着王媽列的單子，嘩啦啦的一列，怎麼這麼多？王媽此刻正在家裡，偷着樂，她七想八想地羅列的那麼多東西，兩人一邊逛，一邊好好培養一下感情，真是不錯，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個主意不錯。鐘朗也瞅了瞅那張紙，拖着林艾來到蔬菜區。林艾細細地挑選，鐘朗在一旁，拿了個袋子就裝，一袋子辣椒，然後，又裝了一袋子茄子，一袋子筍瓜……林艾受不了，停下來，&ldo;最近沒有要鬧饑荒。&rdo;&ldo;什麼？&rdo;鐘朗正在喜滋滋地裝着土豆，沉浸在自我勾勒的幸福中。&ldo;買這麼多，吃不完，會壞的。&rdo;鐘朗瞅着她，動作停滞，溫柔地說：&ldo;那我都聽你的。&rdo;林艾覺得鐘朗剛剛就是故意的。買完了食物，林艾看了看，滿滿的一車。任務完成，她說可以回去了。這才剛剛開始，鐘朗覺得這樣的時光實在　太美好了，堅決不同意，&ldo;好像還有東西沒買。&rdo;&ldo;還有什麼？&rdo;林艾把紙拿出來，前前後後看了兩遍，&ldo;沒有了啊。&rdo;&ldo;再逛逛，我看到了就想起來了。&rdo;現在是鐘朗推着車，旁邊的人看到這麼一對俊男美女逛超市，不時的投來羨慕的眼光。零食區。林艾隻是看了一眼薯片，糖果。鐘朗什麼人，女孩子哪有不喜歡這些的。他尋到進口食品，嘩嘩的掃了一大推，看的她目瞪口呆。心裡不免觸景傷情，進口食品這些東西，之于她是可望不可即的，她也隻是偶爾奢侈一下，才會買些樂事薯片之類的。前方的促銷的喇叭聲将她拉回現實，幾個年輕的女孩子正在賣力的喊着，拍着手，曾幾何時她也做過，而今她不再為了錢去奔波了。是喜，是悲？一切早已變得無力。她記得剛剛繞過那邊了，怎麼又轉回來了。實在走不下去了，心裡腹诽，這人精力怎麼這麼好，非要把超市每個角落逛遍才作罷嗎？她低着頭，促銷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心裡暗想，走過去就好，走過去就好，奈何某人竟然問道，&ldo;那個你要不要買？&rdo;林艾停下腳步，擡起頭一雙清亮的眼睛就這麼直直的看着他，人生鼎沸，兩人相視。一秒、兩秒、三秒……&ldo;護舒寶，滿38元送精美禮品一份……&rdo;鐘朗再也掙不下去了，一張老臉不可思議地閃過一抹紅。這個小插曲過後，林艾實在是受不了了，&ldo;你還有什麼東西要買？&rdo;&ldo;就在前面‐‐&rdo;兩人走過去，林艾手一緊，&ldo;東西有點多，我在這看着。&rdo;鐘朗心裡一笑，&ldo;也不差這一兩步。&rdo;硬是拖着她來。旁邊有兩三對，看樣子像是夫妻，也在挑選。林艾低垂着頭，鐘朗拿起一盒，遞給她，她觸電一般退後，某人厚着臉皮靠近她，微微低下頭，&ldo;你喜歡哪種味道的？&rdo;氣息吹在她的耳邊，惹得她面紅耳赤。旁邊的看到這情景，沖着他會心的一笑。&ldo;你快點。&rdo;&ldo;這個怎麼能快，關乎幸福。&rdo;某人簡直是厚顔無恥到極點。鐘朗足足拿了八盒！她的臉都綠了。結賬的時候，林艾說出去等他，鐘朗非要一起。等到年輕的收銀員，拿起安全套掃描時，一個又一個，擡起頭朝他們倆看了眼，林艾又羞又怒，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某人反而是怡然自得。自此，某人樂此不疲地想和某人去超市，某人打死也不想再和某人去了。午後林艾來到醫院，暖風和煦，花兒開的正豔。她找來一個輪椅，推着母親，在醫院的花壇邊散步。&ldo;那片的月季花開的真好看，那時候我們租在唐奶奶家的房子，她家的院子裡種着幾盆月季花，每到花開的時候，你的整天就膩在那邊，看着花，想要又不敢說‐‐&rdo;陽光照在林母的臉上，一派的祥和。林艾對于那段記憶還是印象深刻的，那時候雖然生活清苦，可是總有些人默默的幫着他們。美好的回憶，她笑了，燦爛的像花兒一般，&ldo;唐奶奶經常會送我花的。&rdo;&ldo;你還把她别在頭上‐‐&rdo;林母咯咯的笑起來。兩人望着那一片花海，陷入往日幸福簡單的生活中。&ldo;媽媽，你等等，我去給你摘朵月季‐‐&rdo;說着，林艾就跑向遠處。林艾眼神收回來，前方一個穿着格子裙的小女孩興高采烈的拍着自己的小皮球，一旁站着的應該是她的父母，一臉慈愛的看着孩子。&ldo;1，2，3……97，98‐‐&rdo;估計快要到一百了，一臉興奮地回頭看父母，突然小皮球就跑了，慢慢地滾到了她的腳邊。小女孩看着小皮球，緊跟着跑來，兩個羊角辮一甩一甩的，可愛極了。林母慢慢的彎下腰，伸着右手，手指直直的伸着，還有一厘米就碰到了。然而另一隻修長寬大的手先她一步，撿起了球。男人直起身，朝林母看了一眼。原本刺眼的太陽此刻被一團厚厚的雲層掩埋了，也許是剛剛低頭，血液下壓，她的頭一片暈眩，也許是眼前的人……40、想見不如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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