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恪欽成了他唯一的朋友,他好像有理由,也有目标了,他的生活好像變得充實起來,他向着他的目标前行,其實是追尋着徐恪欽的腳步。
他這樣的人,讨不了女孩的歡心,去想未來另一半的問題又太久遠,太不切實際,小姨有自己的家庭,自己總不能一直賴在小姨家,朋友的話,可能是一輩子的交情。
路邊不是說話的地方,郭嘯跟着徐恪欽上了樓,學校後門的小區,不如徐恪欽先前住的小洋房氣派,兩室一廳的房子,徐恪欽一個人住也綽綽有餘了。
一個人住。
郭嘯脫了鞋,跟在徐恪欽身後,打量了客廳幾眼,問了句廢話,“為什麼不住校呢?”
徐恪欽看郭嘯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郭嘯難得會機靈一次,反應過來自己問的問題太傻了。
打從自己第一次見到徐恪欽,别說是住校,連關系還算過得去的朋友都沒有。
一想到這兒,郭嘯有些慶幸,慶幸至于,他又唾棄自己,他不明明不是見不得徐恪欽好,為什麼又會在友情裡有不為人知的自私呢?
或許是為了一種平衡感,因為自己花了兩年的時間,才能跟徐恪欽同一座城市上大學,他打從心眼兒不想徐恪欽會有新的朋友。
郭嘯潛意識裡知道這種扭曲的心理不太好,他為了掩飾自己的心思,磕磕巴巴地跟徐恪欽說了些住校的好處,“其實住校挺好的…可以認識更多的人,也不是每個人都像以前有些同學那樣…”
大概是言不由衷,郭嘯的補充解釋,加上他古怪的表情,看上去很滑稽。
徐恪欽看着郭嘯道:“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郭嘯很怕被徐恪欽看出心事,讪讪地閉上了嘴。
讓他沒想到的是,徐恪欽居然接着這個話題,繼續道:“怎麼?你室友對你很好?”
這算得上郭嘯真正意義上的住校,高中那會兒,他一直跟藝術生住,藝術生去培訓的時間,比在寝室長,他跟室友幾乎沒怎麼接觸。
上了大學,才有機會跟新的同學,長時間地住在同一個屋檐下。
郭嘯摸了摸腦袋,“他們人挺好的,我能找到你,還是有個室友幫忙來着。”
徐恪欽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早就猜到,郭嘯能找到他,靠郭嘯自己,肯定沒那麼快。
“少和你室友說我們的事。”當初能接納郭嘯在自己身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郭嘯這個人不會亂說話。
郭嘯沒敢問為什麼,點頭點的特别用力。
能再次跟徐恪欽站在一塊兒,他沒什麼真實感,因為他倆之間,有兩年的空白時間,他總覺得這兩年發了什麼事情,他總覺得徐恪欽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現在天氣悶,出門一趟回來,徐恪欽便想着要洗澡。
郭嘯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徐恪欽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跟着徐恪欽進房間拿衣服,又跟着徐恪欽往浴室走。
到了浴室門口,徐恪欽回頭沖他說道:“别再跟了。”
徐恪欽手上的衣服将他胳膊上的疤痕擋了大半,郭嘯還想問問這疤的來曆,徐恪欽已經進浴室去了。
浴室緊閉,緊接着從裡面傳來了水聲,隔着摩挲質感的浴室門,人的輪廓很模糊,都糊成一團。
嘩嘩啦啦的水聲聽得郭嘯有些難為情,不管在裡面洗澡的人是誰,自己守在門口,好像不太禮貌。
他搓了搓鼻子,順着走廊往前走是房間,他和徐恪欽如今的疏離感,讓他不敢随意進徐恪欽的房間,他隻能退回到了客廳裡。
茶幾上全是徐恪欽的書,有些看着是學校的教材,有些好像是他自己買的财經雜志,旁邊還有煙灰缸,煙灰缸裡煙蒂不少,郭嘯有些迷茫,這是誰抽的?徐恪欽的爸爸?還是他大哥?地上放着墊子,徐恪欽還是有坐地上看書的習慣。
房子小了,東西多了,東西一多,好像看着有些淩亂,郭嘯想着自己閑着沒事做,幫徐恪欽把書本都整理好放在一起。
空調遙控器就擱在茶幾上,郭嘯也沒自作主張去用,他還記得,徐恪欽很不喜歡吹空調,夏天連電扇都很少用。
郭嘯坐在客廳裡,目光一直盯着浴室的方向,時刻準備着徐恪欽洗完澡出來,水聲停了下來時,他集中了注意力,聽到開門時,他猛地站了起來。
“徐恪欽…”
剛好,徐恪欽的身影出現在了郭嘯的視線裡,徐恪欽換了一身居家服,簡單的短袖和短褲,這一幕,郭嘯總覺得似曾相識。
郭嘯像是一隻護衛犬一樣,自己一旦消失在他視野裡,他會很不安,很躁動,恨不得沖進浴室,确定自己還在,因為服從性才讓他格外克制,當聽到開門的聲音,他反應很快,會第一時間叫出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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